温凉有些心疼道:“乖,妈妈很快就回去了,你先跟着爸爸,回去的时候,妈妈给你带好吃的。”
顾景年情绪不高,闷闷不乐道:“那好吧。”
又安慰了几句,温凉才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文心找准时机问:“是阿年吗?”
温凉点了点头。
文心有些担心问:“嗯,你把他一个人放在酒店吗?”
问完又觉得不可能,又不好改口了,只好等着温凉的答案。
“没有,和他爸爸,他爸过来了,忘了和你们说。”
温凉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顾寒时过来后,还没和沈铮文心他们打过照面,她也没有在沈铮和文心面前提起过。
文心明白过了,接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温凉丈夫的样子,印象中最为深刻的就是男人清冷高贵的独特气质,出众的身世样貌。
很快温凉她们便走到了案发现场,见到了沈铮。
因为沈铮现在是停职休假期间,此案还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所以此次,沈铮只是作为特别顾问,受到当地警察邀请,协助办案。
沈铮见温凉来了,抬头示意当是打了招呼,就又转头和身边的警员说什么去了。
温凉也不打扰,自顾自的往案发点走去。
那里围了一圈警员,正在提起现场的遗留的线索。
……
在案发现场呆了将近两个小时候,局里来了电话,说是那个蹲守的嫌疑人已经抓住,带回了局里,请人回去审讯。
当地的刑警队长得到消息后,当即动身回去,沈铮三人也已在现场勘查完毕,便跟着一同回去了。
审讯室内。
当地的刑警队长正在对犯人进行审讯,沈铮三人站在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观看审讯。
犯人承认了案发当晚,因为自己赌钱,运气不好,把身上的钱输了精光,不服气,确实是起了歹意,想用不法的手段获取钱财,再去赌场回本。
也承认在那附近蹲守徘徊了很久,具体时间不记得,他说是最多一个多小时。然后,就醒悟过来离开了,并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情,更别提杀人了。
刑警队长说其狡辩,抛出证据。
那是在嫌疑犯家附近的小树林里找到的他行凶当日穿过的衣服,上面还有死者血迹。
刑警队长将监控录像的照片扔到嫌疑犯的眼前,问:“这衣服就是你的,你还不承认。”
嫌疑犯面如死灰的否认:“冤枉啊队长,我确实穿过这种衣服,可这衣服是古镇里倒卖的纪念品,哪哪都有,谁都可以买的到,我穿过的那件,还好好的放在我家里呢,你们可以去搜啊。”
“你当我们没搜过吗?除了这一件,你家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谓的另一件同样的衣服。”
刑警队长的声量拔高了一丝,吓得那嫌疑犯一阵哆嗦,面色苍白。
嫌疑犯惊恐的解释道:“怎么可能没有呢,我那天晚上回到家,就脱了放沙发上啊,我昨天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呢,不可能没有啊。”
对了,这个嫌疑犯还是在赌场抓到的。
根据他说的,他从昨天下午出门,就一直在赌场待着,直到警察在赌场抓到他,把他带回来。
“行,你还死鸭子嘴硬。”刑警队长似是被嫌疑犯不愿招供的说辞给气到,气的一下子从身边的证据箱里拿出一把用证据带装着地带血水果刀,扔到凶手的面前,质问道:“这个你还记得吗?”
嫌疑犯苦着一张脸,差点都急出吓出眼泪了,问:“这是什么啊?”
“装,你还装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会又你的指纹。”刑警队长怒目圆睁,几乎是吼出来:“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笼子里,所以扔掉行凶的工具的地方不一样,一个在小树林,一个在你家附近的垃圾桶对不对,可百密一疏啊,这上面的指纹和血迹你忘记擦了。”
“怎么会呢,我没有,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我……”
嫌疑犯已有些口齿不清。
“说,是不是你本来只打算抢劫,后失守杀人逃逸过程中抛弃凶器?”
刑警队长逼问到。
……
审讯结束后,犯人虽还没有承认,可已经差不多坚持不住了。
这么多的证据摆在眼前,就算他想不承认,想逃罪,也无从说起。
看上去此案已是八九不离十,算是结案了。可沈铮三人离开警局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站在路边抽完一根烟,沈铮终于开腔道:“温凉,我觉得你的推断也不是全无道理。”
刚刚他和文心独处的时间,文心已经把温凉的推理传达给他。
然后就是那场审讯。
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就连血迹指纹这样明显的证据都能保存下来。
虽然局里的刑警队长推理说,这完全是因为犯人心理承受力的问题,说犯人本来只是打算抢劫,没想到杀了人,然后因为恐惧处理凶器的时候不严谨,才留下了这些重要的线索。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从监控,还是证据,加上犯人的口供来说,都足以给其定罪。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已经在那里蹲守了很久,都等了那么久,没有道理什么都不做就走了,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狡辩罢了。
“要是这人真的是凶手,在凶器的处理上,绝不会犯这种低级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