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何止是肉身,她不知不觉的在四年中已经将他的名字这样刺进了心窝里。
想着他们如何认识,为什么如今要将他剔除会疼成这样?
初初见他,心里头那片刻喧嚣着的兵荒马乱,堪堪将她的心智迷惑住了,不过一瞥,便让她回了头。从未想过会看一个男人超过一分钟,从他进入夜场那一刻,她瞥见他那一眼后,便傻愣愣的盯着他看。
裴锦程知道,她是换了身份,爷爷都说,她以后的身份还可以继续用,再婚,不用隐性埋名。他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
他也等不了辛甜哪天高兴,才告诉他申璇在哪里,所以,他必须想别的办法。
辛甜走,林致远至。
他咳了一声,“这样好了,这件事,我马上去找父亲,让他出面,我还不相信,他找个借口,会拿不到监控?”
辛甜站云烨的面前,高扬着下巴,原本风情万种的美眸里,都是赤-裸裸的威胁,“云烨,有本事你就再打我一巴掌,这次,打右边!!”她抬手指着自己的右脸,口气里的强硬,不似外人见过的辛甜。
如今,她疼得全身缩在一起,缩在他的怀里,说她疼,疼得很,她疼的,不过是一根完好无损的无名指,她疼的,不过是千疮百孔的心。
韩启阳依旧坐跪在床上,女人就兜在他的怀里,从小本来就确定了是他的媳妇儿,可是长大了,却变成了别人的,小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倒进他的怀里说她疼,上窜下跳,经常青一块紫一块,擦破皮,但是她从来不会说疼,连说给她贴个创可贴,她都不干。
三个高大的男人,围着云烨家的桌子,裴锦程站着,云烨坐在桌面上,香烟卷的过滤嘴在桌面上敲了敲,将烟丝震下去,林致远离双手撑在桌面上,倾着身,冷肃道,“白立军已经开始干涉那天晚上g城的监控记录,说明已经在防范了。如果我再明面上挑监控的事,那就真的跟他树了敌,省委书记那里,不好交待。”
辛甜蔑他一眼,“对,你没有资格,虽然公司里你是我上司,我也欣赏做事的风格和能力,但是这件事,我是阿璇的朋友,为了不让自己出她,她具体去了哪里,我都不准她告诉我。”
其实公司里的员工见到韩启阳的时候会说,哇,韩总好帅,比我们总裁还帅。
她刺进心窝里的何止是一枚戒指,还有他的名字……
裴锦程终于吐了口气,“阿烨,这事情,务必拜托了,我必须要查到她去了哪里。”
好象有心电感应一般,韩启阳奔跑至二楼诊室,看到医生护士都围着病床上喊叫的女人询问,很急的询问,韩启阳看到申璇哭着喊疼,疼成那样,冲过去就差点揍人,哪知那马赛医生用法语说,天!怎么回事,还没有正式开始!
无名指上的那些疼痛,钻进心窝的时候,心窝里的名字,化成钢针,拼命的往外扎钻,疼得全身都在抽搐,大声喊叫,歇斯底里的喊叫,喊叫声震得诊室和隔避诊室的人都过来围观。
所以,只要顺着申璇从辛甜车上下来的足迹一路追查,很快便查到了换登机牌的窗口,找到当天办理登机牌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翻查那天的记录,一一对照,筛选,没有一个叫申璇的女人。
他不吃她端的饭菜,不接受她给他洗澡,讨厌她的挨碰。
云烨的动作很快,翌日一大早,监控就到了手,裴锦程被秘密的叫去看监控,一点点顺着辛甜车子的路线,一路追到了机场,国际出发!
可偏偏的,他为什么就吸引了她看了那么久?世界上无人可以比及。
不能相爱的人为什么要相识相遇?像她和韩启阳,像她和裴锦程。
蓝眼高鼻的马赛医生一个个面面相怯,看着床上绻在一起,全身发抖的中国女人,她捂着胸口,大喊之后又低头咬住床单,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她似乎快要疼死了。
辛甜原本是交际能手,说话做事,都是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对云烨是咄咄逼人!
裴锦程提出让林致远继续查监控,可交通系统监控属公安厅可管的范围,林致远不太方便插手太多办案的事件,否则白立军一定会强硬阻止,并且以后可能会明面上作对。
裴锦程没料到辛甜居然只字不肯透露。
至少现在他知道申璇出去之前有跟辛甜接洽过,最起码还是会让人稍稍安心了些。
被云烨这样一说,裴锦程刚刚点燃的希望被泼了一盆冷水,可他深呼吸几次后,抬眸时,眼里那些细碎冷寥的光又亮了起来,“没事,顺着藤摸瓜,就不可能找不到!”那般的坚定!
一起疼,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裴锦程揉着太阳穴,云烨气得脖子上筋都冒了起来,裴锦程是生怕对方真的再甩一巴掌到辛甜脸上,赶紧拉开云烨,跟辛甜说,“阿甜,这件事不怪你不说,一定是阿璇说过,不准你告诉任何人,我不能逼你什么,也没什么资格。”
裴锦程分不清辛甜话里的真假,就算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总之辛甜都不可能会告诉他申璇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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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一偏头过来,视线似乎撞到了她的耳际,那么强劲的音乐声中,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一瞬,看得她面红耳赤。
后来,他为了惩罚她,便靠近她,将她心里的盅虫唤醒,把车钥匙锥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