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都是肉汤,小心兴奋的接了过来,随口问道。“呆子,你从哪找的肉啊,这岛上还有肉可以吃?”
“路过海边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王胖子端着其中一碗肉汤,在顾浅溪躺着的地方蹲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怖,在海上漂泊的这么些天,她脸上除了苍白之外,还带着蜡黄,嘴唇也干裂的厉害。
王胖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冰冷的很。王胖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只剩下个裤衩了,好在这个帐篷里,有一些原来那人留下的睡袋。顾浅溪在睡袋里面躺着,倒还算保暖。
王胖子轻手轻脚的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的动作小心的有些过分了,小心在旁边扫了一眼后,不由多看了眼。他好像动作有点困难,让顾浅溪靠着时,也在故意躲避着什么似得。就一个扶起来的动作,再谨慎也没多少秒,王胖子扶好后便喂她喝肉汤了,小心就没把他的异常放在心上。
舀了一碗肉汤,王胖子试着让顾浅溪喝下去,可是那肉汤大部分全部顺着她的嘴角落下了。王胖子在那纠结了半天,忽然呆住,然后旋即脸颊爆红。他在那儿踌躇了好半响,将手上的肉汤端着又放,放了又端,最后口里念念有词。小心坐的比较近,听的很清楚,他在嘀嘀咕咕说着“非礼勿视……”,然后在后面又念了一大串的话,这串话小心压根听不懂。
很多年后,她在路过佛教圣地时,无意中听到类似的话,问了里面的僧人后,才明白了当年彼时,王胖子说的话。
他在念……清心咒。
只是,当年的她,不懂这写佛谒的意思,更不懂在那个胖呆子的心里,g于他而言,是多么神圣!神圣到他连生死紧急时候的触碰,都是他亵渎了她,都是他有罪。
一个亲吻而言,于他代表了怎样的冲劲,小心究其一生都没能参悟透。这都是后话了,悲剧就悲剧在,她当时并不懂。
王胖子念叨完那一串叽里咕噜的话后,便含了一口肉汤,浑身都肉眼可见的在颤抖着。然后紧闭着眼,慢慢触碰到了顾浅溪的嘴,碰到那一刻,他顿时瞪大了眼,呆的都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小心看见他的动作,心里顿时闪过一抹不舒服。“呆子,你在做什么?”
王胖子顿时脸更红了,像煮熟的虾子般,立马松开了顾浅溪的唇。手足无措的,连看都不敢看小心,“我……我想给妹子喂食……”
小心扁了扁唇,“喂食为什么要这样?”
“因……因为……妹子昏迷,她……吃不了……”
小心没再说啥,只是再吃嘴里的肉汤时,如同爵蜡。王胖子那边又僵持了好久,最后鼓起勇气,又试着吞了一口凑了过去,结果依然没成功。小心就在旁边看着,这呆子在嘴唇相碰的那一刻,就傻了!真的是个傻呆子!住庄见弟。
王胖子试了这两次后放弃了,将那肉汤给了小心,教了她方法让她帮忙。
有了小心的帮忙,肉汤喂了大部分在顾浅溪的嘴里。看见那汤汁再没有溢出来,王胖子才舒心的笑了笑,红着脸千恩万谢。那谢谢听在小心的耳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小心恼怒的打断他,“g是我的伙伴,我帮她是应该的,不需要你谢!”
王胖子眨巴了眼,憨傻的道。“哦!”
看的小心又是一顿火大,那晚上直接把他撵了出去,没让他睡在帐篷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王胖子一大早就走了进来,小心看见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脾气怎么就消不下去,连他对自己打招呼都当成没看见。中午时,王胖子又煮了那个肉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心怎么都觉得这肉汤味道不对,带点酸味。吃了几次后,就有点不爱吃了。那天趁着王胖子在里面照顾g的空挡,小心跑出去,自己拿着匕首去找食物。
丛林去不了,她顶多在边缘晃荡一下,可是走了一圈,她什么都没发现。就算找到的一两只动物,都感觉像是被污染过的,吃不了。走着走着,小心有点泄气,发泄的踢着脚边的东西。天天看着王胖子那么辛苦,而她帮不了他,她就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走了一路,就踢了一路,在快走到帐篷之前,小心忽然踢飞了一块石头下面,无意中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小心好奇的蹲了下来,将那玩意拿了出来。这是个针管,还是个注射过的针管。这莫非是那个帐篷的主人留下的?小心拨弄了一下,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就又放了回去。
小心回去后跟王胖子抱怨着她压根找不到肉,然后问王胖子那肉还能坚持多久。王胖子只是很淡定的告诉她,“还有很多。”
小心嘟着嘴,每次她问他,那肉在哪找来的,他都不说话,问了几次,小心也就不问了。这次依旧也是这样,小心有点郁闷。王胖子正在给顾浅溪量着体温,这医药箱还是当初他从轮船上捎下来,便一直带着的。
第二天,继续是肉汤……
第三天,还是肉汤……
慢慢的,g的脸色渐渐好看了些,而小心却注意到这个呆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小心每天最爱做的事,便是坐在帐篷外面,等着王胖子回来。每天看见他踩着那金色余晖出现,高大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她就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今天小心看着帐篷附近那里,有个突出的高高岩石。小心心生一计,掐算着王胖子回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