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咱们只是她兄嫂,还不是嫡亲的兄嫂,这些事哪里轮得到咱们管啊”萧从玉跟封柔熟悉些,有些担心她的未来,可说到底,他们也不算封柔的正经兄嫂,人家父母亲哥哥都在,哪里轮到他们多管闲事。
“嗯。”封以泽应了一声,感觉头发差不多干了,随手抓了抓束起来,道“娘子,咱们早点歇息吧”
次日一早,萧从玉和封以泽正盘算着搬回别院去住,宫里便来了圣旨,除了寻常的赏赐,还提到,要封以泽与老将冯安一道前往铜梁关御敌,同去的还有汝南王世子。
除了王妃,其他人只稍微惊讶了一回,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如今朝中良将不多,冯安出征并不意外,而成景帝在宗室当中选年轻子弟随同也很好理解,而封以泽虽然是庶出,但谁都知道封以淳就是个纨绔,跳过作为世子的封以淳选择封以泽也很好理解。但庆川王妃却不同,本来就视封以泽为眼中钉,如今封以泽又得了差事,只要能打赢了凉国,不管封以泽有没有功劳,都能名利双收。
心里虽然不满,但庆川王妃也万万不敢质疑圣旨,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赏赐,打发走了传旨的人,脸一板,道“既然以泽要随军出征,大奶奶一个人住在别院也不像话,还是在王府住着吧”
丈夫不在,萧从玉去别院住着确实不太妥当,好好的正妻搞得跟外室一样就冤枉了。虽然知道王妃肯定会给她找麻烦,萧从玉也没太放在心上,道“王妃说得是。”
成景帝这头将圣旨发下去,那头皇后便得了消息,顾不上别的,带了人就闯进成景帝的书房。成景帝眉头紧皱,道“皇后这是做什么朕几时允你进御书房了。”
皇后气得脸色铁青,道“皇上什么意思,以安尸骨未寒,皇上就要另立太子吗”
“朕说过,立太子的事如今还不急,但边关的事等不起,朕是派人去边关抵抗凉国”成景帝十分恼火,看着封以安刚刚过世的缘故,他对皇后也宽容了些。暂时不立太子,一来封以安刚刚过世,他不愿立刻另立太子,另一方面,毕竟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孩子,他也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能担当重任的人,太子的死给他敲了重重的一记响钟,他万万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皇上派他前去,不就是为了将来做准备皇上,以安尸骨未寒,皇上要连洪家军也要交给他吗”皇后脸色并没有因为成景帝的解释而变好,儿子被害,兄长战死,皇后心里既哀痛又惶恐,没了继承皇位的儿子,只有把握住洪家军,她才能坐稳皇后的位子,将来新君继位,她才能保住自己和洪家的地位。
将太子之位拱手想让,皇后是不甘心的,可没有法子,她只有封以安一个儿子,成景帝的儿子也因为各种缘故,只有封以安一个长大,她可以扶持一个皇子,但若想把封家的江山变成洪家的,就相当于跟整个封氏皇族和无数忠臣作对。她也想扶持一个容易控制的宗室子,可她十分清楚,成景帝对她容忍,是因为封以安和洪家,封以安死了,洪家也岌岌可危,想要操控太子的人选就太难了,何况,昨日成景帝去了崇明寺,见了净安老和尚她知道,新太子的人选,已经基本没有变数了,她如今唯一能努力的,只有洪家的兵权。
成景帝对洪家军这个说法并不满意,大燕是封家的天下,军队自然也是封家的军队,几时变成洪家的了。想到皇后的蛮横狂妄和洪家的妄自尊大,成景帝眸光暗了暗,道“战报传来,洪将军懈怠防务,以至于铜梁关守军节节败退,朕不曾治洪刚的罪,那是看在他早年战功的面子上。皇后的意思,难道要洪家代代承袭大将军的位置”
代代承袭那是王侯的特权,皇后便是心里觉得洪家配得起,也不敢在嘴上说出来,将成景帝动怒了,连忙请罪,道“皇上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兄戍守铜梁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嫂子在京中苦苦支撑,却仍然尽心尽力教导两个侄儿,如今两个侄儿皆熟读兵书、文武双全,只盼着皇上给洪家一个恩典,给两个侄儿一个报效家国的机会。”
成景帝目光沉凝,并不叫皇后起身,到皇后都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才松口,道“既如此,就叫洪家长子随同出征吧”
皇后虽不满意这个结果,但也不敢再开口,只谢恩道“谢皇上恩典。”
成景帝嗯了一声,道“行了,你退下吧这御书房重地,以后皇后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是”皇后憋了一口气,只觉得成景帝故意下她的脸面,嘴上却不敢反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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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接到通知出差,可能要耽误几天,彦一定会尽快恢复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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