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部落的大巫祭后珏看着手中的那块再复生机的后土令,声音微涩的道:“那位前辈难道是当年后土部落的哪位大巫?看其实力现在应该已经达到祖巫的境界了,那位前辈如此实力还能为人所困?”
柳风闻言,摇了摇头道:“那位前辈不是后土部落的那位大巫,而是后土祖巫!”
柳风此言一出,后珏直接面容闪出惊喜之色而后又流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大声道:“不可能!当年后土祖巫身化六道天地同感,我当年在后土部落中精修,后土祖巫肉身道化的波动我感受的清清楚楚,若是后土祖巫没死又怎会看着我巫族在最后一战中落败,看着我巫族这些年在北俱芦洲中艰难求生而不出手!”
此时柳风虽然有些实力可是在后珏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所以后珏失控之下大声惊呼直接就将柳风的耳膜震得流出了一道道鲜血,而后珏似乎没见到这些,直接伸手抓着柳风的肩膀,怒吼道:“说!你背后那人到底是谁?我不相信后土祖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风被后珏抓住肩膀贴着脸怒吼震得七窍流血,而且后珏惊怒出手柳风的肩膀险些被抓碎,而其他大巫祭看着后珏如此失态,纷纷出手阻拦,星塬更是从天空中引下一道星光灌入后珏的天灵,口中怒喝道:“后珏!醒来!醒来!”
后珏平时在十三大巫祭中最为沉稳可靠,而如今被柳风说的话扰乱了道心,心神因而迷乱,故而才做出如此行为,而星塬引来的星光最是能抚慰人心,再加上其他的大巫祭纷纷出手,所以很快后珏就重新恢复了神志,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后土令,道:“当年后土祖巫身化六道,她留在后土部落的后土令也因此而失去了生机,如今我手中这块后土令因为柳风手中这块后土令重新恢复了几分生机,所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有七分可信!”
其他的大巫祭闻言纷纷点头,而星塬则对后珏,道:“后土祖巫没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而且她让柳风前来说明她还没有放弃我巫族,至于这些年为何她看着我巫族不出手,定然有她自己的苦衷,你没听柳风说了么,现在后土祖巫身陷险地,不然她岂会看着我们这些族人受苦?”
柳风此时脑子也从被后珏大吼的震荡中恢复过来,道:“不错,后土祖巫现在身处的情形依旧十分的危险,但是她却依旧冒险将我接引了过去,为的就是能让我前来传达她这些年来的辛苦谋划,以期能让巫族再次振兴,当年后土祖巫为道所惑,不自觉的身化六道补全天地,唯有一缕神识在那些功德之下保存了下来。
等到后土祖巫苏醒之时巫族已经在北俱芦洲重新扎根下来,而且后土祖巫现在身处六道轮回之中时刻受到诸天圣人的监视,境况何其不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后土祖巫依旧不忘巫族,每次你们举行祖巫大祭的时候都是后土祖巫暗中出手为你们引来祖巫残力,不然你们以为聚拢祖巫残力赐福族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吗?后土祖巫苏醒以来夙夜忧叹,为重振巫族殚精竭虑,而如今恰逢天地大道转变,诸教气运重新洗牌,正是我巫族重新崛起的大好机会,所以后土祖巫才引我前去,面授机宜,而我也愿意为后土祖巫的计划抛头颅洒热血,所以才赶回来想要告知诸位后土祖巫的计划,以求为巫族复兴尽自己的一把力,临行之前,后土祖巫要我仔细思量寻找可靠的人告知他的计划,而我觉得十三位大巫祭为我巫族苦心孤诣多年,应该是后土祖巫心目中的可靠人选,可是没想到后珏大巫祭竟然对后土祖巫抱有如此大的怨念,我现在实在不知十三位大巫祭到底是不是后土祖巫心目中的可靠人选,十三位大巫祭还是否愿意为我巫族浴血拼杀。”
后珏闻言面容流露出些许愧色,他对着柳风手中的后土令行了一礼,道:“后土部落大巫后珏,不解后土祖巫苦心和艰难,妄自以个人私心揣度后土祖巫因而为愤怨之气所控,对祖巫大有冒犯还望后土祖巫责罚!”
而此时星塬则走上前来,对着柳风手中的后土令行了一礼,道:“后珏兄一时失控还望后土祖巫海涵!当年后珏兄弟一行七人,有两人身死与巫妖决战,而另有四人则是为了驱逐这北俱芦洲凶横的洪荒蛮兽而死,我巫族能在北俱芦洲开辟出一片族人生息之地全赖后珏兄弟众人无私奉献,现在后珏兄身上依旧残留着当年被洪荒蛮兽留下的伤痕,所以我可以保证后珏兄对巫族乃是一片赤诚之心,至于我等十三人能否在为巫族浴血奋战,还请祖巫细看!”
说着星塬解下自己的上半身衣衫,柳风定睛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巨大伤痕遍布星塬的上半身,其中三个拳头大小的伤疤正印在星塬的心口处,那些从身前蔓延到背后而后又向着下身延续而去的粗长伤疤更是不下数十之数,而星塬解下自己衣衫露出自己伤疤的时候,其余十二位大巫祭也纷纷解下自己的半身衣衫,柳风一一看去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十三人中心愿身上的伤疤是最少的也是最轻的,而其中身上伤痕最为严重的不是旁人正是后珏!
后珏身上依然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密密麻麻的伤口结痂覆盖了他的身体而有的地方更是伤口上叠加着伤口,一道巨大伤疤从他脖子直接蔓延向他的小腹,这伤口宽约一掌深约一指,伤口两边的肌肤更是泛出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色,可见当时这伤口给后珏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