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万寿抱紧了她,一直堵在心间的泪水在这一刻落了下来。“那我该怎么办?我失去了嘉定,失去了名节,失去了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豁阿内疚,她紧闭双目,拧住双眉,显得痛苦。她到这里来,就是为解决这个难题。
“离开这里吧!”豁阿轻轻说,“离开这里,到哪儿去都行,好好活下去。我已经准备好了,快跟我走!”
昝万寿惊愣,豁阿已经拉着他的手出门。
宵禁中的嘉定城异常宁静,奔跑的脚步声如同在街道中回响。一路都未遇上巡逻兵,到了城门,豁阿亮出符牌,守城士兵立刻开门放行。
如此轻松便出了城,两人直奔江边。江岸没灯光,漆黑中听得见涛声越来越响,他们离江岸越来越近了。
泛着月光的江面上有个黑影随着波涛摇拽,昝万寿认出来,那是艘船。
“来了!”附近有人喊,“安抚来了!快上船!”
接应的人赶来带路,引着昝万寿到了船上。
虽然未点灯,可凭着声音和微弱的月光,昝万寿判断出,船上的几人他认识,是他的部下和随从。
他一上船,这些人也不耽搁,解开缆绳,划动船桨。
船动了起来,昝万寿猛地看向岸边,“等等!阿荷还没上船!”
“你走吧!”豁阿在岸上道,“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我们都不得安身。我会记得你,天庆!”
“阿荷!”昝万寿奔至船尾,望住渐渐远离的身影,随从拉着他,怕他跳进水里。
“安居且虑危,情深主别离;风飘波浪急,鸳鸯各自飞。这签我以为说的表姐,想不到竟应在我的身上……”豁阿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