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再滚落,流在她的脸上,却溶进了他的心间,那一份苦涩,被他含住,他愿拿他的一切去换她曾经的笑颜如花,换她曾经的灵动和快乐,而不是今天,那藏在冷漠外表下,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颜海若,七年的光阴很长,你可知道,我曾回来过,因为放不下,可是却站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看你的甜蜜与美好,再独自带着一颗愈发受伤的心离开。我们的第一个七年,那般美好,可是第二个七年,那么的伤,余下的岁月,还能有几个七年?让我为你扛起所有的苦,遮挡尘世所有的风雨,可好?
想起苗苗今天说过的话:再不疯狂,我们就真的老了!海若痛哭失声,她也想不顾一切的去爱一场,可是岁月带来的伤,她抹不去,她怕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去爱。但是他熟悉的脸,温暖的怀抱,火热的吻,她是那么那么的依恋,她放不开,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吻住了她,她哭着,笨拙的回应他,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瘫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如十八岁那年的夜,她也是这样酒醉后扑过去,片刻之后,她累了,想逃,却被他反压在身下。那时候,他们以为一吻便是地老天荒,却不知道,岁月其实很长很长……
七年后的这一个吻,也很长很长,海若的心都在颤抖,浑身无力。
她骨子里的强势忽然疯涨,双手捧着他的脸,热烈的超出他的想象,他气喘吁吁,呼吸都乱了,揽住她腰的手如铁钳,似乎要将她变成他的一部分,至少,变成他的一根肋骨。
忽然,唇上一痛,他蓦然一惊,恢复了几分清醒,唇间传来淡淡的血腥气。
该死的,她居然咬了他?看他怎么惩罚她!
海若却忽然离开了他,脸颊绯红,双手还紧紧捧着他的脸,带着几分霸道狠狠盯着他,他的唇被蹂躏的深红,还破了皮,火辣辣的痛着,可是,他喜欢极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海若想挣脱,他的手臂似铁钳,挣脱不开。
“我不记得我的家在哪儿了。”他摇头,眼神灼热的紧紧盯着她,真想把她带回家,补偿七年来的思念和煎熬。
可是不行!那样的话,她就会知道,她生日醉酒的时候,是谁把她捡回了家,也就知道,他很早很早就在盯着她了。
“我去你那儿!”他低低喘息。
海若一个激灵,迷离的眼神忽然变得冷静。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是酒后想趁机乱乱吧?
感觉到她的刺忽然又竖了起来,他马上后悔了,忙解释:“我保证老实,我睡地板,我喝酒了,喝了酒的男人那个功能不管用。”
“要不然我给你开个房间……”
“你看着办,但我没钱没身份证,非总统套房不住,不给报销,你还必须要守夜。”
“……”真想一脚踢到火星去。
“去你那儿,我付房费,不白住。”
“怎么有种我要piao了你的感觉?”
“那你出多少钱?”
“……”东史估血。
回去的出租车上,他很老实,昏昏欲睡。海若放了心,她忘了,他是一条狼,老实都是装的,目的是为了让小羊卸下防备。
站在院门口,她忽然后悔了,咬着唇,回头恶狠狠的瞪他:“你还是走吧?”
他摇摇晃晃,似乎因为醉酒的缘故要睡着了,努力将眼睛睁开一点缝隙,迷迷糊糊的问:“你说什么?”
海若叹了口气,把他扶上了楼,扔在了床上。
他像猪一样,闭着眼睛在睡觉,她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上缓缓劲。
好吧,他睡床就睡床吧,她厚着脸皮去隔壁跟苗苗挤挤。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衣服鞋子都没有脱,她忍了又忍,实在不放心,走过去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搬起双腿扔在了床上,又去解他衬衣的扣子,扣子解开,是一个紧身的背心。
海若将他的衬衣扒下来,望着他的长裤纠结起来。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又缩了回来,低头的她没有看到,睡着的那人,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不脱外衣睡一定很难受?可是……好吧,帮他把皮带抽下来,裤子就不管了,也会舒服很多的。
海若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的皮带抽下来,扔在一旁,然后扯了被子给他盖上。
睡着的人拳头狠狠握了一下,懊悔的要死。吃小羊的机会就这么生生错过了吗?
海若转身向门外走,背后传来他迷迷糊糊的嘀咕声,她一回头,看到他已经将被子全都给蹬了。海若摇摇头,又走回去,弯腰伸手去扯被子,他却忽然一个翻身,将毫无防备的她压在了身下。
海若脑中“嗡”的一声,想要挣扎,可是他的身子像石头一样沉,她浑身无力。
“颜海若……”他低低的唤,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按在头的两侧。
她呆呆看着他,已经无力思考,急促的喘息着,脸火辣辣的烫。
他的眼神炯炯,哪儿像喝醉了酒的人?可是身上还是有浓浓的酒气,她一向讨厌这样的味道,可是换在他身上,她一点点都不觉得难闻,她好想伸出手,拥抱住这个男人,和从前一样,或撒泼或耍赖或狠狠揍他一顿,受委屈了,借他的肩膀痛哭一场。
海若呼吸乱的一团糟,渐渐的,她不再挣扎,也那么沉沉的望着他,四目相对,有火光在眼底闪过,说不清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