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该如何嬴取第一场胜仗呢?”耶律明凰似自问的说了一句,**往后一靠,倚于座中,悠悠出神,半晌,忽然一笑,“智,这个时候,你总肯告诉我是该援手韩氏了吧?授人以渔?不给韩氏银钱,也不替她还债,你…究竟想怎么做?我很好奇。”
“授人以渔,便是要让韩氏有衣食自足之力,当然,也要使百姓们由此知道殿下的本事,能常人所不能,才是君恩之重,君权之威。”智不再隐瞒,慢慢的向耶律明凰讲出了他的安排。
“唔?是这样?还能这么做?”呼延年听得神采奕奕,频频点头,连连说妙。
耶律明凰望着对面少年,温柔而笑,眼神越来越亮,听着呼延年对智的夸赞,竟比自己受到夸奖更觉欣悦。
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马终于到了韩氏所住的城南小巷,临入小巷时,呼延年从车内伸出头,一脸得意的和驾车的萧成低语了几句,萧成点了点头,娴熟的一抖马鞭,趋车退到小巷入口旁,又向跟随在后的夏侯战摆了摆手,示意其余车马先入小巷。
僻静的小巷子里一下拥进这许多车马,立刻如市集般喧闹起来,夏侯战一勒停马车,韩德让第一个跳了下车,才一下车就被许多人围住,“小兄弟,你家在哪里?这里那么多间房子,那家是你的,快指给我们看看!”
“你家大吗?这许多人拥得进去吗?”
“对啊,公主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去你家坐坐,赶紧去收拾一下,泡壶好茶尽尽地主之谊!”
“公主早来过我家了!”韩德让得意的一扬头,随手往巷子角落指去,“看!那里就是我家!”想起自家的简陋破旧,韩德让忽有些自卑,低着头不敢去看众人的神色,小声道:“我家很小的,进不了许多人,而且,家里也没什么好茶,其实…也没许多杯子给大家倒茶喝。”
几名城南的住户早挤进人堆,拍着韩德让的肩膀,一脸慈蔼的宽慰道:“不要紧,茶水杯子什么的我家里有,尽管拿去。”他们平日里虽不太和贫苦的韩氏走动,但今日见公主对韩家另眼看待,这些住户自然也要趁机上来一示街坊邻里的亲切。
问话的人顺着韩德让手指处往巷角一看,忽然齐齐一愣,似是看到了什么大出所料的事物,一名男子犹豫着问,“小兄弟,你家…真的很穷吗?”
那粗直汉子俞达也挠着头道:“是啊,看上去比我家的院子更气派啊?小家伙,你家不穷吗?你可别乱说话,欺骗公主可是个大罪。”
“我家不穷?”韩德让哼了一声,“是啊,野地里说不定是有比我家更穷的人,你们看不起人取笑是不是?我们家穷归穷,可从不会骗人!”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不耐烦的指着自家道:“你们可别看错了,看清楚,巷子尽头,那才是我家…咦!我…我家?”他指着巷角的手忽然颤动起来,两眼瞪得滚圆,看看身周的人群,又看看巷角的房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惊叫道:“那…那是我家?我家呢?怎么会这样?”
韩氏抱着yòu_nǚ走下车来,正好听见儿子尖叫,忙责备道:“怎么一惊一乍的,别在公主面前失仪,还不赶紧去开门,请公主和大家进屋去坐…”她的话声忽的也嘎然而止,和儿子一般盯着巷子角落,失声道:“这…这屋子?”
离城南不远的另一条街道上,另一行车马拖曳着往北门缓缓而行,几辆大车上虽然只空荡荡的装着几样破烂桌椅,但拉车的几匹驴马却似拉着千斤重物,打着响鼻吭哧迈蹄,马车旁还紧随着近百名军士,奇怪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灰头土脸,不知刚从哪儿钻出来,走起路来也是慢悠悠的拖着腿,全都筋疲力尽的样子,要不是他们疲态尽显的脸上还挂着笑容,街上来往的行人险些要把他们当成是一支刚打了败仗的军队。
一张同样满是灰土的脸从马车内伸出,有气无力的向军士们喊道:“弟兄们抖擞精神,别这一副熊样,来的时候不是还一个个追着我问到底是去干什么吗?怎么这会儿都焉得跟瘟鸡似的?”
“错王,弟兄们今日可算是被您骗苦了。”一名军士耷拉着脑袋道:“您说这遭差使是替公主招揽人心来的,干成了算我们奇功一件,大伙儿被您一嘴天花乱坠的骗来,哪知道原来是要去帮人盖座屋子,还只给了一个时辰,这可真是力气活儿啊!一整车一整车的木石又拉又运,连这拉车的驴子都用光了劲,我们还能有力气抖擞吗?”
“屋子?”另一名军士也打起精神道:“那能算盖屋子吗?又搭外墙又修里屋,还盖了间朝南通风的药仓,整个就是一院子,智王还运了好几车家具过来,兄弟们一件件的扛进屋,还按您的吩咐摆得那叫井然有序,错王,您真看得起我们,一个时辰修座院子出来,咱没跟您说起过早年曾干过木匠的事,怎么您就那么准的一眼就把我可挑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这一手心茧,不是光拿刀握枪就能磨出来的。”错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随即哎呦一声捂住肩膀一阵搓揉,“刚才架房梁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