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秦主任，您来这么早啊？”
说话的是老李头，老李头端着个茶杯，钻进了秦越的办公室。
医院外面有公用的饮水器，也有热水。不过老李头一般都会到秦越的办公室里面蹭一下秦越这里科室主任专用的饮水机。
没办法，这个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医生，特别是老李头这样的医生加需要养生的老人，对饮用水上面特别注意。而秦越自然不会那么小气，更何况他这中医科主任也是新来的，人家老爷子这么喝水都已经多少年下来的习惯了。
加上秦越的性格跟习惯，平时这帮老头子来秦越办公室打水是从来都不用打招呼的。然而此刻一大早，往常秦越还没有来上班的时间，老李头早早来了，准备泡杯清晨的热茶，看到秦越躺在沙发上，揉着眼睛起身，却面容一抖。
打了个招呼，头一低就往饮水机那里快步走去，打完了水就要走。
“咦，李老你忙什么啊。打个水急匆匆的，灯都不开，不怕摔到了啊！您这老骨头可吃不消的。”
“呃……嘿嘿，不碍事，天都亮了撒。我这身子骨还行，眼睛视力也不错，还不至于路都走不稳。”老李头被秦越叫住，不由地随口说了两句，虽然脸上洋溢着微微的笑意，但是秦越却感觉得出这老头子有点儿紧张。
正想着为什么，忽然眼珠一转，看到老李头那一脸的诡异暧昧，额头黑线就滚落下来。
一拍脑袋：“呃……那李老没什么事儿您就去忙吧。”
“嗯，好！”
老李头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不过就在临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停顿了一下。
嘶！
秦越愣了一下，看到老李头原本都要离开的人了，怎么又回头鬼鬼祟祟地快速打量了一番似的。这老小子这是几个意思啊？
“李老，咋啦？”
“这个……嘿嘿！”老李头撇撇嘴，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有些诡异得过分了，却还是眼珠闪着阵阵暧昧之色，“这个……秦主任，您昨天该不会就睡在这儿吧？”
“啊？”
秦越打了个哈欠，捂了捂嘴，斜了老李头一眼。
这老头想哪儿去了，他又不是无家可归，而且他们中医科也不是西医，基本上没有需要住院的。即便是住院也是放在西医大楼那边的统一住院部。说实在的，真有个什么非要通宵观察的急症病人，以现代的中医的实力怕是也救不好。
中医发展到今天，虽然从上古时候开始，也没有什么急病缓病的区别，但是在当今华夏，中医绝大部分还是用来治疗慢性病症的多。除非是一些特别有针对性的急性病症，中医的疗效比起西医会有极为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一些西医极为棘手，甚至于束手无策的病症，中医反而可以轻松化解。
这样的病症类型，中医可以极速化解。然而大部分情况下，以目前的世道，整个华夏还没有一个中医科科室需要安排夜班。
当然，除非是专门的中医院，里面绝大部分是中医，也有住院部，那么还是免不得一些病人住院的。
所以秦越这中医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有住院病人，只是毕竟他这中医科的规制就这么大，一个小破楼而已……
自然，老李头这话问得就有些奇怪了。他秦越好像还不至于忙得回不了家，要在办公室里面讲究一宿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