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孟頫的书画,虽然现在也有不少,但看到这样的精品,我还是头次,不虚此行,多谢吴老。”于志远同样感叹。
“了不得,了不得,我是真的服了,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柳韵亭也感叹不已。
“岂止,赵孟頫可谓是个传奇人物,他的书画我是每次见到都惊叹不已,他的画故意盎然,意境深远,虽然不足大气豪迈,但这份清幽淡雅,委婉中带着沉着,确实很少有人能够达到的。”宁青是这方面的高手, 一开口就说出了重点。
赵孟頫其人,陶谦也有听说,宋末元初之人,南宋灭亡后,他后来又出人元朝为官,后世不少人 都在批判他,这或许也是他的书画无法被后来人评价很高的缘故,但就是如此,也无法掩盖他在书画上的成就,是很多人所无法企及的。
尤其是他书画印三类融为一体的表现方式,但从这幅画上,陶谦就能感受到那浓浓的厚重意味。
中国画家很多,书法家也多,从古至今,保存的也不少,历朝历代总有不少作品流传于世,陶谦也看过不少,尤其是故宫博物馆之行,更是让他见识了很多名家之作,就算如此,现在他看到赵孟頫的画依旧有些惊艳。
记得当初,钱丽丽曾说,每个历史时期的文人心态不同,在书法绘画上的表现形式各有不同,但同时又有共同点,就算他们都体现了一种厚重与内敛,陶谦当时深有感触,如今更是深以为然。
以自然为师,以人文为纸,以墨为意,挥洒出自己心中的一方天地,这让陶谦敬佩不已,陶谦不会作画,甚至对于毛笔字他都很差,勉强懂了一点中锋用笔等技巧,也还是最近才恶补的,在这些名家书画面前,他自然就显得异常渺小。
大家都很不舍的把眼睛移开,陶谦也是如此,良久,吴静林才道:“怎么样,还满意吧。”
“满意,这哪能不满意。”宁青兴奋的点头,道:“吴老,不知这是谁修复的,这修复的人也是高手啊。”
“嗯,确实是高手,佩服佩服。”柳韵亭也赞同。
吴静林笑道:“这是我一位老朋友帮忙的,可惜上面一开始上的浆糊太重,分离的时候还是很麻烦,对画还是有轻微的损伤。”
这是吴静林心中最大的遗憾,尽管原本装裱掩饰的人已经很小心,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侵蚀,两幅画也差不多紧密的粘在一起了,连墨都有些沁入,分离之后,颜色自然就差了很多。
“能保持就成的色调,整体不损伤,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于志远赞叹。
陶谦也点点头,这点他和其他三位意见一样,一幅画上若是沾了另一幅画,必然要上浆糊的,要分离出来,一般要么是侵蚀掉中间的浆糊,要么就是将上面一层给化成纸浆,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喷潮,就算技术再好,也会有损伤。
吴静林笑了笑,显然也很满意,随即将画收起,道:“昨日那件唐青花我今天不放心又拿机器鉴定了一下,确实为珍品无疑。”
“我回去查了查资料,又对比了一下,也觉得是真品,我确实看走眼啦。”柳韵亭苦笑。
陶谦有些尴尬,随即问道:“老师,机器鉴定是怎么鉴定的?”
对于机器鉴定,陶谦听说的太多,而且这种机器价格也十分昂贵,吉天拍卖行也没有,最近陶谦也没看过。
“陶谦,恐怕这机器你还没见过吧。”柳韵亭笑了笑,道:“这都是西方先发明的,用机器探测一件宝物里面含有的各种成分,然后分析,比如祭红釉,这是用铜作为成色剂,铜在一定的温度下,就显现红色,温度的高低决定颜色的深浅。”
陶谦点点头,对于烧造瓷器的基本知识,他也清楚,各种不同的金属,上色之后烧造出来颜色不同。
这当中大多数都是中国人自己的发明,古代也是靠经验摸索出来的。直到明清时期,受西方的影响,出现了铜胎画珐琅的工艺,这原本是在金属器皿上,后来延伸到瓷器上,这种工艺的使用则是与其他的区别就很大。
“至于机器鉴定,第一分析成分,第二断代。”柳韵亭接着解释道:“机器鉴定的方法有釉面成分分析,然后与历朝历代的对比,还有就是在瓷器底部或者不起眼的地方钻孔,取出一点粉末,分析里面的碳14,前者要有个全面的资料库,后者是分析年代,当然这个也有缺陷的,而且现在基本上很多人都学会怎么去让机器鉴定出的年代久远。”
陶谦想了想,对于碳14,他清楚,这是随着年代,有不同的反应,所以鉴别年代倒是也能理解,分析釉色成分,他也明白,至于为何不准确,他就不是很明白。
见陶谦不是很明白,吴静林笑道:“就拿一件青花瓶来说,比如底部粗糙,所以机器鉴定的时候大多数就选对整个瓷器损伤不大的地方,就会选底部钻孔,但是如果作假的高手,底部用真的瓷片,然后上面用现代的,搅合在一起,重新烧造,这样就无法鉴别了。”
陶谦一阵汗颜,这倒真是一个很大的漏洞,毕竟不可能为了鉴定,在一件瓷器表现最好的地方钻孔,那样瓷器就破相了。作假的也不会那么笨,他们自然会判断哪个部位被鉴定的可能性最大。
时间悠悠,几人说着闲话,陶谦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鉴定机器是什么样子的,他对这机器充满了万分的好奇。
似乎看出陶谦的意图,吴静林笑道:“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