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快告诉父王!”曹雍看到两个爱女正在有说有笑,心中也略微安定,但毕竟还是有些担忧,立即快走几步,柔声询问道。
“让父王担心了,女儿没事,只是刚才那刺客的武意一下冲得太过迅猛,女儿没有防备,才会被震飞出去,现下已然没有大碍了!”曹颖勉强一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曹雍确实是大松了一口气,朗笑道:“子文方才给永安服食了一粒药丸,确有奇效,现下永安业已止住出血,脉搏已经平稳,只要再好好修养一番,想来也会无事,呵呵,还好有这神奇的救命丹药,真是天佑我大魏!”
曹颖和曹静得知曹泯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是又惊又喜,两人竟是同时站起身来,全然不顾曹雍,直接绕过了他,向着曹泯跑去。
“呃……这……”曹雍看着两个蹦蹦跳跳,惊喜异常的爱女,不禁无语望天。
“小哥哥,小哥哥……”曹静走到曹泯的身旁,俯下身,柔声轻唤了数声,然而曹泯却是依旧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此时的曹泯就像是在熟睡一般,呼吸匀称,脸色正在渐渐变得红润,胸前的伤口也已经被管义简单地包扎过了,只有包扎的布条上那一点殷红的血迹,才能稍微看出曹泯方才曾经受过伤,其他都与一个普通人无异。
“真的是好神奇的丹药!”曹颖也是站在一旁,惊讶的说道。
“子文多谢公主方才大义相救,我们兄弟二人对公主的大恩大德必定铭记于心!”管义向曹颖深施了一礼,在管义看来,方才曹颖毫不犹豫的出手攻击,却的确是帮得曹泯争得了那一线生机,否则若是二次出手,再在曹泯的身上刺上一剑,那即使是有“龙血丹”在,恐怕也要回天乏术了!所以管义对曹颖的感激之情,那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深处的。
“子文说得哪里话,永安也是为了救我父王才受得如此重伤,我们曹家父女也都是恩怨分明之人,有恩必报,这是我父王一直教受我们的道理,子文不必如此在意!”曹颖却是洒脱一笑,一副侠女的风范,“只是不知子文方才给永安服食的却是何丹药,竟有如此神奇之效,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解惑?”
管义微一沉吟,似乎有些为难,但看周围众人都以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只得粗略地说道:“那是‘龙血丹’,是我师尊亲手炼制的,这丹药涉及到我师门的秘密,在下不便细说,还请公主见谅!”
曹颖也是极聪明之人,哪能不知道管义的顾忌,立即会心一笑道:“无妨,既然是你师门之秘,我自然不便探听,却是我唐突了!”
此时曹雍也已经走了回来,道:“先把永安安顿回去,我们回行宫之中再说!”
就在众人想要动身离去之时,突然间,一阵尖锐的马鸣声响起,伴随着隆隆的蹄声,曹雍脸色一板,心中有些不快,毕竟那城卫虽然来得也算及时,但却是错过了抓住刺客的最好时机,这怎能让曹雍满意。曹雍心中已经在思考该要如何训斥这来援的城卫军之时,一匹通体漆黑,满身覆盖鱼鳞般角质,双眼赤红的“赤血暗鳞”马,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黄昏亭中,众人的面前。
“夏侯温!”众人一惊,看着赤血暗鳞马上那个装束奇异的男子,尤其是他的那一对奇特的耳环,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在场所有人都能一眼认出他。没想到第一个支援到此的竟然是夏侯温!
“草民护驾来迟,请王上恕罪!”夏侯温一拜到地,不等曹雍询问,他继续朗声说道:“草民方才被一道银色闪光吸引而来,待追至浮桥前时,却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草民心中大惊,但知王上遇袭,却又不明情况,只得出一下策,草民在赤血暗鳞马蹄之上绑上巨石,赤血暗鳞马有巨力,虽绑四块巨石,但依旧能够奔跑如飞,巨石与浮桥撞击,以作出千军万马奔腾的隆隆之势,以此震慑敌人,佯我援军已到!温,才智短浅,情急之间只能想出如此拙劣之策,还请王上恕罪!”夏侯温虽然说得谦虚,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这明显就是在邀功,只是众人虽然对此有些不屑,但没想到方才那隆隆的马蹄之声,竟然只是夏侯温一人制造出来的疑兵之计,他的这一份急智,的确不凡!
其实夏侯温的这一番话却也有不尽不实之处。他方才的确是被银龙马的银色闪光吸引了心神,才追到此处,但他本来却只是想要以赤血暗鳞马的脚程与银龙马一较长短,这一点,喜爱开车的男士们都能理解,自己酷爱的跑车,看到有同类型的,总想要与它飙上一飙!
然而这一比不要紧,却是直接将夏侯温比了个毫无脾气,他的赤血暗鳞马只刚刚起跑,那银色闪光却已经从他的面前飞驰而去,再一眨眼,直接消失在了前方。用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夏侯温和赤血暗鳞马直接被甩出了十条街去,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夏侯温在原地驻足片刻,却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于是循着银龙马奔跑过的痕迹,慢慢追到了望月楼。
之后却也如他所说,他在浮桥之处闻到了浓重的血腥之气,在那一刻,夏侯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绞尽脑汁,终于是想出了那一条疑兵之计,既不用以身犯险,却又可以替曹雍解围,退一百步说,即使他这一计没有救到曹雍,那他也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
能想得如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