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和主公便在这里等你的消息,然后再商议如何行事。”臧万点头应道,此时他们三人都是保持了乔装的样子,并没有卸下来。
“大叔”模样的管义走在南阳城大街上,经过了一天的修整,南阳城已经是回复了许多生气,此时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百姓们都要趁着宵禁之前,将自己手头上的活忙完。
管义来到一个快要打烊的面饼铺子前,粗声说道:“老板,给我来十个馒头,十五张面饼。”
“好嘞!”老板见今天剩下得馒头都能卖掉,心中一阵欣喜,手脚麻利的给管义打包了起来,“哎哟,客官,面饼也只有十张了,您看是给您马上做五张呢,还是就这十张?”老板看着眼前的这个“大主顾”略有歉意地说道。
“嗯,我不急,您慢慢做。”管义爽朗得说道,“唉,老板,我是今天刚入得城,听说昨夜这里发生了大仗,说是司马大将军谋反,听说后日还要在城中心搭高台将大将军斩首示众,可是真有此事啊。”
“可不是嘛,城里都传遍了,我一开始听到得时候都是吓了一大跳,你说这大将军平日里都是爱民如子的,怎么……”老板一边熟练地做着面饼,一边也是自来熟得聊了起来,忽的他又止住了话题,转而说道:“我说客官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生,却又有些面熟,原来是今早刚进得城,倒也难怪。”
管义见老板似有忌讳,不敢多言,于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兄长是住在这南阳城中的,本来我数日前就能到这里拜访他,可没想到中途听说中唐和北魏一齐来犯,所以就没有进城,一直就住在了不远的山宾县,今早才听说南阳军情平定,中唐北魏都退了,我才赶了过来。”
老板似也恍然:“难怪呢,看着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怎得,你兄长没有与你谈起南阳之事?”
“呵,你还别说,我兄长那人啊,从小就是个怂样,昨夜南阳城喊杀声一起,他就死命得躲在了床底下,身上还裹了数层棉被,身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似得,得亏这火烧得不是他家那,不然他还不得被活活烧死咯!”管义一脸不屑之色地说道,那表情似乎是在说,“若是换了我,早已经拿出砍刀,冲上去了!”
“嘿,兄弟你可对我脾气,昨夜我听得喊杀声时,刀就已经被我拿在了手中,一手一把,喏,就是那边的那两把。”老板似也是被管义勾起了心中的一腔热血,伸手指了指远处他用来劈材得两把柴刀,然后又义愤填膺地说道:“要不是我那婆娘死也不肯放我出去,昨夜,我非得拼杀掉几个贼子不可!竟然敢把坏主意打到司马家的头上了,他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南阳城的百姓,哪个心里不是都姓司马的,居然还敢来南阳城撒野!”
管义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面饼铺的老板是一个性情中人,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挑他的店来买东西,此刻,见老板被他带入主题,便也打蛇随棍上,恨恨得说道:“哼,我虽不住在南阳城中,但一直都听说南阳大将军司马集是一个爱民如子,大仁大义之人,怎么会是一个谋反之徒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可惜了司马家这一家子人,居然只剩下了司马大将军一人!”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板突然凑到近前,轻声说道:“我听几个今早在我这里吃饭的官军说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司马家还有好几个还活着,都被他们给逃了出去,现在司马府里确定死了得也就武营的两个统领,和司马凝小姐了。”末了,老板又是轻叹一声,司马凝他也几乎是看着长大得,小时候也没少来他的摊子吃过烧饼,没想到,唉……
“说起凝小姐,真是……唉……那群畜生!”老板说着说着,老泪竟也是掉了下来,“听说是一群带着红绫的军士把她给活活得伦奸死的!许多高将军和刘将军的士卒都是亲眼目睹了她的尸体,听说到最后都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人样,这帮畜生啊,呜呜……”
管义的手此刻已经握得紧紧的,他的眼中也是有泪水在打转,司马凝他也是见过几面,在他的心中那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他甚至都是爱慕得不敢亵渎,没想到,居然被……
管义默默地拿起了老板已经做好的面饼,放下了几枚铜钱,就走了,他一路走,一路都是低着头,此次探听,其实还是有好消息的,毕竟知道司马家除了主公司马泯之外,应该还有人活着,可是管义却是怎么也不能高兴起来,司马凝的死实在是太过沉重,虽然管义早就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这死法,他却是没有想到。
等到管义回返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许久,司马泯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但是见到管义的第一句话,他仍旧是问道:“子文,怎么样,可有什么好消息吗?”
“有!司马家除了老主公外,还有人活着,应该是主公的兄弟。”管义也是勉强地笑着说道。司马泯可是没有看出他得勉强,他却是反问到:“什么叫我司马家还有人活着?你得意思是我司马家有很多人都死了?”司马泯脸上已经是一片通红,即使是脸上有着厚厚的粉末,仍旧是遮盖不住。
管义和臧万互望了一眼,“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