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伟业在这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之后是突然搬走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人说他的那支簪子就是孟伟业送给他的,还有那本《水中走马》也是。
“他身边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啊?”我问老人。
老人摇头说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一个姓叶,一个姓穆,姓叶的是本地人,姓穆的和孟伟业是外地人,说话不是同一个口音。
他说姓穆,我只想到了二奶奶一个人,加上先前张伯伯说的二奶奶知道爷爷会道术的事情,我几乎可以断定他说的那个丫头就是二奶奶了。
老人说了孟伟业身边带着的两个人的姓后想起了一件事情,忙转头对孟长青说:“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熟悉的,楞是没想起来是谁,你刚才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你跟孟伟业师傅长得挺像的,你好像也孟吧?你口音跟他也蛮像的,你们是不是亲戚哦?”
“那是他爷爷。”老人问完后我抢答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孟长青的爷爷了,只不过孟长青从来没称呼过孟伟业为爷爷,他对他爷爷有些冷淡。
孟长青低头斥了我一句,说我多话。老人随后眼睛一瞪,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三个,随后又问道:“这两个娃娃跟他身边那两个娃娃也挺像的,他们难道也有关系?”
我听了又抢答道:“那个姓叶的是我爷爷,那个姓穆的是她奶奶。”
老人这次彻底呆住了,我说完也楞住了,孟伟业身边呆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晓晓奶奶。现在孟伟业的孙子身边又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晓晓。
当时不知道什么是缘分,就是感觉特其妙。
老人思索一阵后说:“你们三家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吧?看着你们三个好像到了那时候一样呢。”
我们和孟长青相遇之前根本不认识,现在没想到我们在祖辈就已经有了关系,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认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老人在这里感叹了几句时光易逝就回往屋子走去了,这会儿天已经灰蒙蒙的,加上刚下过雨,路上极其坎坷,孟长青怕我俩摔倒,就一只手拉了一个。
路上我问了一下孟长青有关他爷爷的事情,孟长青说他爸才十几岁的时候他爷爷就离家走了,他根本没有见过他爷爷。
我又问他爷爷为什么要走,孟长青顿了一阵才说:“多半是跟鬼怪作对太多,怕鬼怪报复家人才离家的吧。”
孟长青对他爷爷的事情所知甚少,我问的一些问题他都是猜测着来回答的,他知道是他爷爷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问题问完之后,晓晓又开始问问题了,她问的问题都比较幼稚,譬如孟长青跟我怎么认识的,道观是什么样的。
虽然我的问题比较正经,但是孟长青答的时候从来都是三言两语带过。晓晓的问题那么幼稚那么无聊,孟长青却总能笑呵呵讲一大堆。
对晓晓其他问题感到不屑,但有一个问题她还是问的挺好的。
她问孟长青为什么要去当道士。
孟长青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再笑了,正色说道:“我在你们还小的时候天天被脏东西上身,三天两头丢魂,后来有个女人到我家说我只要有当道士才能活命,所以我就当道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