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与李家人接触,但得在爷爷坟前磕头。
再顺便给李家的人买些药。
刚换上衣服,一推房门,便见着了许久未见的莫小林。
“吓死我了,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
不等他说话,她又急道:“我得尽快去一趟镇上,你先在这里等我。”
隐约觉得不对,下了一半楼梯的羡鱼回过身来,抬头看去。
正好扑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你……”羡鱼便知道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认错了人,“你是莫临渊?”
莫临渊紧抿着唇,默不作声。
“你又是来警告我的?”羡鱼面上升起一丝怒意。
莫临渊淡淡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叫李羡鱼。”
说完,他便神出鬼没似的,从窗户跳出去了。
羡鱼:“……”
他还真是来警告自己的,不过不是让她离开莫小林。
不对啊,她没有告诉他,自己叫李羡鱼呀。
况且她上辈子叫羡鱼,全名是林羡鱼呀我去。
羡鱼没再理会这一个称呼,左右小名都叫小鱼。
她急忙去了镇上。
先去抓了药,放在背篓里拿了块布匹遮盖起来,免得被人看到,以为李家人都得了肺痨了呢。
再去李远钊的学堂里,告诉了管事的夫子缘由后,他们准许他请了几天假,回家奔丧。
李远钊红着眼睛,想哭,却一直忍着。
到了无人的地方,羡鱼低声叹道:“远钊,难过就哭吧。”
李远钊却仍旧忍着,摇头道:“我来之前爷爷就告诉我,他快不行了,他死了让我别难过,不要哭。姐,我答应他了。”
这孩子……
真是招人疼。
“好,不哭,但姐要告诉你,爷爷可能不能风光大葬,你也不能见他,这是村里的规矩……”
羡鱼将村里前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远钊,这是爷爷自己的决定,从他决定说出自己得了肺痨起,他就想过自己留不了全尸。
他一直以为自己得的真的是肺痨,要让自己的尸体被烧掉,大概是真的不想连累了别人。
羡鱼想告诉大家他得的不是肺痨,可谁又能证明呢?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怕也找不出能辨别肺痨与肺癌的大夫来,那还不是白花了银子瞎折腾。
羡鱼带着李远钊回村前,还去镇上买了丧葬用的纸钱还有麻布,要做几身孝服。
李家人避疾,也只能她来买了,反正都是卖瓜的钱。
……
李家一大家子还在破庙里,里正去看了,为了大家的安全,建议早日火葬。
两位外嫁的姑奶奶回来了,但怕被传染上肺痨,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远远的磕头,没敢上前见最后一面。
当然,这种事情大家都理解,倒也没人说什么。
陈奶奶看着两个正哭丧的李家外嫁姑娘,低声叹道:“差不多就好了吧,别哭久了,再哭出什么毛病来。”
大姑道:“早听说我爹病了,我就想来看望的。偏生我娘说小病,不让来,没想到……没想到……呜呜……”
【等过几天,就让山贼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