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皇太孙的周岁生日已经不足五日,天宫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
随着海域一战以及大宸天朝求和的消息传开,九洲诸国纷纷有国书来贺,邻近几国更纷纷派出使者前入华夏恭贺皇太孙周岁之喜。
薄情心里自然明白,这些人此番入华夏的用意,无非是想跟华夏修好,而华夏也需要下结盟战略伙伴抵御各大天朝的觊觎,各取所需要,自然广开国门,欢迎各国的使臣来贺。
帛儿似是早就料到薄情会此一问,早有准备,淡声道:“此番宴会,诸国皆有公主、郡主随行,他们都有意到城中走走,无奈规矩把他们拦在外面,据说各国的使臣,尤其是那些公主和郡主的意见颇大。”
原来天域之城经过一年多的修建,已非原来的天域之城,占地扩张得比之前更广阔,更雄伟庄严,气势也更大气磅礴,同时守卫也更加森严。
同时还立下了一条新规,各国使臣除了核心人物外,一律止步于天域之城的载门,城门外面自有招待他们的驿馆和行宫,并且四周重兵把守。
此规矩一出,虽然大部分国家的使臣皆有意见,只是面对着华夏大帝朝的强硬态度只能选择妥协,接受华夏的一切安排。
薄情心里冷笑一下,帛儿说得含蓄了。
虽然她在天宫之上,偶尔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入她耳中,驿馆那边天天热闹到不得了,女人间的战争无论在哪都不会停止。
诸国此番纷纷让这些公主、郡主随行,他们的目的是显而易见,无法是想用一个公主、郡主,跟华夏攀上关系,淡淡地道:“现在暂时不必理会,派人盯着别闹出人命就行,等赢儿的周岁宴会结束后,再让以本殿的名议在凤华园办个群芳宴吧。”有些人还是得娶亲的。
那知她话刚落,承天宫守门的太临就传来消息。
说南宫信天和梵青流、箫遥、箫谨熙在外面求见,薄情看一眼帛儿,无奈地道:“本殿在书房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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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正襟坐在书桌后面,挑高一边眉,冷眼看着悠悠哉哉坐在下面的四名容颜冠绝的男子,警惕地道:“四位来见本殿有何贵干?”
“她去哪里了?”
南宫信天先开口,丝毫不跟这个年龄比他小不了多少岁的外甥女客套,直接就开门见山,他的目标是灵雎。
薄情知道他指的灵雎,淡淡地道:“抱歉,无可奉告。”
“情儿,我可是你的亲舅舅。”南宫信天不甘地朝她吼一声。
“舅舅,这是灵雎自己的决定,我尊重她,请你也放过她吧。”薄情毫不顾情面的回击,灵雎需要没有压力、没有负担的生活,舅舅给不了灵雎。
南宫信天似是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薄情,沉默了一会儿后:“好吧,至少不要让陛下给舅舅指婚。”
薄情耸耸肩:“舅舅,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而且你应该找的人是我的母后,你的亲姐姐。”
“我明白了。”
南宫信天抛下一句话,起身朝外面走。
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告诉她,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有办法找到她,大不了不要这太岁王的头衔。”
“你在威胁本殿。”薄情眯起眼眸。
“你这样理解也行。”南宫信天留下最后一句话。
送走南宫信天,薄情看着留下来的三人,淡然地道:“你们呢?你们今天来找本殿是有什么要求,是不想取那些前来和亲的公主、郡主,还是已经有心上人,想请旨赐婚,或者是需要本殿帮忙过过眼。”
见识了薄情打发南宫信天的决绝,三人都没有马上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后,似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箫遥才淡淡地开口:“殿下,与诸国和亲是不是必行之举。”
“这得由陛下决定。”薄情把问题抛给梵fēng_liú。
“既是如此,本王明白了。”
箫遥起身告辞,谁也不知道他入宫,只是为了能跟她说说话,那怕是只有一句也好,他特别怀念还是东圣时,他跟她一起商议政事的时光。
“还有你们呢?”
薄情看着剩下的两人,她的回答应该已经很明确,他们还有什么疑问。
梵清流一下一有节奏地滑着杯盖,箫谨熙无奈先开口道:“本王母妃有病,殿下是知道的,只怕没有闲情应付那些公主、郡主。”他母妃是怎么疯的,眼前这个女人最清楚。
箫谨熙旧事重提,薄情也想起当年明妃的事情,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地道:“此事,也自然在陛下的考量中,熙王不必操心。”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在找理由,不愿意成为和亲的棋子,既然如此干嘛不直接去找父皇,而是来找她,她很欺负吗?薄情心里不甘叫嚣。
“告辞。”箫谨熙知道答案后也不多问,主动告退。
“皇叔,该你了。”
看着坐在椅子中安然品茶的男子,那张说不上英俊的面容上,自有一番别样的尊贵容华。
梵清流放下茶杯,看着薄情道:“若非要娶一个女人的话,我来是想让你帮皇叔挑过一个好控制的,我不喜欢为这些事情费神,浪费时间。”
“皇叔就没有看上眼的?”薄情好奇地问。
“有,你。”梵清流毫不掩饰。
还是这个答案,薄情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