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医跪在地,一脸惶恐的道:“回太后,微臣适才替玉小姐诊脉,胎儿确实已经快三个月了,不过玉小姐似乎曾经动过胎气,胎儿略有些不稳。太后若不信,可传其他太医再为玉小姐诊脉。”
皇后在震惊过后,面色还能保持平静,但风云啸眼内还是难以掩饰的暗喜,快三个月的胎,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孩子不是风云弈的;其二,风云弈早在三个月前已经回悄悄回京,统帅无旨擅自回京,可是死罪。
再加上意欲强上慕昭月,觊觎皇位,无论那一条都够风云弈受的。
元帝阴冷的目光,冷冷盯着风云弈:“很好,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朕怎么回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简直是大混蛋,胆大妄为,连朕的皇位都敢觊觎。”
“皇上。”
太后见元帝说得有些过,马上出言制止:“弈儿擅自离京,不过是思念哀家,才会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看他是太过精明。”
涉及到皇权,元帝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一一数落把风云弈的罪行数落一遍。
当说到对慕昭月不轨的时,太后再也坐不住,一脸震惊道:“弈儿,你当真如此胆大妄为。你可知道这是要砍头的,即便你是皇上的儿子也不例外。”
风云弈忽然抬起头,目光淡然:“回父王,儿臣绝无觊觎皇位之心,儿臣确实是一月前才回到京城,父王尽可派人到军中一查便知,至于玉小姐的胎,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
玉颜华的身子一软,整个从椅子中滑落,不敢相信的看着风云弈,他竟然这样说,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薄情心中暗笑,风云弈的话确实是真的,他的的确确回京才一个多月,不过,因为有了玉颜华的胎,他就算跳时黄河也洗不清,心里暗道:“风云弈啊风云弈,当初我有多相信你,皇帝以后就会有多怀疑你。”至于玉颜华,就好好品尝一下,被心爱的人背叛、出卖的滋味吧。
风云弈看一眼慕昭月,慕昭月马上害怕的缩到薄情身后,只听风云弈低沉的声音道:“至于儿臣欲对昭月小姐不轨之事,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臣也是收到字条后,才匆匆赶到右相府,但是一入到玉小姐的玉人居后,闻到一股异香后,意识便模糊起来,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弈哥哥,你说什么?”
玉颜华马上大叫起来:“明明是你派人通知我,说你今晚会过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颜儿。”
薄情娥眉一挑,风云弈这是要弃掉玉颜华,脑海不由回想起,的那番话,原来他早打算要牺牲玉颜华,唇角不由的一翘,还真是他的一贯的风格——趋利避害。
当年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风云弈却一脸正色道:“玉小姐,本王在军中,虽然仰仗右相大人的地方颇多,但是你也不能把这种事情往本王身上推。莫太医在此,只要他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本王所言非假。”
莫太医看一眼元帝的面色,马上走到玉颜华身边,轻轻闻了闻,面色不由一变,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六王爷所言不假,玉小姐身上的香味,确是含有媚香的成份。”
太后的心不由放下,狠狠的瞪一眼玉颜华:“皇上,哀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玉颜华生活不检点,珠胎暗结,才会设局勾引弈儿,好把孩子的事情赖到弈儿的头上,扰乱皇室血脉。”
玉颜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太医,又看看风云弈,她沐浴用的花瓣香汤中,确有几样起到催(禁词)情的作用花,但她绝对没有用过媚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要陷害她,不由的道:“皇上、太后明鉴,臣女根本没有身孕,一定是太医误诊了。”
“你还敢狡辩,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太后马上大声的斥道。
“太后,你可记得臣女曾经挨过五十大板,若真有身孕,如何经受得起啊。”玉颜华不顾一切的为自己辩白,若不然,皇上会马上把她处死。
“这……”太后不由一怔,看向莫太医。
莫太医事关以他的性命,自然不敢大意:“回皇上,太后,方才微臣也说过,玉小姐有动过胎气的迹象,以致腹中胎儿不稳,想必就是那五十大板所致。但为保微臣清誉,微臣恳皇上宣其他太医一同诊脉。”
“准。”
片刻,就有两名太医外面走来,莫太医马上道:“皇上,后宫各位主子的身体,一向是由罗太医、张太医照料的,必然不会有错。”
元帝一闭眼睛,罗太医和张太医一前一后,分别重新为玉颜华诊脉。
因为有莫太医在前,两人诊得也格外小心,半晌后,罗太医才道:“回皇上,微臣年诊结果与莫太医一样,这位姑娘确实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微臣的结果,也是一样。”张太医也马上道。
玉颜华一听马上急,再看到翻脸不认人的风云弈,不由的大声叫道:“皇上,臣女真的没有身孕,臣女不久前刚来过月信,臣女的贴身丫环沉香可以做证,皇上可以传进宫,一问便知。”心里暗忖,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身孕。
元帝不语,风云弈不由的道:“回父王,右相毕竟凤麒国的股肱之臣,儿臣在军中,还多仰仗于他,不如再给玉小姐一次机会,传她的丫环当面来对质。”
太后自然明白右相对风云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