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道:“小鬼子比兔子都精,他们恐怕已经嗅到咱们的气味儿,再想别的办法也来不及。晓宁,你让特警队加强附近的警戒。程平,让兄弟们占领有利位置,等会儿只要有人从里面逃出来,就当场射杀!”
“是!”程平答应一声,马上带人去寻找狙击位置。
傅宸雪又看向青凰,柔声道:“小凰,你在这里保护晓宁和洪阳,我去把那帮‘老鼠’赶出来!”
骆晓宁急道:“宸雪,你不让我们进去,还叫小凰来保护我们,不是打兄弟们的脸吗?兄弟们当年都在部队混过几年,别的不敢说,枪法还是顶呱呱的,打鬼子不成什么问题吧?”
傅宸雪道:“‘血鹤门’不是一般的小鬼子,他们是忍者中的精英,和他们作战,再好的枪法也没用!”他看看洪阳和骆晓宁沮丧的脸孔,又笑起来:“如果你们真想打,我就把他们赶出来,只是你们别伤到自己!”
洪阳叫道:“宸雪,你对兄弟们这么没信心吗?当年我和晓宁当兵时,天天扛着枪到山里打猎,不说百步穿杨,但要打一只鸟的左眼,就绝不会打到右眼,几年下来,我们那帮兄弟几乎把周围大山里的飞禽走兽打光,最后实在找不着猎物,就去打老百姓的狗和羊……”
没等他说完,骆晓宁飞起一脚踹过去,骂道:“妈的,这些玩意儿你还敢抖落出来,丢不丢人?宸雪,你别听他胡说,当年我是遵守纪律的模范,从来没动过老百姓家的东西!”
洪阳大怒,吼道:“骆晓宁,你他妈就往脸上贴金吧,当年是谁怂恿我们去连里偷枪?是谁鼓动我们打老百姓家的鸡鸭?谁又把山民家的老黄狗给打死,害得那家的小丫头哭了三天三夜?”
傅宸雪和青凰都笑起来,骆晓宁脸孔涨紫,气得直跺脚:“交友不慎呐,我怎么认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呢?”他又转过脸,尴尬道:“宸雪,你别听洪阳胡咧咧,我当年……只不过向老百姓暂借几只鸡鸭,后来又把钱给补上。”
青凰“噗哧”笑道:“听你们两个一说,我才知道‘鬼子进村’的剧情一点儿都不夸张!”
“呃……”洪阳和骆晓宁差点儿兄弟们跟鬼子相提并论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又红又专的革命接班人!”
洪阳笑道:“晓宁这人虽然有些混蛋,多少还是有些良心的,他知道自己当年祸害过那些山里人,所以后来就出钱给那些山民建了学校,又筹资修路、修桥、兴建水库,帮老百姓致富,山民们都把他当作活菩萨,要给他立生祠呢。”
骆晓宁顿时黑了脸,吼道:“洪阳,你个混蛋安的什么心?历史上哪个活人立过生祠?好像明朝的魏忠贤干过这事儿,你骂我是阉狗还是诅咒我不得好死?”
洪阳大笑。青凰道:“宸雪,你陪他们两个守在外面,我进去把小鬼子赶出来!”
“你……”洪阳和骆晓宁大吃一惊,叫道:“小凰,这绝对不行!里面有二十多个东瀛忍者呢,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他们?”
傅宸雪看着青凰,点头道:“你去吧,小心一些,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他知道青凰如今是“内罡”之境,功力直追“武林二十八星宿”中的“一佛”,又有神器“凤凰琴”护身,哪怕七杀想要胜她,也不是容易的事。那些东瀛忍者再厉害也伤不到她。
看到青凰从原地消失,洪阳和骆晓宁惊呼道:“宸雪,你疯了吗?怎么可以叫小凰一个人去冒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站在外面,让一个女孩子去拼死拼活,好意思吗?”
傅宸雪道:“你们不用担心,对付这帮诡异的忍者正是小凰的拿手好戏,她纵然宰不掉那些小鬼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傅宸雪这么说,洪阳和骆晓宁才略略放下心来。毕竟最了解青凰的就是傅宸雪,没有把握,傅宸雪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青凰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而是大摇大摆奔向废弃仓库。她并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与其与对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如堂堂正正地杀上门。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阴谋和手段都是笑话。
由于拥有青鸾的全部记忆,青凰对“凤凰心经”领悟极快,施展“流云步”,宛如一只凤凰飞舞于九天,衣袂飘飘,看似极慢,实际极快,缩地成寸,一步数丈,比之七杀的“步步生莲”只快不慢。毕竟轻功一直都是青凰的强项,进入“内罡”之境,“流云步”脱胎换骨,凝道成韵,如风之疾,如云之柔,飘渺无踪,诡异莫测。
“哧哧哧哧哧……”青凰刚刚步入幽深的大院,面前的空气突然爆裂开来,十数枚“手里剑”如雨而至。“血鹤门”的暗哨发现青凰如飞而来,怕开枪引起警方注意,便用歹毒暗器招呼青凰。“手里剑”是东瀛忍者的专用暗器,迅若闪电,几乎无声无息,等到发现时再躲,已经完全来不及。青凰没有七杀一样的横练功夫,自然不愿以身体硬碰,剑光一转,把射到身前的“手里剑”全部绞碎,速度不降反升,如一道流光扑向黑黝黝的仓库。
青凰从两个“一级门徒”中间一晃而过,“噗噗”两声,两颗罩着黑色斗篷的脑袋凌空飞起,不等血练飞起,青凰宛如黄鹤一般杳然而逝。
由于青凰的速度太快,一个照面之间就把“血鹤门”潜伏的“暗哨”给解决掉,根本没有惊动里面的人。等到青凰闯进第二道警戒线,守卫的忍者才蓦然发现。“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