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和仇不凡双双窜到擂台边,猛力撕扯,直接把钢丝网拉脱。见他们两个要扑上擂台。傅宸雪冷冷道:“你们想干什么?”
云豹和仇不凡的身形蓦然止住,回头叫道:“傅大哥,小鬼子他娘的欺人太甚,我们教教他怎么做人。”
傅宸雪不紧不慢道:“不是有裁判么?你们争什么?”
拓跋倾城“噗哧”笑道:“宸雪,你没有看到吗?裁判都要打起来呢。”
傅宸雪也笑道:“是么?那咱们都坐下来,看他们好好打。这种事还真不容易碰上呢。”大家见傅宸雪如此轻松,都笑着坐下来。云豹和仇不凡也回到座位上,向日本队那边怒目而视。
陈鸿祎被雾野正雄的“手刀”震得两臂酸麻,气血翻涌,又惊又怒道:“雾野正雄,你想干什么?违犯规则,你要想清楚后果!”
雾野正雄狠狠瞪风燕然一眼,攥紧的拳头慢慢放松,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下擂台。
风燕然微微一笑,直接把雾野正雄的威胁给无视掉。他是谁?他是武当天才风燕然,向来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儿,现在有人来威胁他,他反而感到很兴奋。不是陈鸿祎刚才出手,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雾野正雄。不过他并不着急,从雾野正雄的眼睛里,他知道他们两个必有一战,而且是生死相搏。既然早晚都要打,又何必在乎这点儿时间?
由于现场发生冲突,导致比武瘫痪。宋禄堂和向贤彪极力解劝,远毅太郎和岸川博文见己方一负两败,胜利已然无望,趁机耍赖,坚持退赛,再加上主裁之间分歧太大,日本人的情绪过于激动,现场又血淋淋的,比武无法继续进行,宋禄堂只好宣布休赛。所有人都明白,这次日本人输得很彻底,只是为了面子不肯承认而已。正在这时,医院方面传来消息,濑川鹤由于伤势严重,经抢救无效而死亡。三场比赛,日本人两死一残,这个打击是极其沉重的。看到日本人抬着佐藤纪夫的尸体走出去,“虎啸馆”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看到风燕然下台,“苍狼”第一个冲上去,用醋钵大的拳头狠狠擂风燕然的胸膛两下,兴奋道:“燕然,你小子真行!刚才拍死小鬼子那手儿真漂亮,什么时候也教教老哥?”
风燕然脱去染血的衣服,笑道:“这个没问题!你要是想学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只是我有个问题需要确认一下。”
“苍狼”疑惑道:“什么问题?”
“你想清楚真的要学?”
“你什么意思?”
风燕然笑道:“我当初练这一式,至少被师兄拍倒过一百回,所以……”没等他说完,“苍狼”像逃避瘟疫似的跳到旁边,叫道:“靠,你说得轻巧,一下就把佐藤纪夫拍成那样,谁他妈禁得起一百下?得,这种功夫老子消受不起,不学也罢!”
云豹叫道:“狼哥,傅大哥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连这点儿苦都不敢吃,还想练成绝世武功,不是‘做梦娶媳妇——光想好事’么?”
“苍狼”晃晃大脑袋,说道:“你小子太嫩,给你说你也不懂!这世间千条理,只有活着才是真理。命都没有,我还要媳妇干嘛?汗珠子摔八瓣苦熬大半宿,结果两腿一蹬,媳妇跟了别人,连孩子都得管人家叫爹,你说我找谁讲理去?”
众人轰然大笑,林半妆、青凰和拓跋倾城也“吃吃”地笑。拓跋倾城红着脸笑,偷偷地瞥傅宸雪一眼。
余玄机笑道:“老狼,你如今连媳妇的影子都没看到,竟懂得这么多,谁教你的?”
“苍狼”若无其事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三岁的时候都知道这种事儿,还用别人教?”
“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盯住“苍狼”。
“苍狼”意识到说错话,竟然把“三”后面的“十”给漏掉,闹出笑话。不过他不能认怂,把牛眼一瞪,骂道:“妈的,看什么看?三岁懂这些破道理有什么稀奇?宸雪说那个老子在娘胎里都能自修《道德经》,我算什么?”
“啊?”所有人都惊倒在地。
笑过之后,拓跋倾城问道:“打这么久,连个结果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儿遗憾?”
傅宸雪问道:“你想要什么结果?”
拓跋倾城道:“当然是胜利啊!”
傅宸雪慢慢道:“江湖之争从来没有胜负,想要胜负的话只能去看拳击比赛,在这里只有生和死,没有输和赢。很多时候,王侯与贼寇只是一线之差,至于谁能君临天下,只有老天才知道。”正说着,傅宸雪看到宋禄堂、杨景波和向贤彪等人向这里走过来,赶紧起身迎上去。
杨景波大笑道:“今天真是个大快人心的日子,宸雪,你们打得好,打出了中国武林的威风,也打出了咱们中国人的志气。对小鬼子就得这个样,你不把他们打怕打怂,他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总是变着法儿欺负你。现在的中国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中国吗?只要他们敢来,咱就一个字——打!”
宋禄堂笑道:“宸雪,今天的比武虽然没有结果,但咱们赢是肯定的,小鬼子为了一点儿虚名,竟然卑鄙无耻胡搅蛮缠,这倒是事先不曾料到的。”
傅宸雪道:“结果并不重要,能让大家过一次打鬼子的瘾,这才是比武的意义所在。没有外患,必有内忧,咱们国家承平日久,好多人的骨头都被酒和女人泡软了,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武林人要做的就是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