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触体之际,他们迅疾避开要害,听凭长刀洞穿他们的身体。这样一来,他们与对手的距离大大缩短,而对手的长刀又卡在他们的身体里,一时无法抽出。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手中的“虎牙”军刀如电芒飞起,从“东瀛忍者”的喉咙上一划而过。“咝——”一线红痕在“忍者”的脖颈上绽开,血雾呈扇形爆射而出,染红他们的衣服和脸孔。
“哈哈——”青鹰和仇不凡大笑,一脚踢开那个垂死的忍者,从身体里缓缓拔出长刀,双手握起,扑向那些试图进入楼中的“东瀛忍者”。“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明智者绝不屑为,而青鹰和仇不凡却毫不犹豫,他们有一颗勇敢的心,又受过高度专业的格斗训练,这种方式往往是他们反败为胜起死回生的关键,只为胜利,即使身死魂灭也在所不惜。
“叮叮叮……”四把长刀在空中狠狠相撞,火花四射,四条人影刹那间倒飞出去。青鹰和仇不凡用长刀拄地,大口吐血。两个“东瀛忍者”也没好到哪里,握刀的手剧烈颤抖,一缕血丝顺着嘴角蜿蜒而下。青鹰大笑道:“小鬼子,好刀法!来来来,再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说着,长刀一挥,不顾身上血流如注,再次冲上去。
仇不凡什么也没说,身上那可怖的刀伤仿佛不是他的,撕下上衣,缠裹在腰间,冰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改变,双手握刀,紧随着青鹰杀出去。
见“忍者”冲向楼苑,青凰大怒,把“飞花剑法”施展到极致,如万朵梨花凌空飞舞,一花一世界,一剑一乾坤,杀气如修罗之瞳,牢牢锁定四个绝顶“忍者”的身影。这一刻,“青虹剑”的光芒成为天地间灿烂的唯一,剑芒所向,轻灵如蝶,沉重如山,当面的两把长刀顷刻崩断,两个蓝袍忍者退避不及,一个头颅被削飞,另一个被腰斩,血雨在夜色里纷纷扬扬飘落,凄美之极。
另两个蓝袍“忍者”见同伴被诛,暴喝一声,顷刻间,又有八名“忍者”围上来,十把长刀崩天裂地,杀气如潮,誓要把青凰格杀当场。
“呛啷——”金戈交鸣的声音再次响起,青鹰和仇不凡又飞出去,单手拄刀,大口大口地吐血,身上再添两道刀伤,深可见骨,宛如血人一般。
青鹰摇摇晃晃站起来,大笑道:“小鬼子,再来——”
仇不凡依旧什么也没说,身上可怖的刀口恣意裂开,宛如扭曲的血蛇,他连眉头都没皱,再次勒紧缠裹的上衣,又挥刀冲上去。
看到青鹰和仇不凡如此悍不畏死,当面的两个灰袍忍者踉跄退下。连续两次碰撞,他们受到重创,已经没有信心撑过第三次对决,更遑论击毙这两个中国人?他们一退,又有两个忍者替补上来,这是两个蓝袍忍者,杀气和刀术绝不是刚才那两个灰袍忍者可比的,一上来便以无上刀意把青鹰和仇不凡罩在下面。
青鹰和仇不凡当然能感到蓝袍忍者的不同寻常,他们毫不畏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挥刀疾冲。正在这时,他们身前忽然多了两个身影,把他们挡住,其中一个人笑道:“老鹰,玩枪你行,玩刀你可不如我……先下去歇会儿,看我们怎么收拾这帮小鬼子!”
看到眼前之人,青鹰吐出一口血水,忽然笑起来,骂道:“老纪,老余,你们两个混蛋想捡死鸡吗?”
纪风笑道:“捡什么死鸡?我们就是上来帮帮手嘛!”
仇不凡冷冷道:“走开!几个小鬼子而已,老子什么时候叫过帮手?”
“草!”余玄机骂道:“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真以为道爷稀罕帮你们吗?不是傅老大下令,道爷会颠颠地跑到香港来看你们两个混蛋的臭脸?”
仇不凡抹一把脸上的血水,冷声道:“妈的,你们到底滚不滚?”
余玄机是狠茬子,立刻顶回去:“仇不凡,你他妈让谁滚?”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冷如雪,美如妖,笑道:“你们两个牛鼻子真不会做人,忙是可以帮的,功劳绝对不能要!”
纪风委屈道:“雪妖,你他妈说什么风凉话?我们就想陪小鬼子玩玩,要什么狗屁功劳啊?”
话音刚落,青鹰和仇不凡很有默契地把刀一扔,说道:“你们玩吧,老子下去喝口水!”
“靠!你们两个王八蛋——”纪风和余玄机见自己被阴,一口血差点儿没当场吐出去。没等他们骂下去,两个“蓝袍”忍者挥刀冲上来,刀气如箭矢破空,发出尖锐的嘶啸声。
“妈的,你们找死——”纪风右手一翻,“腾蛟”软剑霎进抖得笔直,光华烁烁,刺向蓝袍忍者的咽喉。余玄机大笑一声,“虎翼”双刀“呛啷”出手,左刀格开忍者的长刀,右刀青芒一转,刺进那人的小腹。
“嗷——”那个蓝袍忍者飞身而退,洒落一路血雨,他用惊恐的目光死死盯住对面持双刀的中国人,身子摇摇欲坠,他的刀术在本门中算得上佼佼者,没想到一个照面之间就被这个中国人重创。“八嘎——”看到对方不屑的笑容,他的自尊受到极大打击,双瞳血红,长刀高高舞起,准备拼死一搏,哪知刚一发力,腹部突然炸开,血水和糜烂的内脏宛如满天花雨飞散出去。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长刀坠地,当场气绝。
余玄机刚才那一刀入体,凌厉的刀气已把他的内脏全部绞碎,他没有当场毙命已是奇迹,如何还能妄动真气?
青鹰抹去嘴角的血水,看着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