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君轻寒朝她招招手。
“嗯?”苏青染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君轻寒不由分说拉住了她的手。
走到村民身边,他交代几句,便先带着苏青染离开。
荆州的雨,带着北方的粗犷,说下就下,瓢泼而来。
豆大的雨滴砸下来,带着丝丝凉意,浸透肌肤。
君轻寒皱了皱眉,将身上的袍子褪下,包裹在苏青染身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
“君轻寒,你……”他的动作太快,苏青染顿时愣了下。
君轻寒将苏青染身上的袍子裹了裹,抱着她掠了出去,冲破雨帘。
不过瞬间的功夫,田间便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雾气弥漫,笼罩四野。
“哗哗哗……”
大雨滂沱,雷声轰隆,天地变色,这场雨,下得酣畅淋漓。
雨水湿了脚下的土地,也湿了君轻寒的衣襟。
苏青染被他用袍子整个包裹起来,稳稳的靠在他的怀中,看不到脚下的路,却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大雨越来越大,在空旷的田间,无处可避,君轻寒加快了度。
没多久,苏青染便感到了点点湿意,浸湿了衣服。
她抬手拉开了遮在脸上的袍子,看向抱着他的男人。
即使君轻寒此时已经浑身湿透,雨水正顺着他的下巴汩汩而流,苏青染却看不出丝毫的狼狈,反而觉得越的英气逼人。
等到君轻寒带着苏青染回到马车上时,两个人已经全身湿透。
“阿嚏!”从君轻寒怀中下来,苏青染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君轻寒陡然皱了皱眉头,“赶紧将湿衣服脱了。”
“嗯?”苏青染不确定的看了眼的男人,他刚刚说了什么,让她……脱衣服?!
“你打算一直穿着湿衣服么?”
“不然呢?”苏青染有些冷,但是没办法,她出门验尸根本没料到会下雨,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君轻寒眸光沉了沉,一把扯开苏青染的腰带,大手伸过去,三下五除将她剥了个干净。
“君轻寒,你这混蛋,谁让你脱我衣服?”苏青染猝不及防的红了脸,慌忙护住自己,“还有,你的眼睛往哪看呢?”
君轻寒眸光轻轻一颤,飞快的将她扔到软榻上,用毯子裹了个严实,“本王没看。”
苏青染轻哼一声,他又不是瞎子,将她的衣服都扒了,还说没看?
“朝这边挪一点。”君轻寒一边吩咐一边取过了巾帕。
苏青染被包成了粽子,吃力的朝男人身边拱了拱。
君轻寒直接取下她头上束的带,将她湿漉漉的头披散下来,用帕子轻轻擦拭着。
苏青染心底顿时一软,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君轻寒竟然也有这么细腻温柔的时候!
此时的他,似乎就连脸上的铁面具都多了几分暖意。
她正的出神时,不经意间现这男人的耳珠似乎有些红的不自然。
“君轻寒,你若是没看,耳朵红什么?”
堂堂寒王,竟然这么纯情么,还会……红耳朵?
“本王没红。”君轻寒手下的动作陡然一滞。
睁眼说瞎话!
苏青染趁他不注意,伸出小手,摸了下他的耳珠,“还说没红……”
刚摸了一下,就直接被人抓住了小手。
“揪本王的耳朵,你好大的胆子。”君轻寒声音微冷。
看着那双幽深的双眸,苏青染不禁咬唇,“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她说着就从男人手中挣脱小手,然而小手还没挣脱出来,她身上裹着的毯子就先从身上滑落。
白皙的肌肤再次烫红了君轻寒的耳朵,眸光落在她的胸前,顿时烧了起来。
苏青染也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事情愣住了,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凝住了,只剩下马车外大雨淋漓,清晰的敲在耳畔。
她看着君轻寒双眸凝住的地方,瞬间反应过来,慌忙扯好了毯子,“还说没看!”
不是说她是个孩子么,不是对她的身体没兴趣么,那还看得眼睛直?
“这次本王看了。”
……
一直回到郦县县衙,苏青染脸上的绯色都没有退却。
她瞪着君轻寒,一副恨不得要挖他眼睛的模样,让君轻寒轻轻勾起了嘴角。
百里赫比他们没有好到哪去,也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回到县衙,一边甩着身上的水渍,一边吐槽,“从来没见过荆州这样的天气,不下雨就两个月不下,一下月就是倾盆大雨,还一点没有征兆。”
君轻寒一边煮着姜汤一边瞧着狼狈的百里赫,“萧泽呢?”
“他们被困在了雁山。”百里赫说着看着外面的大雨,“这雨也不知道停,不知道他们今晚还能不能回来,你那边如何?”
“意料之中。”
百里赫凑过去,忍不住惊讶出声,“认识你这么久,不知道你还会煮姜汤,给谁的,寒青?”
君轻寒没有理他,只专注着手中的事情。
百里赫顿时戏谑出声,“没想到咱们寒王也会疼人了,啧啧。”
“赶紧换衣服,雨一停便去刺史府,抓人。”
百里赫还想说些什么,就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忙对君轻寒摆摆手,“这雨太凉了,我先去换衣服。对了,你的姜汤给我留一碗。”
君轻寒煮好姜汤,盛了满满一碗,半点也没剩下,直接敲响了苏青染的房门。
苏青染听到他的声音,想到马车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