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梨他们跟着汤寒卓离开,拔完草树荫下休息的小胖子急忙起身跟了过来。
汤寒卓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过来:“你给药草浇完水就可以走了,不用跟来。”
小胖子顿时僵在了原地,他看了一眼唐梨,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没再吭声。
感觉出他的失落与不安,唐梨对他说了句:“等回来跟你说。”明明是三个人一起来的,这会只有他被丢下,会有想法也正常。
跟着走出药草园,唐梨便看见一个略为熟悉的人影站在前方。
看到来人,汤寒卓急忙上前:“单师兄你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我会带他们过去的。”
眼前的正是单曲宁,早上唐梨听说他受伤了,但这会看着精神奕奕的,半点没有虚弱的样子,估计伤得不严重。
单曲宁回道:“你们动作太慢。”
这么被嫌弃,汤寒卓却一点也没生气,满脸的恭敬与耐心,和先前大吼大叫时,简直判若两人。
他回过头,对唐梨他们说道:“那你们两个就跟着单师兄走吧,记得要好好单师兄的话,还有——”
“行了。”单曲宁打断了他,“你回去劈柴吧。”
汤寒卓自信地汇报:“今日的份我一早就劈完了。”
谁料,单曲宁直接接了句:“那可以劈明天的,别偷懒。”
“……知道了。”不过,他这算是偷懒了吗?
丢下陷入沉思的汤寒卓,单曲宁让唐梨他们跟他走。
等走了一小会,唐梨忍不住问道:“单师兄,我听说你受伤了。”
“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伤,是二师兄小题大做,硬让我回来修养。”单曲宁抬起右手,撩起衣袖给她看了一眼,只见他的手腕上缠着层层纱布,还渗了点血。
伤到了手腕啊,这么看着好像蛮严重的,而且还是右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影响拿剑。
见唐梨盯着看,他反而笑着安慰她:“真没事,一点都不疼,过几天就好了。”
“嗯,那就好。”唐梨点点头,又问,“那你这次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先前不是答应带你去见陈师叔,这次回来我也没什么事,就去找了陈师叔。”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单曲宁对这事还挺上心的。
“你为什么把他也叫上?”如果是寻人的事,叫她一个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叫肖辰。
对于这事,单群宁也显得很不解:“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跟陈师叔提了你,结果陈师叔让我把他也叫上。”
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兜帽男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师叔这人严肃认真,还有点古板,可能是觉得他的穿着不符合门派规定——”
说到这,单群宁急忙走到兜帽男孩身边,“喂,要不你还是把兜帽拿下来,没必要如此神神秘秘,我们不会以貌取人,就算你长得很丑也不会嘲笑你的。”
可惜兜帽男孩并没有回应,单曲宁也没生气,反正劝也全过了,如果陈师叔生气,那就不关他的事咯。
这边,唐梨忽然想到了早上的事,会不会因为那两位巡山的弟子把事情上报,那位陈师叔查到是他们两个,所以才叫他们问话?
若是这件事,倒不用太担心。
只不过,那位陈师叔要真如单曲宁说的,严格又古板,肖辰脸上的蛇鳞有点棘手。
若是摘掉兜帽,脸上的蛇鳞暴露,说不定对方会把他当成是妖族的,二话不说直接丢出门派。
要不这样,对方真让肖辰摘下兜帽,那她就抢先说明好了,反正就算七峰派不肯收他们也无所谓,直接离开就行,当初他们也没打算再加入什么门派。
很快,单曲宁便带着他们到了陈师叔所在的殿堂。
唐梨已经把应对方法考虑得妥妥的,却没料到,对方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并没有同时把他们两个一同叫进去,而是先叫了肖辰。
肖辰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他转过头面向唐梨,说了句:“等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如此郑重的交代这么一句话,唐梨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忍不住想告诉他一声,若是对方要他摘下兜帽,就抢先把情况说明清楚。
然而没等她开口,肖辰便已经走了进去,大门应声关上。
看着紧闭的门,唐梨反而放下心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家的小少年那么聪明,肯定也能想到应对方式。
见单曲宁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唐梨便过去坐在他旁边,问道:“单师兄,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二师兄他们好像还没回来。”
“也不算是很难,我受伤也只是不小心。”单曲宁对齐星恢他们很有信心,“放心,二师兄他们再过个一两日就能回来。”
没等唐梨回应,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怪笑,用诡异的语调说道:“不过,那个地方的确也有点诡异。”
“诡异?”唐梨不由得好奇了,“怎么个诡异法?”
原本抱着吓唬一下她的单曲宁,发现不但没吓到她,反而还勾起了她的兴趣,一时间觉得无趣极了。
见唐梨睁着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只好大致描述了下:“这次的任务是一个打更人寻到我们的,说是前几日打更时,看到有人徘徊在路上,便去询问了一番……”
“结果对方一转身,他发现是前不久刚得病去世的一位妇人,打更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喊着‘诈尸啦’就跑了。”
“翌日,他才知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