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低沉的说着,“这个男人从不知道悔改,内心已黑暗无边,即使每天不敢入睡,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些神经质,但内心的黑暗因子依旧没有减少半分,他直到死,应该都在受这些酷刑”。
铁处0女的大门被打开,韩千惠的父亲血肉模糊的瘫坐在里面,攸枷抚上了他的肩膀,瞬间窥视到了他的思维,受到如此酷刑,这个父亲依旧在幻想着床地之欢,虐待之乐,依旧在回忆与韩千惠的情景。
攸枷流下了悲痛的血泪,她自语的说着,“千惠呀,如果你的父亲肯悔改,他就能像院长那样进入教堂了,可是为什么?难道人的内心到达极致的黑暗深渊就不能回头吗”?
“攸枷,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人心所决定的东西,如果他自身不知悔改,没有人可以帮他”。
“我知道,我明白”,闭上眼睛的攸枷任由血泪滑落,良久才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在地狱见到我的父亲与母亲,我真不想见到”。
“如果他们超出了邪恶的顶峰,你会见到的,很残忍是吧”,梦魔将悲伤的攸枷转向了自己,“攸枷,记住,你什么时候承受不住,都可以跟我解除契约的,解除之后你不会记得梦魔世界的事,就当这些没发生过”。
“恩,我知道,一直记得,梦魔”,攸枷扑向了梦魔的怀里,“需要多少悲伤凄凉的灵魂,才可能造出你这样的结晶”。
“很多,…………很多很多”。
晶莹的眼泪滴落到了攸枷的手上,攸枷第一次看见梦魔的眼泪,黑色的眼泪就如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黑珍珠,攸枷轻轻的擦拭着梦魔的泪水,轻柔的言语,“那条鲜红的血河~河底,沉淀着黑色的珍珠,那些都是你的眼泪吗”?
“是的,虽然我是永生的生物,但我还是会流泪”。
这简短的一句话,又是由很多声音所组成,梦魔在哭泣,梦魔身体里的灵魂们也在哭泣,攸枷紧紧的抱住了梦魔,“哭吧,哭出你的悲伤,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你,攸枷”。
攸枷的血泪和梦魔的黑泪在无声的流淌着,惨叫声依旧在四处环绕,阴冷的空气衬托着这一片地狱的景色。
同一时间,人界。
没有入睡的李收到了短信,李温柔的将怀里的攸枷安置好,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什么事?杨,这么晚找我”。
“因为白天找你不方便”,说完拿出了兜里的照片,“这个男人是我们青木组的叛徒,他把我们青木组跟你们火鸟岛所买的a v拷贝下来卖给了别的组,做事做的相当干净,让我们找不到一点证据执行家法,我们青木组不好出面,你替我杀了他”。
李接过了照片,“确定吗?没有杀错人”?
“确定,他的枪法很准,李,小心点”。
李微笑了,“你好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帮你,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离开火鸟岛的人,我不想再涉足黑道”。
杨也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就知道你现实”,边说边掏出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报酬,如果你喜欢的话,加入我们青木组吧,我们青木组很需要你这种暗杀人才”。
“呵,我是不会加入的,我就是想简单的跟攸枷在一起,所以才脱离火鸟岛”。
“那你靠什么生活呢?入室盗窃吗?如果攸枷知道你从火鸟岛出来之后一路是靠这种形式保证日常开销,你认为她会怎么想”。
“你在威胁我吗”?
“我像威胁的人吗”?
“很像”。
“你个坏家伙”,杨边说边轻击着李的肚子。
李笑意的阻止,“好了,别闹了”,见杨停手,李才恢复了正经,“我会替你杀了他,当然钱我也会收”。
“我的提议你考虑一下,这也是一条出路”。
“再说吧,到我走投无路那天,或许会考虑”,停顿半晌,李的面色变的暗沉,“我去杀这男人的时候,你派人保护下攸枷,我觉得从离开法国开始,一路都有人跟踪我和攸枷来到了日本”。
“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产生的错觉,毕竟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你还不太适应”。
“不是”,李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着,“我的直觉不会错,我的警惕性也不会错,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是在等什么吗”?
杨也带上了严肃,“那我现在就派人保护你们吧”。
“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不在时才需要你的人”。
“好吧,决定哪天动手通知我,我好给你派人”。
“恩”。
回到家,李拿出了杨给的资料,详细的分析之后决定了暗杀的日期。
又一晚,深夜。
攸枷正做着美梦,突然梦魔来到她的梦里,攸枷微笑的向他走去,还来不及说话,梦魔先开口,“快起来,你有危险”。
“我有什么危险”?
“别问这么多,快点醒过来”。
梦魔焦急的命令,攸枷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只听门外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像是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本来声音是非常轻柔,就像一个人要摔倒,另一个人却搀扶着不让他摔一样。
但是月黑风高静悄悄,攸枷又是才惊醒,此时的攸枷警惕性达到最高峰,如此的声响她都能注意到,攸枷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躲到阳台上,开始思考着逃跑路线。
透过门窗的缝隙,攸枷看见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她紧锁的房门,并且没有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