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四楼的天诺艰难的推动着轮椅,火势忽左忽右,坐轮椅的她行动起来更加不便,望向电梯,电梯的指示灯没有亮,代表家用电梯并没有开,天诺果断的将轮椅推向了楼梯。
高高的楼梯该怎样下去?轮椅有滑轮,坐轮椅已经不安全,天诺努力的坐上了楼梯扶手,想靠扶手的滑力让自己下楼,顺利的滑向三楼,三楼的火势扑面而来,天诺放开扶手一下摔到了地上。
坚强的天诺并没有放弃,手臂使劲拖动着残疾的身体,连滚带爬的下楼,时而被烧伤,时而被摔伤。
参加完音乐演出的夜泉驾车回到雅居别墅,老远就看着火光冲天,他停下车奔向了别墅,被门前的消防员阻拦,夜泉顾不得这么多,他抢过喷淋~淋湿了自己,奋力的推开消防员,冲进了火海。
“天诺”,夜泉惊恐的喊着,她会不会已遭遇不测?夜泉内心祈祷着,细细的搜索着天诺的痕迹。
“夜泉”,听着夜泉的呼唤,天诺有气无力的发出了回应。
心有灵犀,夜泉仿佛听到了天诺的声音,跳过层层大火,终于冲到了二楼,以往作为年轻人的他几步路就可攀上去,今日火势迅猛,有无数倒塌物遮挡着前路,夜泉好不容易到达了天诺的面前。
“天诺,醒醒,天诺”,夜泉拍打着天诺的脸颊,内心十分着急,看着天诺被熏黑的脸,夜泉无限的心疼。
“夜……泉”,睁开眼睛的天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马上带你出去”。
天诺望了望四周,含上了泪光,“不用,火这么大,你自己逃吧”,自己是个拖累,火势蔓延,夜泉带上她怕是两个人都无法逃出去。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夜泉快速的脱掉了湿西装,包裹着天诺的身体,迅速的将她抱起。
仿佛英雄归来一般,夜泉顶着大火将天诺带了出来,别墅外已站满了记者,纷纷报道着这一轰动的新闻,坐上救护车,医生包扎着夜泉的伤口,夜泉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诺,轻握着她的手,目光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打开大门,夜泉安静的坐在零一的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零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便注意到身边的夜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没想到你会在我身边守护我”。
“你……没事吧”,夜泉轻声的问着。
“天诺呢,她有事吗”?夜泉摇了摇头,零一的面色暗沉,见夜泉的目光深邃,零一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恩”,夜泉直直的注视着零一,良久才言,“是谁放的火,我想你跟我都清楚,真是警察说的意外吗?我想不会”,夜泉露出了无谓的笑容,“零一,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要带天诺离开这里”。
“去哪儿”?零一有些急噪的想坐起来,可是头重脚轻,他艰难的支撑起身体。
“等安顿好我会跟你联系,只有带天诺离开她才会安全,零一,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把遗嘱交给我,我才会出现,或者现在就给我,让我有力量去保护天诺”。
“不,不要急”,零一紧握上了夜泉的手,“你们由我来保护”。
“你保护的了吗?五年前的车祸,五年前的暗杀,天诺有多少命可以躲过劫难”?
(注:车祸指父母死亡,暗杀指刚搬去别苑所发生的事件)。
夜泉想起都后怕,不是带天诺逃的快,天诺那时应该就没命了,十岁的夜泉没有深沉思考过,但从那次别苑潜进数名黑衣人之后,夜泉一下成熟了。
“相信我,我一定有能力保护的,不要走,即使想走你们又能去哪里”?
今晚是不眠夜,天诺在病房里接受治疗,月亮躲进了云层,这间病房夜泉和零一二人在激烈的交谈,彼此的声音都极度沉重,气氛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老爷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哦,真难得,你居然会到总部来见我”。
(注:深谷家的企业总部)。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零一把厚厚的一摞报纸甩到了办公桌上,各大报馆都争先报道着这一重大新闻,深谷家的雅居别墅被烧成了灰烬。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老爷点上了雪茄,面不改色的靠向了椅背。
“还用问吗”!零一双手撑向了办公桌,“你的目的这么明确,恐怕除了我能猜到,还有很多人都能猜到吧”。
“你今天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对我发泄怨气吧”。
“父亲真是聪明”,零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绝美的邪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限你三天之后上午九时之前把天诺的产业还给她”。
“呵,想的真是美”,老爷微皱上了眉头,“企业两边的势力相持不下,我终于打理好了却让我拱手让人”。
“父亲,即使想体会高位,这四年来你也体会过了,放手吧”,不是有他的威胁,不是企业难以统一,父亲无力分心,夜泉和天诺也不会安然的度过这四年,平静的四年在父亲一切都顺畅的情况下终不会再有。
这次零一在别墅父亲都敢纵火,倘若不在又会如何,零一已经看透了父亲那贪婪的欲0望,再这样下去零一真不知道父亲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放手,呵,笑话,你都没有证据就来指责我,这就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该有的作为吗”?
“儿子,证据,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