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天上星星的星”,星宿本是一体,星还有另一个含义,星与心同音,宿这么想着,所以才给自己取了星这个名字。
“全名呢”?
“金泽宿”。
“呵”。
“笑什么”?
攸枷微摇着头,他是一个客人,自己只是被这位客人从险境中救走的少女,自己在妄想些什么呢?对他产生了感情?还是把他想成了宿?攸枷嘲笑着自己的软弱,嘲笑着自己的脆弱。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去会所”?拥抱攸枷的宿在她的耳边述说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去做那些龌龊的事,我只是去见一个人”。
“为什么对我解释”?
攸枷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救她,因为她长的还不错,为什么会照顾她?因为同情,为什么这么像宿?因为她太思念宿?
“害怕你讨厌我”,的确害怕,毕竟六年不见,当初走时说过会写信,结果一封信都没写过,虽然事出有因,虽然过去是如此的悲惨,可他毕竟违背了承诺,现在有缘再见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你很温柔”。
攸枷轻声的说着,慌张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绪为何如此杂乱?是被他的甜言蜜语鼓惑?还是被他的真情感染?宿呼出的气息扑洒在攸枷的脸上,滚烫的气息迷惑着攸枷的心扉,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是吗,那就好”,宿舒心的微笑着,更紧一分的拥抱着攸枷,“不反感我就好,不要讨厌我,也不要害怕我,我跟他们不同”。
“谢谢你照顾我”。
无限思念似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地方,澎湃的爱恋似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源泉,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于认识不久的人,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情愫?
“这没什么,我想这么做”。
能感觉到攸枷的柔软,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与先前不同,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知道攸枷无法抵御对自己的思念,宿何尝不是,心上人就在眼前,却碍于杀手这个身份不能相认,宿紧抿着双唇。
时间悄无声息的滑过,宿轻捧着攸枷的脸,慢慢的移向了她的唇,细腻的吻上了攸枷,攸枷迟半秒才反应过来,推离着宿的热情,回避着他的亲吻。
宿握住攸枷的手腕,将她拉向了沙发,双手撑着沙发的靠背,将攸枷囚禁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单膝跪向沙发,近在咫尺的注视着攸枷。
小时候的攸枷,长大后的攸枷,宿只觉得看不够,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深情与柔情,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心中的悲伤消失的无影无踪,超负荷的疲倦也一扫而空,有攸枷在身边仿佛回到了港湾。
如此近的距离,攸枷的呼吸更加沉重,专注的。
在宿没醒之前攸枷在他面前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这个男人的声音,面部轮廓,所散发出的气息都很像金泽宿,整整六年不见宿,今天的宿变成了什么样子?攸枷没法想象,也无从想象。
假如眼前的男人就是宿,那他的个子长高了许多,头发也长长了许多,一个耳朵上戴着耳钉,声音充满了磁性,白皙的皮肤略带上古铜,本就深邃的眼眸犹如深海一般的让人迷醉,修长的身材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她就是这般被震撼住的吗?撇去宿的影子她会迷恋吗?攸枷深思着,不会,她之所以会在意是因为他像宿,像极了宿。
虽然人长大了都会改变,但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地方没变,宿也是这般温柔,宿也是这般体恤,宿也是这般呵护,宿也是……,有太多深爱的因子都保留了下来,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了这抹温暖,就连这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的爱恋。
“在看什么”?宿轻声的问着。
“觉得你好象我一个朋友”,攸枷不想再逃避,越来越觉得他们很像,宿跟眼前的星肯定不是一个人,但绝对是同类型的人。
“金泽宿”,攸枷没有回答,宿会心微笑着,“我哪里像他”?
“感觉”。
“那你就把我当成他吧,像对他那样的爱我,像对他那样的待我”,宿的心中无限安慰,即使这样攸枷也能发现是他,这就是心有灵犀,这就是深爱的感情。
“怎么可能当成他”。
宿抚上了攸枷的双肩,“想看我的样子吗?你可能会失望,不过你想看的话,我会让你看”。
攸枷睁大了双眼,良久才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宿的面具,抚摸着他的轮廓,心脏剧烈跳动着。
双手触摸着宿的脸颊,却迟迟不敢摘掉面具,攸枷多希望眼前人就是宿,多希望出现奇迹,可是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她没这么幸运,她知道这不可能。
一串悲观的思绪之后,攸枷松开了手,她不敢看,就当这是个念想,就当眼前人是宿,她不想打破这个梦境,她实在是太思念宿了。
宿的心脏也在急速跳动,他又想让攸枷知道,又害怕她知道,一切都由攸枷自己来选择,此时攸枷放弃,宿只觉得松了口气。
宿嗅上了攸枷的唇,这次攸枷没有回避,但也没有反应,宿低声的言语,“把我当成宿吧,这样你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谢谢你”,攸枷紧拥抱上了眼前的男人,就像拥抱宿一般。
感受着攸枷的温度,感受着攸枷的眷恋,宿伸手关掉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这一盏灯光熄灭,整个屋子顿时陷入黑暗,黑色窗帘微敞,窗外月色明亮,透入屋内只散发着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