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枷担心着,“可是那样菲尔德家族的名誉就会受到影响”。
“在家族名誉与亲情之间,我选亲情”,一直注视攸枷的波文,轻轻擦拭着攸枷的泪痕,“攸枷,可以答应哥哥吗?永远不要变,永远像现在这样纯真善良,可以吗”?
“恩”,攸枷含着眼泪点着头,伸出了手指,“我们拉勾”。
“呵,真是个孩子”。
勾上哥哥的手,攸枷一直没有放开,迟疑片刻,她再次开口,“如果我消失的话,妈妈就不能再利用我来威胁爸爸,爸爸也不会再想着除掉我,菲尔德家族的名誉也不会受损,只要我消失就好了”。
“你想做什么”?波文一下坐了起来。
攸枷擦着眼泪微笑着,“哥哥不要这么紧张,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问哥哥,这个方法可行吗?是最好的方法吗”?
波文大吐了口气,“这当然是最好的方法,可是攸枷,这不现实,你跟凱希是家人,天天都要见面,你只要在她身边就是个工具,就算你以后长大了,出入社会了,你跟她依然有扯不断的血缘,你永远是个棋子,除非你”,波文停顿了。
“死亡”。
“对”,波文紧握住了攸枷的手,“但是攸枷,不要这么傻,你竟然出生了那就勇敢的活下去,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交给我这个大人来处理,如果你的身份被凱希公开,父亲也不敢轻易对你出手了”。
攸枷感受着波文的力度,知道他还心有余悸,于是反握住波文的双手温柔的安抚着,“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想着妈妈竟然可以敲诈爸爸,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威胁妈妈,现在只是信笺上面没有写金额,如果我喊妈妈写上金额,那就是一封敲诈信,如果她还敢威胁,我就报警,妈妈一定害怕坐牢吧”。
“攸枷,你真是菲尔德家族的孩子,如此聪明,可是你能想到这些,你的内心一定很黑暗很痛苦吧”。
“哥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变的”。
“呵”,波文把攸枷的头抚向自己,额头对着额头的轻声述语,“对不起, 让你做这些”。
“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要保护好哥哥,如果菲尔德家族名誉受损,哥哥也会受到伤害的”。
“那时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凱希对你不好那些就给我打电话,哥哥会照顾你的,会保护好我的小攸枷”。
“我也会保护好哥哥”。
挥手告别,登上了飞机,抱着一包白纸,攸枷说不出心里有多难受,万般思念父母的她,找到父母却是这等凄凉,还好有哥哥的存在,让攸枷的内心有了一点慰藉,
在哥哥的怀抱里熟睡的攸枷,离开哥哥的怀抱便醒了过来,四处寻找着哥哥这个精神支柱,靠在墙上听着房内哥哥与父亲的吵闹声,攸枷的心态一转再转。
有痛苦,有诅咒,有黑暗,听着父亲要杀掉自己与母亲,她心如刀割,听着哥哥如此的护着自己,她内心里的那点光亮终究没有熄灭,此行攸枷不为别的,只为保护哥哥。
如果她这个私生女的身份被公开,曾经父亲的糜烂,汉娜所承受的痛苦,这些流言蜚语最终都会指向哥哥可怜,或者诽谤哥哥继承了父亲的血统,戴着有色0眼镜来看他的将来,攸枷不要看到这些,她不要哥哥受到任何伤害。
去时遵从母亲的交代,从南特坐长途汽车到里昂,从里昂飞巴黎,回来却没有听母亲的话从巴黎飞里昂,而是直接回到了南特的家中。
攸枷拨通了电话,“什么,你已经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凱希大吼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是让你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声吗”。
“昨晚回来的,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惊喜个屁,凱希捏紧了拳头,这下怎么办?说不定奧斯頓已经派人找到她了,她特地买了里昂的卡也无法再派上用场,凱希抚着额上的汗水,急忙问道,“东西给妈妈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妈妈,你住哪里呢?我给你送过来”。
“不要”,凱希一口回绝,冷静,先冷静,凱希闭上了眼睛,对,就这么办,“攸枷,我们来玩游戏吧,你按照妈妈说的话去做,你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好啊”,攸枷乖巧的回答着。
拐了几条街,转了几趟地铁,又坐了几次公车,逛了十几家商场,换了三次商场买的衣服,或新或旧的衣服就丢在了商场里,一会儿又是戴墨镜,一会儿又是买帽子,马不停蹄的攸枷,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在一家钟点房里见到了母亲。
母亲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开门见山的问着,“给妈妈带的礼物呢”?
原本打算是让攸枷先到里昂,在里昂甩掉父亲的随从,再到图卢兹跟她会面,拿到钱她就跑为上策,现在不听话的攸枷却引狼入室,害的凱希要这样安排攸枷,凱希在心里恶狠狠的念叨着,今天一天都在甩随从,应该甩掉了吧。
坐在凱希对面的攸枷,露出了失望且悲痛的眼神,走了一天,腿脚疼痛,口渴的要死的她,母亲没有半点体恤,原来在母亲的心目中,钱真的比她重要。
攸枷缓缓的开口,“爸爸没有喊我带东西回来”。
“怎么会”?凱希大惊着,“你早上打电话时不说带了的吗”?难道攸枷骗她,为什么骗她?是奧斯頓的指使?还是奧斯頓不怕威胁?或者自己早已被奧斯頓掌握了行踪?一时之间凱希的脑海里冒出了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