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岛第三人民医院,做为市里一座甲级医院,平时它不是那么引人注意。可自从那个显得瘦弱的病人被一个少校,抱着冲进了医院之后。先是特护病房外,直接被持枪的士兵给把守了起来。往里面送药的医生护士,都必须经过士兵的检查,才可以被放进去。看着那几个坐在病房外,沉默不语穿着旧军装的老人,谁都知道这是身居高位过的老将军。别看他们身上的军装,被洗的发白阵旧。可军装越旧,越意示着对方身份不同寻常。
面对这些老将军亲自守护一个男孩,医院方面更是显得小心翼翼的照顾,这个经过检查除了两只手有点麻烦,其它情况似乎都还好的病人韩安康。可就是迟迟不见对方苏醒过来,把一帮老将军急的在外面团团转时,院方的领导们自然也着急。
就在这些院领导祈祷这个躺在病房中的男孩早点醒来时,也许是他们的祈祷凑效,躺在病床上的韩安康。在昏迷了近两个小时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直盯着房间里面动静的杜山,看到韩安康显得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显得很欣喜回头朝,那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老人道:“老团长,韩顾问醒了。”这话一出,一帮老将军唰的全部从椅子上起身,立马准务进去探视。身为领头人的赵虎带头走了进去,看着韩安康以往平静眼神不见,换而言之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般的模样,看到赵虎等人进来对方也只是斜了一眼,始终没有说话就直愣愣的看着进来的老将军们。
这样子让赵虎有些担心忍不住关切的问道:“小韩,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沉浸在现实跟理想差距如此残酷的韩安康,望着赵虎有些跟孩童般很不解的眼神道:“老爷子,警察不是人民的卫士吗?那他们怎么会做出屈打成招的事情?他们又怎么敢颠倒是非黑白,随意给人套罪名呢?是我太天真,还是这个社会真的就如此黑暗呢?”
几个问题问的赵虎也是心中一阵抽搐,他知道这次的打击,如果说对韩安康ròu_tǐ造成了伤害。那么心理的伤,恐怕更为严重。这如同推翻一个人信仰价值观的打击,伤害有多大赵虎那能不知道呢?
面对这个问题,赵虎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勉强的道:“小韩,你放心。我来的时候,已经收拾过那两个伤害你的干警。他们只是混进人民警察队伍中的败类,他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应有代价的。”韩安康却还是无动于衷的继续道:“是吗?如果你没来呢?如果我跟你们没关系呢?那我是不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这就是所谓的公平正义?这就是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难道我以前听到的,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这世界真的很冷酷很冷血?
有钱有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象我这种乡下小子,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就因为我不想挨打,还一下手就注定要在监狱里面待一辈子。就因为他有一个当高官的老爸,而我是个无父无母,连爷爷都没有的乡下土包子?”
这一个接一个的质问,问的一帮老将军现在都恨不得把这两个警察给带过来,直接当着韩安康的面给他毙了。好好一个善良纯朴的孩子,竟被这样一件事情给打击成这个样子,看的一帮视其如孙侄的老将军们,也有种揪心的痛。
就在此时得知省委诸书记跟清岛两位父母官来了,被韩安康问的终于忍不住发飙的赵虎吼道:“让他们都进来,让他们好好听听,他们的不作为,把一个孩子祸害成什么样子。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担任一方牧守,管理教化一方百姓。”
站在门口的诸书记三人,听到赵虎发飙的怒吼声,也惊讶刚才在警局都没发火的赵虎。怎么这个时候反倒发起飙来了呢?
等到三人走进病房时,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一脸茫然死灰眼神般的韩安康,三人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觉得不会是那两个败类,把人给电傻了吧?那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望着一群怒目而视的老将军,也算一方权贵的诸书记也觉有些受不了,走到韩安康面前很诚恳的道:“韩顾问你好,我是济东省委一号诸诚。对今天警察局发生的事实,我代表济东省委对你表示道歉,也请韩顾问相信,政府一定会对涉及此案的官员,进行严肃的处理。”
可让他奇怪的是韩安康望着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问道:“那公安局归你管吗?”
诸书记觉得这男孩有些不按常理询问的同时,还是很坚定的道:“做为济东一号,济东的事情我都有责任跟义务管理。我知道。。。”
后面的套话没说完,韩安康就打断显得很不解般问道:“既然你是省委一号,公安局也归你管,那么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呢?是不是因为,他们是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屈打成招呢?是不是因为,上面有个官职比他们大的人,他们就要讨好他草芥人命也不管?
那怕他们知道,打架的事情我没错,也硬要让我认一个故意重伤他人的罪名?以这样的方式去讨好那个当大官的?那你们整天讲的所谓公平,所谓正义呢?
都是一纸空文,拿出来欺骗我这种人的?还是说人民卫士这个称号,也是拿来骗人的呢?那些为了保护人民群众,无私奉献跟牺牲的警察故事,也是讲出来骗人的吗?”
这样几个尖锐的问题问出来,如果不是看韩安康眼神中流露出并非质问的口气。而是很平静却又显得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