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两人刚梳洗完,房外就传来风玲叫他们两口子吃早饭的声音。幕雪芸换了几次衣服,都觉着那几件衣服的领子太低了,都不能把她身上的痕迹给遮住,后面,换了四五件,才选了第五件高领的衣服。
刚打理好自己的萧天风过来搀扶她去饭厅,一走近,看到她快要把整颗头颅都放进衣服里了,样子非常搞笑,让他看着一时没忍住,噗哧笑出声,“小雪,你这是在干什么,外面你穿这么多衣服没有问题,可是在家里,咱们家烧着炭,你就不怕热得出痱子啊。”
幕雪芸没好气的给他丢了一道白眼过来,咬着牙对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在我脖子那些地方拼命咬,今天早上我的脖子上面就不会有青紫的印迹了,我不这么做,要是让家里人看出来了,你让我这个女主人的面子以后还往哪放啊。”
眼看她又要生气了,萧天风现在是怕极了她生气的样子,赶紧低头表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的,是的,是我错了,那夫人,咱们现在可以出去饭厅那边吃早饭了吗?”
“走了,要不是你拉着我说话,我能在这里跟你耗了,都是你啦。”幕雪芸让他搀扶着出了房间,但嘴里抱怨的话却是一句不漏全讲给了身边男人听。
雪继续下着,三天前,幕雪芸把怎么做炕的做法写了出来,萧天风一看见这个做炕方法,满脸欢喜,抱着幕雪芸转了好几个圈,猛亲了下她额头,这才叫来天麻去县里找了十几个以前建屋子的工人。
经过一天的挑挑捡捡,在这十几个人当中,经过幕雪芸跟萧天风的商量和看好,小两口终于选定了五个人,这五人都是建房好手,做事也老实,不会有那些歪心肠,后来,幕雪芸还发现这五人当中有一两个人不仅建房厉害,同时还很有变通的心,不会只守着老一辈流下来的建房手法,他们自己很有想法,会经常想一些没人做过的事情去做。
因为有萧天风陪在身边,幕雪芸也不敢多做事,只能每天给这五人讲半个时辰怎么做炕的诀窍,讲了两天之后,这五人算是大体明白了这炕的做法,幕雪芸这才结束了每天半个时辰的讲座。
现在有人会做炕这个困难解决了,现在要解决的就是这炕应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毕竟在床底下烧火,这事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估计有些人听到这件事情,宁愿自己冻死,也不愿在床上被烧死吧。
夜里,幕雪芸低头看着正在给自己洗脚的男人,眼里全是幸福,这些日子,随着肚子越大,她腿上的抽筋就越频繁,萧天风知道之后,每天夜里当大家睡着之后,都会自己去厨房里打一盆热水给洗澡。
“萧天风,你说这炕从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啊,要是大家不接受这个炕怎么办啊?”幕雪芸盯着低头给自己洗脚的男人问道,两边的秀气眉毛微微拧成一团,满脸的愁烦。
坐在小矮凳子上的萧天风听到她这句问话,抬头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回答,“这事你别烦了,交给我来办,我跟你保证,你想出的这个炕一定会在大流朝传下去。”说完这句话,萧天风探了下盆里水的温度,感觉水凉了,没多说什么,专心的把幕雪芸双脚从水里捞起,表情一丝不苟,小心翼翼的把她双脚放在他大腿上,力气轻轻的帮她擦着沾着水滴的小脚。
第二天,幕雪芸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会这么自信跟她保证这件事情了,上午,幕雪芸一脸慵懒的靠着贴着虎皮的椅子,目光盯着在厅里练习写字的三个孩子,不多一会儿,外面传来马大婶风风火火的叫唤声,“小雪,小雪,小雪。”
不一会儿,就见像个雪人一样的马大婶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走进来的马大婶一看到坐在大厅里,正准备想迈脚走过去,刚迈起了右脚,突然停了下来,行走的方向一转,马大婶朝火炉那边走过去,围在火炉旁边烘烤了下她冷冰冰的身子,过了一会儿,待她觉着身子不再发出寒气了,这才像幕雪芸这边走过来。
“小雪,你跟婶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了一个叫什么,什么来着,哦,炕的东西,是不是有了它,我们就不用担心晚上睡觉会被冻死了。”马大婶心急的看着幕雪芸问道,今天早上,村里也不知道是谁率先说起萧家研究了一个炕的事情,还有声有色的把这个炕描述非常好,她听了一遍,恨不得现在自己家就有这个东西,这不,一听大家讲完这件事情后,她连衣服都顾不得去洗了,转身来了萧家这边打听这件事情。
幕雪芸听到马婶这个问题时,先是怔了下,然后才想明白村里流传的有关炕这件事情,应该是睡在她枕头边的男人干的,原来他昨天就已经安排人去做这件事情了,不过现在一想,幕雪芸也觉着这个炕在马家村周围先开始用,这个办法确实挺不错,好东西应该先利惠于身边的人才对。
“婶,小雪也不跟你说假话了,我跟我家老爷确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家大冬天不用再怕冻了,这个办法也是我家老爷一个朋友想出来的,这炕啊.......。”幕雪芸接下来一五一十把炕怎么用的细节都跟马婶讲了一遍。
“啥,这炕就是在把床加热啊,小雪,这,这,我们睡在上面,会不会被烧死啊。”马大婶原先只在村里听人说这炕人睡在上面会暖和,并没有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