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兄弟排成一排,发一声大喊,用肩膀狠狠地撞上了泥土的院墙,一下,两下,三下之后,这种年代久远的土墙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塌。就在院墙刚刚倒塌的瞬间,便有十几支雕翎箭飞了出来,这次大家已经有了准备,纷纷将头低下,钢盔的宽大帽檐遮挡住飞来的箭雨,然后猛地趴下,这时候身后早已准备多时的五个兄弟,立刻扣动了扳机,对那腾起的灰尘院落进行射击,随着子弹的呼啸,院子里传来三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慌乱,趁着这种混乱,几个人跳过坍塌的院墙,冲进了院子,结果,院子里立刻传来一个人的大叫:“快,冲上去缠住他,不要让他们有装填的机会。”
随着这声大叫,立刻就有几个黑影从尘土里冲了过来,剩下的四个士兵立刻举起枪对着黑影射击,实在是太近了,根本不需要瞄准,四发全中,子弹巨大的动能,将这四个身影带着向后飞去,撞翻了他们身后紧跟着的伙伴,这让整个进攻顿了一下。
而就在这瞬间,剩下的五名火枪手以最娴熟的动作,只在三呼吸之间便装填了火枪,然后举起来,继续对着烟尘里那呼喊的敌人展开射击。
原先喊叫的那个人再次呼喊起来:“我们退到屋里去,快快。”
这时候小队长立刻止住了想要往屋子里冲击的战友,敌在暗处,我在明处,这时候往屋子里发起冲锋,就是在找死。
慢慢的烟尘已经消散,院子里除了几具敌人的尸体之外,再没有一个活着的敌人,院里院外死一样的静,这个小队长就感觉到两难了,进去是送死,但敌人却不出来,不能总是这样僵持着,这时候邻居的院子里也传来了喊杀声和火枪声,结果不大一会儿也出现了相同的境况。
一个兄弟建议道:“我们喊话让她出来投降吧。”
这个小队长就点点头,提气向屋子里大喊道:“我们是王师,是来解救你们这些被当做奴才的汉人的,你们出来投降吧,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只要投降我们,督师大人还会承包给你们土地,三十年不变,让你们成为地主。”
结果屋子里就是死一般的沉静,好一会儿,突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接口;“我——啊——”随着这一声惨叫,所有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这时候屋子里有人恶狠狠的大叫:“谁要是敢再说投降,我现在就送他去见阎王,大家听好了,我们就是要死守这座院子,直到剩下我最后一个人。”
大家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再用劝降的这种办法是不现实的,但战斗还要继续,不能老这样白白的浪费时间僵持着,于是一个兄弟再次提议:“我们放火烧了这房子不就得了吗?”
这时候另一个士兵连忙出言阻止:“我们的军纪不许侵害百姓的财产啊。”
这时候小队长上去就是一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什么狗屁军纪,烧了这房子,烧死这里面的王八蛋,将来监军士执法的时候,我顶着。”
正在大家讨论准备火烧房子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呐喊,房门洞开,窗户碎裂,也不知道是多少敌人,顶着桌椅板凳冲了出来,九个人赶紧射击,但这次收效甚微,看着血红眼睛的敌人就将冲向面前,小队长明白,再也不能让敌人缠住自己,于是果断地下令撤退,九个人就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这个院子,回到了小巷之内,而敌人就将桌椅板凳堆在院子中间,躲在后面挥舞着兵器,不断的叫嚣挑战。
九个兄弟再次装填弹药,开始对那对障碍物展开射击,一时间打得木屑纷飞,但敌人依旧凭借着这些桌椅板凳抵抗不退,而他们九个人也就不敢冲进去与他们展开肉搏,于是这个院子暂时出现了对峙。
还好,这种对峙时间并不是很长,刚刚拿下身后院子的那个中队长,带着他的兄弟加入了这个战团,于是几十杆火枪一起射击,终于将这个院子里的敌人歼灭,然而邻居的院子依旧在战斗,于是大家分作两队,推开左右的院墙,加入了两面院子的战斗。
像这样的战事在这新民场各地不断的上演。整个攻防战现存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一道明显的战线可言,一个院子几易其手,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鲜血和尸体慢慢地铺满了战斗的地方,复辽军向前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在天黑的时候不得不全线停顿下来,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都需要养精蓄锐,调整攻击和防守的策略,准备天亮时接着战斗。
吕汉强带着文武,不得不退回到那还没倒塌的城墙敌楼上,遥望血火喊杀的新民,“这次汉八旗的这些士兵怎么这么顽强?”吕汉强皱眉问到。
许杰遥望着新民战场,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汉正蓝旗最后的属地就在这里,若是他丢失了新民,切不说皇太极绝对饶不了他,即便是他逃回盛京,他也成了光杆旗主,也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再也没有叫嚣的本钱啦,所以这个佟图赖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必须在这里顽强抵抗,希望冲到我们后方的李国翰搅乱我们后方计划成功,能让我们不得不回军,或者是皇太极派出增援大军,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属地,才能依旧做人。”
“你分析的很透彻,不过似乎佟图赖会失望,第一,我是不会担心李国翰会真的搅乱为的后方的,因此为也绝对不会撤军,为了区区五千丧家之犬回军,为认为不值当的。”
许杰就点点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