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唯唯诺诺的手下,吕汉强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就来自于,自己的这个团队,被自己慢慢培养出了一种惰性。
一个团队就比如一个身体,需要大脑,同时更需要四肢,大脑是中枢神经,支配四肢灵活运用,但一个强悍的大脑,却往往会造成四肢的行尸走肉,现在正是由于自己很强力,结果现在自己的属下都成了行尸走肉的四肢,都变成了牵线木偶,那么将来怎么能让自己放心的将他们放出去?成为自己保命的资本?培养他们独立的判断能力,和独当一面的能力,现在已经成为吕汉强当务之急。
按照正常一个,有能力的官员道思路,他们巴不得手下人都是牵线木偶,随着自己,思想所左右,这就是所有奸臣们最终失败的原因,因为他们手下都是一群行尸走肉,结果到危难时候没有人真正能出来,给他们提供,最直接的帮助,魏忠贤的失败,就失败在这里,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绝对不能重蹈覆辙,我不要牵线木偶,我要独当一面的大将,说穿了,就是为将来培养出独当一面的各方大员。
吕汉强就皱眉道:‘你们都是参军,是我的智囊,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事情应该你们去想,我这个主帅不过就是拍板决定而已,结果这些事情却全成了我应该做的,那么你们都是白吃干饭吗?’说这话的时候,吕汉强的面容是难得的严肃的,几乎接近于疾言厉色,这时候那些参军们才知道吕汉强原来也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他们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有抱负的,不是来混饭吃,于是一个个纷纷躬身施礼赔罪。
吕汉强就接着道:“这次也就算了,但下次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状况,你们将来不会容忍在我的羽翼之下,我也不会永远,替你提供保护,随着复辽战功的越来越大,最终,你们将不断升官,而我也会,保重你们,分配到全国各地成为地方大员,那时候,难道你所有的事情包括吃喝拉撒,都要来找我问吗?独当一面,乾纲独断,这是你们必须要养成的习惯。”
此言一出再次暴露了吕汉强的野心,同时再一次振奋了所有手下们积极向上的斗志,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前景,谁不想多港一房,坐镇一方,成为独当一面的要员,封妻荫子,留名青史,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看来跟着吕汉强,这样的美好愿望,不会太远的。
不去管那些手下们几乎狂热的眼神,吕汉强坚定的道:“这次的战斗还是由我亲自安排。但仅此这一次,下次谁要是再让我想主意,那么我就废了他。”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手下:“我决定,我的六千大军,立刻启程,在建奴师老兵疲的时候,堵住他们的去路,让他们的士气再次沮丧,然后等到小胖子的骑兵在他们身后动攻击的时候,在他们手尾难顾的时候,我们将大路让开,让那些士气沮丧的建奴跑回去。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时候黄胜远再次站出来提问:“尾难顾,这样应该痛加打击,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吕汉强对他简直就没有办法,淡淡的道“难道你忘了困兽犹斗吗?3万困兽,要真拼了命,我们六千人马还以为可能全身而退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充满了失望。
黄胜远就羞愧的退了下去。
“其实这个做法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这些已经士气沮丧的建奴回去,将这种士气带回到他们的老家阵营,瘟疫是可以传染的,士气更可以传染,这就是南宋的时候,金兵对所有的军队都以高傲的心态给予碾压,而唯独对岳飞带领的岳家军,却每每望风而逃,不战自溃,说穿了,就是一种心理恐惧,我要让这批建奴将对我复辽军的恐惧,传染给满大清的臣民,到那时候,我面对建奴的形势会越来越好的。”
对吕汉强的这程程安排,所有的人都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就是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区别。
代善命令全军整理行囊准备回家,结果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彻夜未眠的,大军,立刻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在他们看来,一场困苦者呢,总算是到了头。
但是大军整理回军,那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吵吵嚷嚷的一直到了午间,大军才整理完毕,所有的人都充满着对家的渴望,准备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代善的巡哨却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吕汉强手中的15ooo铁骑,已经全部压向了黑山,这个消息简直让代善再次升起吕希望,自己还要七千五百本部骑兵,和吕汉强娃娃般道骑兵来一场对决,那绝对就是胜算在握,这一场虎头蛇尾道战争就可能彻底翻盘,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再次和老八叫板,最少老八要捏着鼻子认了自己道功绩。
于是,代善决定停止后撤,全军面向西方,准备迎战吕汉强的15ooo名骑兵,打垮他们,歼灭他们,让这场战争有个非常完美的结局。
戴代善的想法是好的,但他却忘记了一个根本的现实,现在他手下的队伍,已经归心似箭,那原先的战斗意识早已经消失殆尽,尤其经过一夜的折腾,所有的人都感觉到骨软肉嘛,连睁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怎么拿得动刀枪上战场?结果和代善想的不同,这个消息立刻就让整个满清大营炸了锅,恐慌立刻蔓延开来,已经有了不可收拾的状况。
士气散了,再也提升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