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一场雨,崇祯带着满朝文武,祭天祭地祭神佛,反正该祭奠的不该祭奠的都祭奠了,就连京城里的土地庙狐仙堂都祭奠都没落下,结果祈雨还是失败了,这对于讲究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崇祯,是一个绝对的打击,于是决定下罪己诏,向祖宗上天检讨自己的过失。
罪己诏这东西本来就不靠谱,上面说的根本就让人不明白,其实,也不想让人明白,不过是大家走个过场,糊弄下百姓罢了,反正百姓也不识字,虽然,皇家预览的报纸连篇累牍的报道了这个东西,那都是给士子文人看的,闹个大家安心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可能是心态不好,对于祈雨的效果也依旧不好,老天爷还是没有降下甘霖,大旱依旧以迅猛的势头席卷着整个大明北方,流民更加汹涌,流寇势力更大,各地卫所的求援军书雪片般飞向京城,让刚刚消灭了阉党而信心满满的崇祯大受打击。
不过无论山西陕西闹的怎么厉害,在诸位朝着大佬的眼里,那都不是急切的事情,清除阉党余孽,争抢空出来的职位,巩固自己的地位才是天大的大事,即便是祈雨告天这样的大事也不能耽搁半分。
祈雨既然没有效果,那就暂时放一放,早朝还要继续进行,大明还要运转不是。
天没亮,按照套路,吕汉强再次随着众人上朝,对着黑暗里的崇祯木偶一样的舞拜磕头,动作已经娴熟的不必再听礼仪太监的指挥,完全成为本能,然后,安心的站到队列最后那个属于自己独有的角落里,靠在墙上,昏昏然闭目养神,神游天外。
今天的早朝其实也没有什么新意,不过是清一色的清流依旧重复昨天的故事,对他们认为的还没有清理完毕的阉党进行穷追猛打,但是,阉党已经在几个月里,被挖掘的已经绝迹,在杀的酣畅淋漓血流成河之后,崇祯做了最后终结。
阉党没了,但没了争斗,似乎这日子对于东林来说就没了一点意义。那怎么办呢?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好吧,别闲着,那就内斗吧,现在攻击的,不过是借助阉党展开的东林内部的争斗。
东林党现在也开始分裂,在一党之内,也有了蜀党,楚党,北方党之分,而这些分裂的小党里,更细分成各个同乡,同省,乃至同姓。出于各种笑集团利益之分,你弹劾一个,我必须保护一个,管他对错,只要有批判的,就要有维护的,形势已经向着恶劣的为反对而反对了。于是,互相指责直到谩骂便再次正常的发生。但这种意义上的不同的声音,还是与作为一个皇上需要的不同声音是截然相反的,大家在共同的大利益上,还是抱团的,大家都在维护着一个底线没有突破,要不早就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了。
这时候,站在堂上慷慨陈词的,是一个刚刚被提拔上来填补空缺的礼部小官,为了表现自己有大才,又风骨,敢于直言面谏,证明皇上简拔自己是最最英明,正在对一个福建地方上的一个巡抚展开攻击,那是左一个风闻,右一个似乎,林林总总的竟然有了二十几条罪状之多。
子窗户洒进来的阳光,算算已经走向正午的太阳,吕汉强想,“看样,午饭又没的吃了。好在,我带着糕饼。打持久战?我行。”于是,吕汉强便悄悄的拿出在袖子里里藏着的糕饼,小心的吃着,一边在朦朦胧胧里开始为那几位争辩的老兄的想象力点赞,“这几位若是加入到自己的小报里,当个一地主编,就为他们的那些听墙角,深挖内幕的功夫,说不得,会让自己的报纸销量更上层楼。”
慢慢的,报纸的事情便开始占满了自己的脑海,朝堂上那如菜市场一般的喧闹已经慢慢的变得模糊,乃至不可闻了。
“现在,北京的报纸日收入是两千五百两上下,这还是在给了那些狗仔队丰厚报仇之后的纯利润,扣除张管家等的红利,自己完全可以日进两千,在扣除皇上的三成干股,那就是一千四百两纹银,这绝对是一笔大收入了。
还有南京,现在的南京好啊,人文荟萃,读书人更多,连带着辐射周边,已经每日达到了两千两的收入,扬州苏杭,收入开拓的晚了点,但是,一日一千两没有问题,现在自己一日的收入那是五千两,刨去给那个同学的分润,那自己也是三千两的进项,一日三千,十日三万,百日三十万,一年下来,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咦?怎么耳边没了伴奏?”正在无限歪歪的吕汉强突然感觉到不大对劲,主要是不大习惯,原先伴随着着自己昏昏欲睡的是嗡嗡的吵闹,这时候,怎么却是鸦雀无声?
赶紧好奇的睁开眼睛,却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望向角落里的自己。
“这是什么状况?”吕汉强有点蒙,历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人形布景,要不是崇祯同学顾忌自己的脸面,不要给人以忘记旧友的口实,自己几次请假不准,早就不来啦,这时候,怎么自己成了万众焦点?
“吕爱卿,对于张爱卿的弹劾,你有什么辩驳的吗?”
这时候,朱由检在上面,淡淡的问道。
“什么?弹劾?弹劾谁啊,还问我有什么意见?”
这时候,与自己一项交好的身边那个四品官小声的提醒吕汉强,“吕大人,现在张侍郎正在弹劾你,赶紧出去自辩吧。”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上没有一点紧张,反倒是有点替吕汉强高兴。
被弹劾好啊,被弹劾就是被注意,被注意就有可能出人头地,要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