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歌似是担心被骂,又补了一句。
“若大伯父愿意散尽家财,再负荆请罪,则能保住一家老小;至于相国府,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平安才是重要,望父亲三思。”
霍青山眉目隐有松动,他随后冲着门口喝了一句。
“听见了吗听见了就滚进来”
书房门被打开,一脸倒霉样的霍如安,不情不愿得挪动着脚步走了进来,走进来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霍长歌。
只听见霍如安声若蚊蝇,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在霍青山面前低头。
“青山,我府上家丁姬妾众多,若是散尽家财”
霍青山抬了抬手,示意霍如安先不要说话,随后扫了一眼站在那儿的两个儿子。
“你们先去你娘那儿,她盼了你们一日了,好好陪她说说话,再告诉她我有要事,晚膳就不过去了。”
霍长歌低头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家老爹真的是个人精,连自家儿子都坑。
复又瞪了一眼霍长邺,眼神怨念,似乎在说。
说好的兄友弟恭呢我的好大哥
霍长邺假装没看见,拉着弟弟的袖子两人出了书房。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书房里面传来了咆哮声和两人的争吵声。
霍。
“你去准备几根荆条,要又粗又厚的,上面的刺定要长,越结实刺越长的越好,一会儿老爷要用。”
那小厮闻言,愣了愣。
霍长歌板着脸,踢了一脚那小厮的屁股,恶狠狠道。
“还不快去办,否则一会儿老爷吩咐下来有你们抓瞎的”
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转身去了。
出了院落,走在去霍夫似觉得无比的畅快,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虽怵他那老父亲,却也知道要护着自家人这个道理,当日霍如安打伤他父亲的事情他可记着,哪能这么简单的算了,总要他出点儿血,付点利息。
走在霍长歌身边的霍长邺忽然停下脚步,斜眼睨着他,眼神平静之中多了几分探究。
“长歌,我出去游学一年,此番回来,竟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
霍长歌眼神无辜,纯净澄澈的黑眸望着自家大哥,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的样子。
“我年纪小,长得快,大哥出去的久了自然觉得生疏,大哥这次回来就莫要走了,我们兄弟俩好好叙叙旧。”
夜幕低垂,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没有灯笼照明,唯有天边清冷的月光洒下。
霍长邺的脸在月光下晦暗不明,就连霍长歌也把不准自己这个大哥在想些什么。
第一次,他觉得他的这个大哥心思这样的深沉,他们兄弟间竟会这么陌生。
许久,一只大手搁在了他脑袋上,如往昔般使劲的揉了几下。
不过,霍长歌似乎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动静,不安稳得动了动,将脑袋在怀里的被子上蹭了蹭。
昏暗的纱帐内,一道曼妙的酮体就那样看着他,目光迷恋。
“二爷。”
那一声小小的呢喃被窗外的风声淹没,消散在了空中。
紧接着,那香软滑腻的身子贴了上去。
慢慢的,慢慢的,那白皙的手指终于攀上了霍长歌纤细的腰,那条亵裤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上,露出半截柔韧的腰线。
终于摸到二少爷了。
凝望着月光下霍长歌艳色逼人的侧颜,那人身体渐热,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温热的气息扑面,温湿了霍长歌的耳垂。
有些痒。
就在那人缓缓低下头,想要一亲心心念念的二少爷芳泽之际,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啪”
脸上被挥了一巴掌的人一下子懵了,甚至忘了脸上的疼痛。
伸手赶蚊子的霍长歌迷迷糊糊之中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睁开惺忪的睡眼。
晦暗不明的纱帐里,一具黑暗的身体跪坐在他身上,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浓墨重彩的脸。
“啊救命啊鬼啊”
半梦半醒之间,霍长歌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还有一半的睡意彻彻底底的消散干净。
他一边惨叫着,一边挣扎着从女鬼的身下爬了出来,身子一滚就爬下了床。
“二爷,您别”
那一声声惨叫太过凄厉,床上的“女鬼”来不及阻止,外头很快亮点亮光。
紧接着,举着琉璃灯的凝香快步掀了帘子走进里屋,就看见缩在地上惊惧交加的霍小纨绔。
再一转头,凝香就瞧见了床上不着存缕又一脸懵逼的胭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琉璃灯,上前将地上惊吓过度的霍长歌搀了起来,拍着他的背脊安慰道。
“二爷别怕,不是鬼,是胭脂那小蹄子故意吓二爷来着。”
凝香扶着霍长歌在榻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他,顺势点亮了内室的蜡烛。
十几盏蜡烛的火光摇曳,内室一时间亮如白昼,霍长歌看清了人,喝着水,渐渐得也不怕了。
他表面上白着脸一句话不说,内心却是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系统知道霍长歌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屁股都敢摸几把,但是唯独对上阿飘就怂成一条狗子,于是难得安慰了他几句。
霍长歌叹了口气。
系统
系统对着宿主的唯一那点怜悯彻底消失。
原地爆炸吧,自恋狂
这时,山海院外头传来一阵响动,霍长歌的房间门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