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在以往的三界之中它是公认的,最为阴暗的丑陋世界,这里甚至没有任何美好可言,有的也只是冷酷无情,弱肉强食以及贪婪残暴,可以说是综合了这世间一切的负面因素,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罪恶地狱,在这个地方,看不到半点的光明和丝毫的希望,因此心中所能够产生的,或许也仅仅只有无穷无尽的仇恨和憎恶,即便是连最为普遍正常的情感也几近于无。
而现如今,这个当之无愧,甚至亦被原住民的魔族也完全认同的万恶罪孽之地,此时此刻终究是要面临着彻底毁灭的命运,绝大多数的地域都在一瞬间被湮灭,一丝不剩的化为了乌有,幽黑的虚空充斥着视线的一切,深邃飘渺的异次元将万物彻底吞噬,消磨殆尽。
当此之际,仅剩下原暗影都的一块地区尚且在苟延残踹,毕竟这里乃是魔界的核心之地,能量也要比其他地区来的更为强大,不过,却也在不停的震荡,显得摇摇欲坠,距离崩溃毁灭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魔界彻底毁灭,这里的一切自然也将括眼下身在此地的灵界强者们,早已极端疯狂的邪灭天眼下一心一意的就要他们死,为此根本不计任何代价,为此甘愿牺牲一切,为此哪怕将这个他从小生长的魔界豁出去也在所不惜。
不,或者说他本来就不会感到什么心疼,他本来也就无所谓,毕竟在他看来,像魔界这种肮脏世界,毁了又怎么样?毁了才更好!但还是必须要让他毁的有价值,有意义,要拉上无数的生灵一起陪葬,这才对得起他邪灭天的家园之名啊。
现如今,他的计划已经近乎达成了,但却似乎依然赶不上变化,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他曾经是自己最强有力的帮手,曾经一举帮助过他登上魔界巅峰,得以让自己有机会实现野心,甚至在他还小的时候亲自传授过他战斗的技巧,教导他无数的知识,算得上是他的恩师,甚至是义父!但现在,则是兵刃相向,不死不休的仇敌,而且,原因其实是出在了他身上。
邪九幽,这个老者对邪灭天可谓是有着多重的意义,但在这一刻,他只想将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给形神俱灭了,谁让他眼下极有可能会阻止自己的大计,这是邪灭天绝不能容忍的。
不管是谁,凡是敢挡在他面前阻拦其毁灭众生,独享一切的目的,一概抹杀,无论亲疏!就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到极致!
豁然看见在那邪魔之塔的顶端,那位纯黑眼眸的老人对于当前堪称是惊天动地的毁灭之景,一张满面皱褶,充斥着无尽沧桑的老脸之上忽的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淡然,就好似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幕都不足为虑,皆在他的预料之中,掌控之内,因而自然显得镇定如恒,面色波澜不惊,而且毫无自己性命堪忧的慌乱之感。
这也正是邪灭天心头不安的来源,他太了解这个邪九幽了,之所以会如此,只能说明这个老东西是胸有成竹,对如今这个局面只怕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换言之,他可以说是直接看透了自己的一切心思,知道他会做什么,因而也早就预备好了一切!
“邪灭天,无需用这种愤怒的眼神看着老夫。”
邪九幽静静伫立于高耸的邪魔之塔顶端,骨瘦如柴的干枯身躯却有种稳重如山的特殊气质,他淡然一笑,看着邪灭天那带着几分错愕和凝重的狰狞面孔,徐徐说道:“只不过,由于老夫可以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于你的了解兴许比你自己也要透彻,所以想要看穿你的思维,先行料定你的行动也算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因此……”
说着,就看到他干枯的手掌之中那根修长乌黑的冥蛇杖,顶端黑色水晶球立时有着强烈的紫光释放出来,紧接着,末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脚下的塔面,光芒顺着杖身顿时被灌注其中。
嗡!
伴随着紫光的注入,那一座高耸巨大的邪魔之塔发出了宛如共鸣一般的低沉之声,无数道相互连接着的深紫色符文从漆黑塔身之上相继浮现了出来,共同散发着幽幽暗光。
下一刻,它们竟然一一脱离了塔身,符文登时放大了千百倍,并且仍然在彼此连接着,一道道能量符文来到了崩溃的暗影都边缘处,一齐爆发出漫天紫光,构成了一个奇异的能量护罩,顷刻间,这片仅剩下来的魔界空间居然就强行停止了崩溃的趋势,逐渐趋于稳定,
然后,只见邪九幽又举起了冥蛇杖,又是一道紫光注入到了他上方的邪魔之月,与之构成了紧密的联系,旋即那一轮已经恢复了不少能量的邪魔之月也在骤然释放出万千道光芒,彻底地将符文护罩归于安稳,外面的异次元虚空依然让人感到恐惧,但在这一刻,这份恐惧却已经不存在了。
见状,邪灭天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钢牙,他满腔愤慨地看着眼下这片空间那遍布在四面八方的巨大紫色符文,心中暗暗想道:“该死的,这老家伙居然能将本用来隔绝邪雾的邪魔符文用来隔绝异次元!该死的老东西!”
邪魔符文,从古至今的用途都是阻隔,不光是阻隔外界,实际上也阻隔内部,以往邪魔之塔之所以被用来作为选拔魔皇的最终场所,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有这种邪魔符文存在,那些候选人就别想出去,只能在里面自相残杀,从而选出唯一的最佳人选,而在眼下,它被邪九幽用来隔绝异次元,同时再借用邪魔之月稳固,也是直接把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