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嘉和曲封进了兴隆酒楼的雅间。
她转身对芸香说道:“芸香,你站在外面,不要进来。我有事同这位曲大叔说。”
芸香面露难色,看了看那曲封,小声的同宁仪嘉说道:“小姐,这个曲大叔是谁啊?你跟他进了雅间,会不会有危险,婢子不放心。”
“你就在外头侯着,不要问了,我自有分寸,”宁仪嘉说道。
宁仪嘉同曲封进了雅间之后,就把宁卢氏的事情告诉了她。
“你和我娘的事情,我爹已经知道了,我娘被关在柴房里出不来,我娘让我找您给她报仇,去教训那个告密之人。”宁仪嘉说道。
曲封一听宁仪嘉说宁卢氏被抓了起开,心里一紧不禁问道:“朝怜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娘不好,被关在柴房那种肮脏之地,又担惊受怕的,怎么会好?”宁仪嘉说道。
曲封说道:“宁贺准备要怎么样?”
“我爹的打算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宁仪嘉说道,“他现在在气头上,大概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处置我娘。”
“曲大叔,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有人告得密,若不是有人告密,你和我娘的事情,我爹根本就不会知道,我娘也不会受这番苦。
我娘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请曲大叔,为她报仇,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宁仪嘉说道。
听到自己和宁卢氏的事情,东窗事发,被宁贺知晓;又得知宁卢氏被关进了柴房受苦,曲封心里担忧心疼,但是心中还存着一份清醒。
他问道:“我如何确认你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在诓我?”
宁仪嘉急忙说道:“我有信物啊。”
“信物?”曲封问道,“是什么信物?”
宁仪嘉把从怀里取出宁卢氏交给她的荷包,递给了曲封:“曲大叔,这个是我娘的荷包,你可认得?”
曲封接过荷包,仔细看了看,说道:“确实是朝怜贴身之物。”
“曲大叔莫急,这荷包之中,有一封信,是我娘亲笔所写,她让我交给你的。”宁仪嘉说道。
“哦?”
曲封闻言,拆开了荷包,从荷包中取出一个信封,薄薄的信封用腊封了口。
他朝宁仪嘉看了一眼,打开了这腊封的口。
宁仪嘉以为,这信封里写的是,自己娘亲给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一些你侬我侬的肉麻话。
她觉得难堪,便移开了目光。
曲封打开了封腊,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不过了了几个字。
“诚儿的生辰:乙丑年庚子月戊戌日……”
曲封看着这张字条,有些发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反应过来之后,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这字条上所书写的时日。
突然,曲封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啊,哈哈哈,老天带我曲封不薄,你娘待我更是不薄。”
“哈哈哈,哈哈哈。”
曲封仰天长笑,酣畅淋漓。
男人的笑声,十分洪亮,在雅间里来回震荡。
宁仪嘉看他笑得那么欢喜,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来,不知道这曲封为什么突然笑的那么厉害,就好像碰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不过,这份疑惑很快就被她压下去,她今天过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的。
“曲大叔,现在您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宁仪嘉说道。
曲封缓缓收了笑:“信。”
宁仪嘉说道:“那我刚才说的事情。”
“给朝怜报仇,收拾那个告密之人?”曲封说道。
“曲大叔可否愿意帮助我娘?”宁仪嘉问道。
曲封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好。为你娘报仇,自然是应该的。”
宁仪嘉心里一喜:“曲大叔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会回去告诉我娘的。”
“你要我收拾的人,究竟是谁?”曲封问道。
宁仪嘉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缓缓的说道:“隆升街上有一家珍珑棋馆,珍珑棋馆里有一个苏掌柜,苏掌柜有一个外甥女,名字叫宁仪韵。我娘的仇人,就是她。”
宁仪嘉接着说道:“她原本住在宁府,是我的庶妹,偶然间,得知道了你和我娘的事情。
后来,她离开了宁府,跟着她的姨娘住进了珍珑棋馆。
就是她让我爹知道了你们的事,害得我娘,被关到了柴房里受苦。”
曲封点了个同:“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
宁仪嘉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她。”
曲封说道:“确定了人就好,你娘要我怎么报仇?取她性命?”
宁仪嘉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取她性命。
按照律法,杀人要偿命。若是被官府知道,是您杀了宁仪韵,曲大叔岂不是要赔上一条性命?
多划不来,再说曲大叔丢了性命,亡命天涯,我娘亲也是舍不得的。”
“那是……”曲封说道,“那是要打伤了她?要卸了她胳膊,还是断了她腿?”
宁仪嘉又摇摇头:“不是。卸了胳膊,可以再长,断了腿,可以再接。
就算她吃了一时的苦头,只要医治得到,慢慢的,就会治好了。
曲大叔,我和我娘,都想让这宁仪韵,吃一个大苦头,好好教训她一翻。”
“说来说去的,到底我做什么?”曲封道,“既不是杀人,也不是伤人。
我曲封一届武夫,做不来旁的事情,”宁仪嘉脸色也突然狰狞起来:“请曲大叔,在这宁仪韵的脸上划上几道深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