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阳。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尽
崔尚军自感大失脸面,愤怒地喊道:
“你一个基层当兵的,动不动就跟军报记者动手,算什么本事?你厉害,你去找训练场上那些兵去。”
“好啊。”张春阳云淡风轻,轻拍了下手掌,像是要拍掉刚才接触到崔尚军的那只手上沾上的灰。
“你随便去训练场上挑,随便找人来替你过来受死,我等着。”
张春阳淡淡地说。
崔尚军闻言,心里一抽,又痛一分。
整个军营,就没有一个官兵敢跟这个恶魔一般的张春阳动手。
“好,好,你等着。”
崔尚军原本还想说几句硬话,可是刚一动身体,胳膊上的巨痛令他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他索性不再开口,一扭头,转身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仍是止不住地用另一只手轻抚着那只疼痛难忍的胳膊。
张春阳转身看向陈柱子,沉声道:
“你现在可以走了。”
“是。”陈柱子干脆答道,转身向大队部的院子走去。
刘爱华静静地看着,体会着内心对张春阳这个祸世美男产生的悸动。
姐好像要完蛋。
好像要陷进去了。
万劫不复地陷进去了。
实在是太漂亮了。
人漂亮,说话做事更漂亮。
那倾城倾国的美貌,那帅气逼人的武力值,那犀利无情的言语,那洞察人心的智慧。
简直瞬间就引爆了姐的一颗芳心啊。
天啦啦,这可咋办啊。
姐的小心脏跳得这么慌张,全让他看见了。
刘爱华昂起头,似是毫不在意地迎着张春阳的目光。
两个人都沉默着。
终于,刘爱华败下阵来,硬着声音说道: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告诉你,姐不怕你……”
一句话没说完,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一只耳朵。
她瞪大了眼睛。
那只手,温热的手,将她的耳朵捏住,轻轻向上提了提。
“从哪儿学来的这口头语,你这么点大的小丫头,咋整天想当姐?”
刘爱华目瞪口呆。
她这是……
被人耳提面命了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不是该问她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他不是该问她为什么会跟别的男人锁在屋子里?
看她愣愣地呆在那里,张春阳也不再说话,手却没有放松,一直在揉捏着她的一只耳朵。
一阵温热的酥麻的感觉从耳朵瞬间就蹿遍了整个脑袋。
刘爱华猛地警醒过来,抬手打掉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疑惑地问道:
“你,真的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陈柱子锁在屋子里了?”
张春阳眉头微蹙,淡淡答道:
“我已经知道了。”
刘爱华张口结舌:
“你,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是为什么,被锁在屋子里?”
“当然是因为有人想要陷害你。”张春阳依旧表情平静。
刘爱华说不出一句话来。
似乎心上有一座大山忽的掀去,她感到全身轻松。
又似乎有温暖的春风吹进心扉,她忽然感到满心委屈。
她站在那里,竭力平静地问道:
“你咋知道,有人要陷害我?”
张春阳平静地说:
“很明显,哪里会有人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干坏事的呢?这个从外面锁上大门的人,当然是希望大家都以为锁在屋子里的人做了坏事,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刘爱华呆呆地站着,只觉得天地为之一新。
之前虽说她不惧任何流言蜚语,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气愤。
待见到听到村民有那么多人,都听信她和陈柱子一起锁在屋子里,是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她还感觉除了气愤之外,又多了几分心凉。
原来世人都是愿意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最简单的表象,而不愿去探究事情深层的真相。
此时听到张春阳这一番云淡风轻却透彻犀利的话语,刘爱华只觉得,原来世界也可以这样美好。
不需要你的任何辩解,不需要当事人的任何说明,就有人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在这人的眼里心里,永远都是清白的,珍贵的,没有任何事情能损害你的光彩。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刘爱华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伸出手,踮起脚尖,抚上年轻军官那张英俊到极致的面孔。
那紧绷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英挺的鼻子,浓黑的剑眉,黑黝不见底的眼眸。
她的小手在这张脸上细细地抚摸,心中似有什么东西慢慢漾开,要将她的心也一同融化一般。
居然是真实的。
手下的触感让她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实的存在。
而心中那平生第一次生出的如同春水一般的感觉,让她明白,爱情,居然也是真的。
两世为人,她终于可以确切地触摸到了爱情,她终于相信这世上确有爱情存在。
早春的风吹过来,吹起她小脸上一朵缓缓绽开的笑容。
“你原来,这么美。”她呢喃悄声。
人已如春花盛开。
他闭上眼睛。
半晌才咕嘟咽下口水,睁开眼睛,将她的那只手握住,贴在脸颊上,稍稍哑了声音问道:
“你是个看脸的,傻瓜吗?”
“什么?”刘爱华目光粘在那张出众的面孔上,傻傻地问。
张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