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回到将军府内,秦开疆一脸怒火的站在大堂之外,他身为大将军,龙帝城内的风吹草动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会知晓,秦默刚一进内,只听他怒喝一声“跪下!”
秦默也并未反抗,双膝跪地,神情坚定,并没有出言解释,秦锋等人见秦开疆这次是真的暴怒至极,急忙将府门给关了起来,家丑不可外扬!
秦默这般模样落在秦开疆眼中,更是火上浇油,他大步走到秦默身前,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可是皇子!”
秦默抬起头,看着眼前已经气的颤抖的父亲,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不配!”
秦开疆双目圆睁,抬起手掌,重重的打在秦默脸庞之上,骂道“逆子!”
异常响亮的耳光直让秦默险些栽倒,就连跟随秦开疆多年的林苍也不由吓得一惊,这么多年,不管秦默惹下什么祸事,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动手。
秦默也不由动了怒气,直起身躯,倔强的说道“我没错!”
秦开疆见状,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已经布满血丝的双目盯着秦默,叹道“逆子啊!大祸临头,还不知悔改!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候!万国朝会,普天同庆!天下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在此,值此关头,你竟然殴打皇子,让百言皇族如何自处!又让我秦家如何自处!你心中还有皇族吗?还有龙澜古朝吗?”
一番怒骂,秦开疆情绪也越加激动,身躯一晃险些摔倒,被一旁的林苍急忙扶住,劝道“将军不可再动怒啊!”
秦默听罢,却是站起身来,怒道“错就是错!就算他是皇子又如何?黑白对错,世人心中自有公论!”
“冥顽不灵!”秦开疆无奈道,“若不是他有错在先,你岂还有命听我训诫!若不是他有错在先,我秦家此时便是大不敬之罪!”
“林苍!”他不欲多言,转头对林苍吩咐道“将这逆子关进祠堂,朝会期间不允许他踏出一步!否则,我拿你试问!”
“是!”林苍急忙应道,快步走到秦默身旁,拉着他的手臂低声说道“还不快走!”
后者看着自己的父亲,却是躬身行了一礼,旋即随林苍而去,司徒丰一脸的不舍,却也不敢多言。
二人走后,秦开疆却是带着秦锋径直向太师府而去!
秦默此举令皇族脸面尽失,若不是百言贺有错在先,皇族早已震怒,眼下只能联合姜太师请罪,以期天主宽宏!
龙帝城西南之处颇为僻静,在繁华的龙帝城算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了,此处居住的也都是一些寻常人家,秦家祠堂就建在此处,据说秦家祖上便是在此处居住,后来入朝为官,但祠堂一直未敢搬迁,恐惊扰先辈!
其规模也并不大,只有百丈方圆,四周以青石筑起高墙,挨着石墙种有一圈极为茂盛的青柳,枝繁叶茂,不知已有多少年数,在祠堂之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十几年前此处流出一条传闻,据说秦家祠堂出了妖邪,各个说的头头是道,栩栩如生,久而久之,四周的人家便逐渐的搬空了,平日更是鲜有人烟,只有两队将军府的卫队,日夜守在祠堂四周,约有三四十人。
林苍二人来到此处,四周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个外人,看守在大门前的两名护卫见状,急忙行礼,林苍点了点头,说道“自今日起,二公子便在祠堂居住,朝会期间若是让他离开半步,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二人连忙应道。林苍走到大门前,用力的叩响木门之上的铁环,喊道“白老头,开门!”
足有三人多高的大门,由一整块黑木打造而成,木质细密,极为沉重,而且阴腐异常,正中位置襄有两道手臂粗细的黑铁环,扣在其上发出极为沉闷的声响。
连续叩个几下,厚重的木门终于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开门者乃是一个身着灰布衣的老者,身材不高,微微驼背,且极为枯瘦,灰白蓬乱的白发之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尖削脸庞,一双混浊的眼睛正看着林苍二人,他这般模样着实有几分吓人,而且他左袖之中空空如也,竟是个独臂老头!
“白老头,近来可好?”林苍领着秦默一边向内走去,一边问道。
白老头缓缓跟在二人身后,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有何事?”
“并无大事。”林苍转过身说道“将军吩咐,让二公子在此处住些日子。”
“住西厢吧!”他说着话,脚下不停,径直向东厢房走去,不再理会二人。
林苍似乎对白老头习以为常,并不意外,对秦默说道“白老头就是脾气怪了些,你暂且在此处住些日子,等将军气消了,我便来接你。”
“多谢林叔。”秦默谢道,林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厚重的黑木门再次关闭,秦默独自站在略显空旷的院内,四下打量,往日都是全族一同前来,还并未仔细的观察过此处。
百丈方圆的祠堂内只有十来间房屋,正中的秦家祖祠约有四五间民舍大小,左右各有三间单独的厢房,右边的正是白老头的住处,秦默倒并未急着到卧房,先是在祠堂内给诸位先祖上过香火以后,在四周转了一圈,在祠堂之后,竟还有一间柴房和灶房,四周茂密的青柳都有二三人合抱之粗,长长的枝条将阳光都遮去多半,大白天里也颇为阴暗!在四周阴冷青石衬托之下,秦默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或许传言是真的!
一个怪少年一个怪老头就这般在祠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