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她会怎么样呢?布良寻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对此他不是很清楚,毕竟他没有预言的能力,他也不会试图去搞清楚,因为他本来就和少女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次的相遇只能算是短暂的交集而已吧。
不过这短暂的交集的确不是毫无意义的,对于蓝羽来说,她因此而搞清楚了她的老师对她所寄予的期望,也同样开始为了延续这个期望而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
对于布良寻来说,他也搞清楚了一些很重要事情。
(怪不得在之前的时候,凌伊、还有那些其他的冥界犬成员们,说从我的身上能感受到继承者的气息,原来是这样的吗......)
布良寻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块儿疤痕处,仔细的思考着。
如果说判断一个人是否是继承者的标准是看一个人身上是否具备神识,而神识这种东西又是来自于遗物的,同时被布置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结界,如果也是通过遗物所为的话,那么就不奇怪了。
不过这个所谓的结界,到底是怎么回事?静下心来思考了一番之后,布良寻依然对此没有任何的头绪,他完全想不到是谁对他做的这些。
(和我有过交集的继承者,总共也没有多少的)
首先是相对来说他最熟悉的,那三名冥界犬的继承者少女。
不过她们应该也都可以被优先排除掉了,首先是凌伊,在某种程度上她是布良寻最信任的继承者,按照她的说法她对于自己的这项能力的理解,大概只停留在自己对神识的攻击有一定抵抗能力的程度上而已。
然后就是另外的两位了,她们对自己的了解,似乎还没有凌伊来得多。
再就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继承者,也就是是当时绑架了提拉的两个光头男人。
其中的大个子男人就不用说了,自己和他只有过一次见面,而且和他连战斗之类的经历都没有过。
至于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话——
(我记得他曾经有往我的身体里注射过什么东西?)
虽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好像说是能让神识变得微弱的东西吧,也就是说那个东西不可能是构成了这个结界的要素,真要理解起来的话,它起到的作用很有可能是会反而破坏这个结界的。
(他可能对这个结界的存在......有所察觉的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说过对自己说过‘想要好好研究一番你’这样的话。
不过这也变相证明了,他并不是为自己设置了这个结界的人。
要说除此之外的继承者,布良寻和他们间的交集就更加的少了,他的记忆里没有会对他做这种事情的人——确切的说,是他能够明确回想起的记忆里。
(所以说果然是在那之前吗?)
就在布良寻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闪过了什么东西的影子,然后那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当啷的噪响。
“......?”
愣愣的低头看去,布良寻发现那是一块儿单板滑雪板。
然后朝着它飞来的方向侧过头去,站在自己身旁的,正是帮他去更换滑雪设备的夏海——双手叉着腰的他,重重地喘着粗气,不过并不是因为单纯的疲惫,看上去他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说阿寻,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啦!”
还没等布良寻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海就先一步地抱怨了起来。
“......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的布良寻,用无可奈何的眼神望着夏海。
“少在这里装无辜了!我都知道的,你在这个棚子里和那个蓝头发的小姐姐两个人做了些什么,实在是太让人羡慕......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啊,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你说那个女孩的话,我可她就仅仅是认识的人这种关系而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实际上我在老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她用手爱抚的在你脖子上摸来摸去的,如果只是认识的人怎么可能像那样亲亲我我的!”
“亲你个大头啊!那个时候她只是在——”
只是在检查我身上的某个结界是否还存在而已——这种话要是和面前这个对继承者一无所知的家伙说了,他不但不会相信,反而还会取消自己一番吧?
“你看,你没话说了对吧!”
看到布良寻一时语塞,夏海继续乘胜追击般的指责道:
“而且证据都摆在这里不是吗?看看你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你脖子上的那个明显就是吻痕啊啊啊啊!?”
“前面的我可以解释,不过我脖子上的这个疤痕你不是老早就瞧见过的吗!”
解释着的同时,布良寻重新将手套戴好,然后扣上了外套的扣子。
“呜呜,这实在是太可恨了,先是找个理由把我给支开了,然后你一个人竟然开始在这撩起妹来了——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兄弟嘛?没有!你就只会想着那些下流龌龊的事情!”
“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好了!不说别的,要给我更换滑雪设备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这......这......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是很不开心,很不平衡!”
看来夏海已经意识到了这应该又是一个误会,但是他仍然不甘示弱的开始了无理取闹起来。
“哼,如果你想要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的话,除非......”
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