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半年左右。”
“这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您所说的特别是指哪方面呢?”洪奎问。
“任何方面,生活、感情、生意、玩……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觉得特别的,不常发生的。”
“这个,在病情加重之前,生活上倒是没什么,就是社团内部出了点事情,让我父亲的心情有点糟糕。怎么……这个有影响吗?”
“现在不好说。”青木说,“你们认识罗纳德·科恩这个人吗?”
“科恩?你是说梦想基金会的主席罗纳德·科恩吗?”洪奎想了一会儿,“你提起他,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父亲喜欢收藏。早些年他看上了一幅毕加索的画,当时那幅画在拉斯维加斯的迈克尔·琼斯手里,却被科恩捷足先登,以一亿五千万美元的价格买走了。在那个时候,这个价格高得有点离谱了。”
“我父亲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几次联系科恩想从他手上把画买回来,都因为价格而没有谈拢。去年科恩终于同意了,我父亲也付了订金,但没想到的是,正当他打算去纽约把画拿回来的时候,科恩突然变卦了,说画已经卖给了一个中国人。”
“父亲原本很生气,打算教训一下科恩,但科恩又送了另一幅画过来,是莫奈的作品,给了一个非常低的价格,说是对我父亲的补偿。恰好这时候社团内部突然出了点事情,父亲就收下了那幅画,没有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