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发现他们背上各有一道二十厘米的伤口,经过了简单缝合,医院证实是被人以非常专业的手法摘取了左肾。”
“怎么样,是不是听着耳熟?”史大壮苦笑着说。
“这种偷肾的方法出自一部美国的电影剧本,后来变成社会流言,尤其在互联网上,更是传播得煞有介事,一度引起网民恐慌,为此,美国肾脏基金会、我国红十字会和有关人员都辟谣过。”
“这里的有关人员就包括——我!”史大壮指着自己的头。
“可现在,这种事情居然就发生在我的辖区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一件我辟谣过的事情,我他妈的感觉自己像个傻哔一样!”
史大壮越说越气,把没抽完的烟狠狠地掐灭在烟缸里。
“就是里面这家伙干的?”青木指着玻璃问道。
玻璃后面的审讯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带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精神萎顿但很平静。
“作案手法虽然奇特,但并不高明,又是酒店,又是冰块的,这案子应该不难破吧?”青木说。
史大壮点点头:“他叫赵鹏程,市一医院的外科医生。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可以确定是他做的案,但这小子拒不交代,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我们的预审专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上面又催得急,这不才想到找吴大的梅教授帮忙了嘛。”
“不能办成零口供?”
“这么大的案子,光抓他一个有什么用?不把他的下家和贩卖器官的链条给揪出来,我这根本就不算破案!”史大壮气呼呼地说。
“好在没有发生命案!”青木感叹道。
胡杏轻轻咳嗽了一声:“咳……那个,青木老师,还有第三个受害人呢。”
“那人原本是个富商,因为脑炎入院,后诊断为植物人,在医院里被人取走了器官。不过他就没那么幸运,不但被取走了双肾,还取走了肝脏和大脑。”
“由于手术做得很精巧,受害人本身又是植物人,家属刚开始都没发现异常,只以为死了,要不是后来死者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亲自为他整理仪容,这件案子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
还真是桩奇案啊!
青木轻轻拍了拍史大壮的肩膀,对他表示同情。这案子现在是没公布案情,一旦公布出去,社会影响绝对可以称得上恶劣。
这么恶性的案件,如果没有立功表现,肯定会判死刑,为什么不肯招出下家?
卖几个器官又能赚多少钱?一个高学历的外科医生,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青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忽然扭头问胡杏:“你刚才说什么?大脑?他取走人的大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