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去看乌鸦,继续和青木对峙着。
“哇哦,你们是在耍酷吗?变这么大,以为我不会吗?”
乌鸦叫着突然用力一拍翅膀。虚空里刮来一阵大风,呼啸着覆盖了青木和猫的身躯,差点就把姚妈妈的梦境空间刮散了。
“你小心点。”青木说着以精神力挡住了乌鸦搅动的空间扭曲之力。
猫也伸出爪子,护了一下。姚妈妈的空间总算没有被乌鸦的翅膀搅碎。
虚空中的乌鸦的身躯突然变大了,像一只史前巨鸟,张开的翅膀遮天蔽日。他呼啦一下停在猫的身边,得意地说:
“看见没有,我也可以做到!”
猫撇撇嘴,没有理他。
乌鸦有些不满,摆动着身体凑近了一些,说:“嘿,你看看我,看看我身上的毛,黑不黑?”
他也不等猫有什么反应,就自问自答:“黑!”
“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世界上别的东西都是色彩斑斓的,最不济也有点别的什么颜色,可为什么只有我这么黑?像夜一样的黑!”
“我曾经一遍遍祈祷,哦上帝啊,给我一点白吧,不要让我永远活在黑色的世界里!我的虔诚真的感动了上帝,上帝回答我了,呱呱,上帝真的回答我的,你猜上帝怎么说?”
猫又白了他一眼。
乌鸦说:“上帝说,我给你全部的黑,你就拥有了世界的一半。我还给了另一个家伙全部的白,她拥有世界的另一半。”
猫似乎不明白他说的意思,歪着头想了想,看了看他那黑得发亮的羽毛,又看了看自己白的如雪的毛色。
乌鸦兴奋地翅舞足蹈,“上帝说,全部的黑终将和全部的白相遇,黑与白将创造最美的世界,就像黑夜和白天的交织创造了世界万物。”
“你要明白,黑为白而生,白为黑而存在。世界上最深邃的黑,和世界上最美丽的白,终究有一场浪漫的邂逅。你猜,会是怎样一个浪漫法?”
猫一脸懵,而青木这时候已经差点笑岔了气。
乌鸦说:“世上最浪漫的相遇,莫过于在人的梦里……我是你的黑,你是我的白……”
他这么说着,翅膀就拢了过去,想要笼住白猫的身躯。
白猫终于听懂了,嫌弃地喵一声叫,精神利剑爆发,把乌鸦的翅膀扫到了一边。
乌鸦像被火烧到了一样,呱呜一声惨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头一歪,一副得了脑中风猝死的样子。
猫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青木,青木马上收了笑容,配合地露出一脸悲戚神色,好像真的死了乌鸦一样。
猫把头凑过去,凑到乌鸦的头边,用胡须轻轻触碰了一下。
乌鸦的身体颤动了几下,呱呱呱笑了起来:“呱,你的须须好痒,呱哈哈!”
猫伸出爪子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下子乌鸦真的有点疼,翅膀捂着肚子惨叫起来。
白猫不再理他,骄傲地站在一旁,任他独自一鸟在那里演戏。
乌鸦见猫不吃他这一套了,就无趣地收了翅膀,一摇一摆小心翼翼地靠近猫。猫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睛一瞪过来,他就停下脚步,站在那里讪讪地笑。
青木摇了摇头,说:“你是鸟,不是猫。”
乌鸦说:“呱哦,你这种狭隘的种族意识早就过时了!再不进步,在全球化大一统的浪潮里,你会被淘汰的。”
“哦,车行老板家的金刚鹦鹉也是这么想的吗?”
“咳咳……那个……呱……那个什么,我和绿毛只是普通朋友。”乌鸦偷偷看向白猫,见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才定了定神,“再说啦,黑和绿不是很搭,黑和白才般配,是不是?”
青木彻底无语了。
这只乌鸦在酒吧里泡的时间太多了,恐怕已经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了。他忽然想起了毕生花,打小就在酒吧里长大的,却是出淤泥而不染,除了有点暴力倾向,其他方面还真是没的说。这人和鸟,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那你们俩在这里聊,我要进去看看。”青木说。
“哦,什么?你要去哪儿?”乌鸦问。
青木用精神力指引着猫守护的区域。
这一下,乌鸦也看到了,惊讶地说:“哇哦,居然有一片暗区,这是什么手段?谁做的?里面是什么?”
青木说:“我不知道,所以才要去看。”
白猫警惕地看着青木,似乎明白了青木的意思。
乌鸦感觉到了白猫的精神变化,讨好地说:“咳咳……那个……暗区是人家的隐私,你偷窥人家的隐私总不怎么好,是不是啊,小白?”
猫高傲的别过了头,对于乌鸦喊她“小白”十分不满。
“呃……小白……白?……大白?……太白?……李白?……哦呱呱,什么白……”
看白猫叫什么都不高兴,乌鸦烦躁地用爪子挠起了脑袋。
青木说:“你就不能有点想象力?白就一定要叫白吗,连比喻都不会?”
乌鸦恍然大悟,说:“对对对,就像我这么黑,你也不叫我小黑,而是叫我煤老板,既说明了我黑,又显得霸气!”
他想了半天,“我叫煤老板,那你就叫……盐老板?”
猫这下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乌鸦也不气馁,继续说:“……玉老板?……豆腐老板?……额,豆腐?豆腐西施?啊……豆腐西施!这个好!又白又漂亮!”
他偷偷去看猫,发现猫的脸上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