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的呼啸声此起彼伏,而枪声却反而停了下来。青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让煤老板先飞过去看看:
“你找到佩特鲁,告诉他不要恋战,尽量把野人打散,我要抓一两个活的。”
他想起塔菲媞梦中所见,又交待道,“你自己也小心点,如果见到手里拿着一根带弯钩的权杖样东西的老头儿,千万不要靠近,马上回来找我!”
乌鸦飞走后,青木循着野人啸叫的方向追去,穿过来时的那条溪流,爬上一个比较高的山坡,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
对面的密林里隐约可见一些野人的身影在穿梭,他们走一段就呼喝两声,这喝声有长有短,有迟有急,当是在传递不同的信息。
他在望远镜里没有看到佩特鲁,心想大概是躲了起来,便也不着急,只远远地缀着一小伙野人的身影,等待时机。
过了没多久,乌鸦就飞回来了,在高处盘旋,浓密的树林阻挡住了它的视线。青木看到它在找他,就打了声呼哨。
乌鸦落下来,说佩特鲁就躲在谷地后面的高地上。青木按照乌鸦的提示,穿过树林后,从望远镜里找到了佩特鲁。这家伙选了个视野很好又隐蔽的位置,浑身堆满了树枝和长草,如果不是乌鸦告诉青木他就在那儿,哪怕有望远镜,青木也发现不了他。
“你怎么找到他的?”青木很好奇。
乌鸦得意地说:“就他那点儿伪装,还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青木说:“行啦,别吹牛了,你在天上,那么多树,他就是不伪装,站那儿不动你也看不见。”
乌鸦说:“呱呱,那个啥,我看见酣然了,它爬在树上,最高的那棵。”
青木抬起望远镜,看见佩特鲁藏身的后面有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树叶是红色的,很像秋天的枫树,但它的树干也是红色的,而且孤零零的一棵,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酣然果然在大树顶端的枝桠上蹲着。
“她在树上干嘛?”青木问。
“可能是帮佩特鲁把风吧,站得高看得远。”乌鸦说
青木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可除了这个理由,他又想不出别的来。
他对乌鸦说:“佩特鲁应该已经看见我了,你飞过去告诉他,把我跟着的这一小队野人狙死几个,给我留两个活的就行。”
乌鸦说:“可是他一开枪就暴露了,其他的野人都会围过去的。”
青木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才方便我抓人。”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我刚才看见那边漫山遍野都是野人!”乌鸦夸张地说。
“漫山遍野?太夸张了吧!这个岛养不了多大一个部落的。佩特鲁身上带着不少东西,他熟悉丛林作战,随便放几个步兵雷,干掉一群野人轻轻松松。唯一要小心的是陷阱和野人的暗算,他们的武器有毒,你要提醒他一下。”
“哦,我才不关心那个红胡子的死活,我是担心酣然,那只傻肥猫。”
“酣然应该不会有事。”青木又拿起望远镜朝那边的大树看了一眼,“你交待完以后不用管我,就留在那边,等佩特鲁摆脱了野人后,你就带着他们回我们的山洞。”
“那野人会不会都追到山洞去?”
“不会,佩特鲁一定会故布疑阵,摆脱他们的追捕的,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就不是红胡子了!”
乌鸦飞走了。
青木还是小心地缀着前方的六七个野人,跟了没多久,佩特鲁就接到了乌鸦的通知开枪了。
枪响响起,其中一个野人应声倒地。其他的野人反应很快,全都趴下来,找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但他们显然对现代战争和枪械一无所知,没有判断出狙击手的位置,躲藏的地方也不并不都是狙击的死角,至少有两个人在佩特鲁的视野内。
枪声引起了大批的野人的啸叫,四面八方的野人正在向佩特鲁的方向围拢。青木知道,如果佩特鲁不能很快脱身的话,一旦被包围,那就很麻烦了。他会伪装隐藏,熟悉环境的野人同样会,只要躲在他可能逃走的路线上,用吹针给他来上一针,战斗就结束了。
佩特鲁很快就开了第二枪,不过这次他没有把野人打死,只是射中了那人的膝盖。受伤的野人倒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一个野人过来查看他的伤势,被佩特鲁一枪干掉了。又一个野人上来,试图把受伤的人拖到灌木后面,但只走了两步,也被打死了。
瞬间的功夫三死一伤,其他的野人不敢动了,躲在看不见的地方朝远处呜哩呜哩地喊信号。青木虽然听不懂,但知道他们是在向同伴告急,并报告佩特鲁的位置。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野人过来支援,不过想来野人吃过亏,明知道枪手埋伏在谷地对面的高地上,应该不会傻到来送死。还剩下三个野人,必须尽快搞定,好让佩特鲁撤退。
青木悄悄绕到其中一个和另两人离得较远的野人身后,从侧面将他扑倒。他当然有机会一击杀死对方,但他并不急于如此,万一另外两个被佩特鲁打死了,那就没有活口可以抓了。所以他只是把对方扑倒在地,用身体把人压住,一手抓住野人的一条手臂反拧到背后,另一手抓野人的头,一把摁在旁边的泥地上,使他满嘴都是落叶和泥土,无法大声叫喊。
他不担心另外两个野人,因为离得较远,冲过来的话,佩特鲁有足够的时间把他们狙杀。而他们当中只有一个手里有弓箭。青木扑倒地上的位置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