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青笑笑说:“您试试就知道了。”
她说完就走出去,把候在外面客厅的医生带了进来。
这人三四十岁,走进来便站在那里微笑着,从脸上的风霜可以看出他是个经历丰富的人。他的头理得很短,两鬓可以看到几丝微白。身上穿着挺括的羊绒风衣,脖子上围一根很干净的围巾,总体上看起来很精神,也很有亲和力,给人一种稳重和信任的感觉。
他说:“你好,教授,久仰您的大名!”
梅以求说:“幸会幸会,你是在哪里学的中医?会些什么呢?”
那人说:“不瞒先生,我是自学的。”
“自学的?”教授有些惊讶,但也很欣赏,“很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自学的,通常会说是传承于某个著名的老中医,或者干脆说祖传的。”
“是的,先生。”那人的回答很简洁,就像他的外表一样给人可靠的感觉。
“那您本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学中医呢?”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毕业于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学,学中医是为了验证不同的方法和理念在科学实践上的殊途同归。”
“效果呢?”
“非常好,先生。”
“好吧,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比那些自称世代行医、妙手回春的家伙要可靠。”梅以求敲了敲烟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