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说:“马福庆不是说了嘛,怕她娘受到牵连。”
青木摇头说:“他媳妇已经死了,他们不说谁会知道他娘做过什么?”
胡杏想了想说:“也许他没想那么多吧。”
青木说:“就算这样吧,那他为什么要把尸体抛到那个废弃的鱼塘里?”
胡杏说:“很简单啊,那里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青木说:“不对。他既然会去影壁巷的垃圾桶里捡用过的安全套来伪装精斑,那就说明他知道尸体会被人发现。还有,他们把死者的头埋在了自家的后院,为什么不干脆把整具尸体埋进去?那样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说的这些,其实史队在给我们分析案情的时候也都说起过,但证据链已经很完整,这些疑点都不足以对这件案子的进程产生什么影响,我们只能等法院的裁决。”胡杏说。
“法院会怎么判呢?”
“这个很难说,马福全肯定不用负刑事责任,如果法官认定是误杀的话,马福庆的行为也不算帮凶,照刑法修正案九,他顶多构成侮辱尸体罪。”
胡杏分析着案情,最后沮丧地说:“马福庆请的那个律师很厉害,路子很野,他有可能说服检察院放弃起诉。”
“这种律师很贵的吧!”青木嘀咕了一句,也知道检察院不起诉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起诉没有意义。但这是法律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胡杏本来还想问问清醒梦的事情,但说到这个案子的时候突然没了心情,也觉得有点晚了,就站起来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失口惊呼:“呀,糟了!”
青木问:“怎么了?”
胡杏跺着脚说:“我不应该喝酒,我要开车的!都怪你,这下我怎么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