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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三天,越来越骑马的心思,骑马这事,往远了看一看,不学只怕是躲不过去了,再说,以后毕竟不是山匪了,以后不能再肆无忌惮,随便跟吕丰、贵子哥他们同骑一匹马。
再说,吕丰说了,她不替人着想,也得替马着想,那马驮着俩大人,累得受不了就是说不出!
李小幺让人叫了南宁过来,让他有空的时候,给自己找匹脾气最好的懂事马,她要跟吕丰学骑马。
南宁笑着只点头,不敢多应,回去禀了苏子诚,苏子诚面无表情的点了头,这骑马,她早就该学了。
李小幺学骑马,最兴奋的是吕丰,不用李小幺请,抢在所有人前头,抢过了教李小幺骑马这件美差,教的是耐心细致无比。
这骑马对李小幺并不算难事,她以前也骑过,不过不喜欢而已。不过几盅茶的功夫,就能控着马跟上队伍了。
南宁挑的,的确是匹脾气极好的懂事马,李小幺悠悠哉哉的骑了两天,到第三天,到处找不到她那匹脾气绝好的懂事马了。
南宁牵了匹高大的成年骟马过来,垂着头,陪着小意禀报:“五爷,爷说了,在军中只能骑军马,五爷学了两天了,从今天起,得换上这匹马。”
李小幺拎着她那根被吕丰截去两三寸,比正常马鞭小巧很多的特制马鞭,仰头看着比她那匹温婉的小母马足足高出一个马头的成年骟马,错着牙问道:“那再过两天,是不是就要换匹儿马子给我骑骑了?”
“五爷,这马是小的精心挑出来的,脾气好,懂事得很。”南宁陪笑解释。
吕丰晃过来,从南宁手里接过马仔细看了看,看向李小幺,“这匹马不错,比昨天那匹强多了。”
李小幺闷闷的呼了口气,往后两步,比划着自己的身高和马的高度,吕丰和南宁一左一右帮她牵着马,李小幺掂起脚尖,两只手勉强能抓着马鞍,连跳了好几跳,也没跳上去。
吕丰闷笑着,抓住她的腰带,往上一提,又顺势托了一把,李小幺总算爬上了马背,骑在这匹高矮正常的战马身上,这视野就好了太多。
李小幺眯着眼睛,瞄着前面不远,在小厮亲卫们的簇拥中,那时隐时现的银白斗篷,越看越闷气。
骑了不大会儿,李小幺的闷气就散的无影无踪,这马确实脾气好,而且极其的训练有素,比前两天那匹小母马骑起来更顺手,也更畅快。
李小幺怂恿着吕丰,两匹马离开队伍,纵马狂奔,一路跑一路叫的追野兔子去了。
队伍前方,苏子诚骑在马上,远远看着一前一后追纵马狂奔,追着只野兔子大呼小叫,乐不可支的李小幺和吕丰,眉头一直皱起就没舒开过。
师父那样睿智的人,怎么能有这么个子孙?天天跟着个小丫头傻玩傻乐,也不嫌丢人!
一只野兔子有什么好追的?自己从来就没这么无聊过!
从来……好象也有过,那时候母亲还在,他骑着匹小马,叫着笑着追一只黄羊,阳光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他出了一身汗,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父亲很高大,骑着马跟在他旁边,叫着笑着帮他拦那只敏捷的出奇的黄羊,母亲的声音温和而无可商量:“不要帮他!他必须自己去做,你回来!”
那只黄羊到底追到了没有,他记不清楚了……
母亲走后,所有的事,他都必须自己去做了。
苏子诚眼睛发酸,今天这阳光,太肆无忌惮,太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