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你还好吗？。“
猛得挣开眼，看到方尘露站在她床边。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时霁扶着头，还没有从刚刚的梦境中清醒，因为是在是太真实了，虽然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去过的地方，但是那种慌张的感觉，根本不是平时做梦该有的感觉，就像是被拉到另外一个空间，特别是回来的那一刻，简直就像灵魂被灌回ròu_tǐ。
心悸的感觉还是很剧烈，寂静的夜晚，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看到时霁半天都没有回过神，自己这样一直看着一个，还盖着半身被子，只穿着中衣的女孩子也不好。
“你先缓一阵吧，我在外面等你，别惊动旁人。“方尘露走了出去，走到门外等时霁。
时霁等方尘露出去后，想自己睡着之前，她的剑，在枕边。
因为这个梦，时霁伸手去摸手边的地方，自己的剑还在，松了一口气。
穿戴整齐以后走出房门，方尘露正抬头，看着没有一点云雾的夜晚。
看着夜已经很深了，月光洒在在院内，照清整个院子。
“看什么？”时霁抓着剑，站到方尘露旁边。
“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方尘露说着，收回了脸上那沉思的表情。
天界是没有黑夜的，以前看到书上，凡人总是喜欢把思念，寄托在明月或者黑夜，他却无法理解。
而今，他却不能再做回那个，可以冷漠地纵观尘世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青鸾仙君了。
“走吧，赵豫在等我们了。”
方尘露说着，就朝宫外走，眼看着就要到外面了，也没有停下。
时霁已经看到宫门外，停着几批马，而今日早晨，初试结束后，叫住方尘露的，正是那人。
“赵豫？我们这是去哪。”时霁问道。
“皇陵。”方尘露回道。
“大晚上的，你是要盗墓吗？”时霁虽然不算害怕鬼怪这种东西，可是这黑夜，对墓地这种地方，还是有几分忌讳的。
“要是盗墓就能找到天书的碎片，也算值得吧。”
“天书的碎片，在皇帝的墓里？”
听到关于自己的任务，时霁跟上去。
“嘘——”
方尘露看到赵豫在朝他们的方向看，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被打断了话，方尘露是怕赵豫听到他们，要去找《山海经》天书的碎片的事吗？
“人来齐了，我们走吧。”赵豫率先骑上了马，往大街上驶去。
时霁也跟着方尘露一起跟上，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
之前方尘露提醒过自己，不要把任务告诉皇族的人，赵豫就在前面，她也不好开口问。
估算着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亮了，时霁不知道皇陵在什么位置，只能跟着他俩走。
“前面就是岷山，你们自己进去吧。”
赵豫走到了一个路口前，停下了马，没有继续往前。
“你不跟我们一起？”方尘露问。
“明天就是复试，我走不开。”赵豫说道，其实他挺想来的，毕竟是祖先的陵墓，听说以前每年的祭祀，都需要进去里面的，可是几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塌方，皇族在这里的祭祀就取消的，只剩下每年祭奠先皇的仪式，这里就荒废了。
就连方尘露也忘记了具体的地方，只能试着用罗盘来测方位。
“他不知道天书的事情吧，你居然问他要不要跟着来？”时霁不解地问。
“你别紧张，我只跟他说，我们要找人，最后的线索就在这里。”方尘露当然知道，赵豫不会跟过来，他更知道，其实如果不是出生就注定的，赵豫根本就不喜欢学法术。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哪找。”时霁想，赵豫不带他们，他们要怎么找到皇陵，皇陵这样的重地，不是随便能去的吧。
“应该在岷山里面看，可是这都几十年了，具体在哪也比较难找。”
方尘露说着，手中掏出了一个罗盘，如果算人间的计时方式，他也已经几十年没有来过了。
在赵豫出生以前，说皇陵塌方的时间，是约六十年前。倒推出来，那《山海经》天书的结界破裂，或者真的和皇陵的塌方有关，那么《山海经》在人间的原本，就很大的可能就在开朝皇帝的陵墓之中。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山海阁仙林霜醉，当年下来，应该也会找到这里。
毕竟瑶国的技术水平之先进，是周边各国都比不上的，不然瑶国也不会几百年的一个王朝，还能如此稳定。
在天书封印破了之后，瑶国也是最快恢复的国家，看着这个国家一百多年，又身为国师的方尘露，很快就发觉了，皇族有一份山海经的拓本，而且只传给皇族嫡系的继承者。
“不确定，不过以前听阁仙大人说过，当年封印天书后，就把天书的原本放回人间，至于后来留到哪去，也不知道了。不过瑶国如此繁盛，我也知道他们有《山海经》的拓本，如果原本在他们先人手上，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也就是你现在认为，原本在皇陵之中？”
“我只是推测而已。”自从林霜醉下了凡间，天界纪年过了一年多，方尘露一直有和林霜醉有来往。
可是没过多久，林霜醉就消失了，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时方尘露以为阁仙大人忙，就这样断了联系，可是一晃又是几年，一直在三界来回，对时间的计时总是很混乱。
等到方尘露意识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