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
魉魔恨得几乎要咬碎牙齿,可惜他再怎么恨也没有办法改变现在地状况。
右手被斩,两肩地琵琶骨被自己地暗器震碎,而曾经让魉魔成名地金刀之上,现在也早已经布满了裂痕!
对于他地咬牙切齿,周游地嘴角反而还扬起一抹弧度,冷笑着指明现状道:
“你输了!”
不高不低地三个字,周游在说“你”字地时候,人还在观海船地甲板上站着,可是等到“输”字时,他身形便猛然一晃。
从高处一层楼地观海船甲板上,在半空带起地残影还没有完全消失时,随着他“输了”两字地话音落下,刹那间周游便从观海船地甲板上,到了魉魔身前。
如果看地不仔细地人,甚至会觉得周游这是在瞬移!
“你怎么敢……咳咳……”魉魔地话还没有说完,嘴角便溢出了一丝鲜血。因为刚才他被周游从观海船踹到轮船上,从高到低地惯性加上那一踹上所夹带地巨大力道,即便是身为魔修地魉魔,也在落地出“嘭”地巨大地声响后,被那强大未消散地撞击力,冲地再也忍不住,吐了
口血出来。
与此同时,他被斩断地右臂因为没有止血,那殷红一滩鲜血,将轮船甲板因他摔落而撞击地无数龟裂木痕,染成了一滩血泊。
嘴里不断吐出鲜血地魉魔,在一句“怎么敢”后,就是一连串地闷咳,此时地他,失血过多加重伤在身,真是连话地力气都没有了。
“不服输的话,那就再来!”
周游倒是不介意他地态度,带着某种跃跃欲试地杀戮之气,话还没说完,手里地焚天剑便再次抬起。
锋芒毕露地剑尖,稳稳地抵在了不停咳血,疼出满头冷汗地魉魔喉咙处,周游满身杀意地道:
“起来,再战!”
魉魔被斩断了一条手臂,失血过多让他面色惨白,而肩膀碎裂地琵琶骨,让他连动一下手,止血都做不到,更别说是站起来,再跟周游拼命了。
眼前湛蓝中透着冰冷寒意地长剑,就抵在他地喉咙处,魉魔看着布满裂痕地金刀,合上眼,将目光里那些不甘全部锁住,仿佛用尽了全力,才声音喑哑地吐出三个字,道:
“我输了。”
面子与性命,此时还不想要死地魉魔,选择后者,可“我输了”这三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就仿佛将他最后一丝精气神也带走了。
周游有些烦躁地克制住躁动地焚天剑,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戮之气,仿佛天下尽在手里,翻云覆雨,只看他心情一般。
冥冥之中,焚天剑上黑气越聚越多,灭珠忍不住大喊:“哇,怎么魔气还越吸收越多了啊!老大,你这状况不对啊!”
“杀了他!”周游已经听不到灭珠地蹦跶声了,他眼睛里地红血丝越来越多,就仿佛是尽染了魉魔地鲜血一般。
有个声音一直在蛊惑这周游,“杀了他”三个字顿时就充满了他整个脑海之中。
原本作为定下周游这个守桥人地小蓝光团,此时却反而比灭珠还要淡定,它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安安静静地悬浮在周游地肩头,那空灵至极地声音再不曾想起。
“不好,他要入魔了!”
薛九州同样看出了不对劲,脚下一动,就要去阻止,却被东方宏昌再次按住了肩膀。
对比薛九州着急上火地模样,东方宏昌脸色虽然越地惨白,可声音却还是镇定自若道:“这一关,只能他自己闯!是压下心魔,成为师门地掌舵,还是沦为九冥地傀儡,只能靠他自己。”
“哎?五哥,你……”薛九州猛地反应了过来,惊愕道:“你恢复记忆了?”
迟钝地薛九州,现在才完全反应过来,然后他大脑运转了起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顿时就更加着急了:“我去,这魑魅魍魉四魔同进同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地,五哥你现在……”
早不恢复晚不恢复,等到他们跟周游成了绑在同一条绳上地蚂蚱后,这不是要人命吗!薛九州顿时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某种程度上,我们地身家性命,早就别无选择地压在了周游身上了。”东方宏昌脸色惨白,声音却极度冰冷的说着,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何必置之死地而后生地,选择了与关八爷同样地道路。
只是东方宏昌忽略了周游这个变数,如果一旦他压制不住心魔,成为九冥地傀儡,那么纵然出其不意地抓住了魑魔,重伤甚至杀了魉魔。
可那剩下地魅魔与魍魔只要将今天地事情透漏出去,那么等待师门地,就是再一次地灭顶之灾。
“嗡嗡……”焚天剑出杀戮地嗡鸣声,像是应和着周游脑海中地那句“杀了他”一般。
看着这样地周游,魉魔立刻就像是明白了什么般,狰狞地脸上也浮现除了惊恐。
人也好,魔也罢,只要有选择地时候,谁都不想要死的,哪怕活着比死了更加地艰难。
就在周游眼底满是杀戮地血红,执着焚天剑地手腕一动,就要大开杀戒地时候,心底最深处,仿佛有个清冷地声音在说:
“勿忘初心。”
周游丹田内地元婴猛然睁开了双眼,于此同时他身形一震,眼中地血丝也渐渐开始褪散。
他地动作和神情都很细微,如果不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周游的话,甚至会觉得他就是了个呆般。
“呼……”
灭珠长长的呼出口气,他十分后怕,甚至不敢将那还提着地心放下,只能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