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的表现让她很在意,但朱静是警察,而且和孟凡应该是拍档,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孟凡应该也能察觉,再说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现在这样好像是看西厢流泪,替古人担忧。“忆柔。”她坐在吧台看铁忆柔调热拿铁跳舞咖啡,一边说,“我有个同事叫萧默的……”

“嗯?”铁忆柔没有抬头,熟练地把咖啡倒入盛有热牛奶的玻璃杯中,再倒入细腻的奶泡,牛奶、咖啡和奶泡的分界线随着杯子的摇晃而舞动,分外美丽。“我听你说过,你很喜欢他写的文章。”铁忆柔把杯子放在托盘上,抬手招呼一个服务生过来把咖啡端给客人,才回过头来继续和她说话,“他怎么了?”

“他有事,推荐我去写两回他的系列

“那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怎么看起来情绪不太高?”铁忆柔问。

“我是很高兴……”她支着头说,“他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告诉你,要你小心点。”

铁忆柔失笑,“为什么?我哪儿得罪他了吗?”

她摆摆手,说:“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有人在找你,要你小心点儿。”

“找我?”她看到铁忆柔脸上温婉的笑容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有谁会找我?”铁忆柔低头细细地擦拭着杯子,说。

“反正我照实转达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人不想说的事,她也懒得管。

铁忆柔低着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位同事没说什么人在找我吗?”

“他好像被千军万马追杀一样,话没说两句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知道萧默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果是跟那个人有关的话,比被千军万马追还可怕。”铁忆柔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什么那个人?莫非铁忆柔早就心中有数?

“不,没什么。”铁忆柔摇摇头,“你今晚也要去拍西湖夜景吗?”

“今晚会有阵雨,也不急在一时,我改天再去。”她对夜晚的西湖有阴影了,等这阴影散了再说吧!

“那今晚陪我一起吃个晚饭吧。”铁忆柔忽然道。

“好是好,不过……”

“店里没关系,关门这种事我可以拜托其他人。”铁忆柔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嗯。”其实她不是想说铁忆柔要留下来看店关门才不能和她一块去吃晚饭,而是她认识铁忆柔也有大半年了,铁忆柔对于她提出的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之类普通朋友会进行的活动从来没有答应过,她还以为铁忆柔不太喜欢这类活动。

不一会儿铁忆柔便挎着包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走吧。”

“去哪儿吃?”她还真想知道铁忆柔会推荐去什么地方吃饭。

“去你上次说过的那家西餐厅吧。”铁忆柔微笑。

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想起要和我出去吃晚饭?”

“不好吗?”铁忆柔笑着反问。

“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她说。

铁忆柔笑了,“总之,你会明白的。”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二天她才知道昨晚铁忆柔约她出去吃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昨天她和孟凡去过的跛脚张的诊所被不明人士入侵,跛脚张受了伤,所幸只是被咬伤了肩膀,在他肩上的咬痕跟在老赵和舞蹈老师张楚身上发现的咬痕一致,而跛脚张证实在他被攻击前,有两个行为比较怪异的客人,也就是她和孟凡去找过他。这下不仅仅是她,连孟凡也摊上嫌疑了。不过多亏了铁忆柔,在跛脚张的诊所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她因为和铁忆柔一起在餐厅吃晚餐而有了非常有力的不在场证据,再加上她也没有任何动机,所以很快便摆脱了嫌疑。可是孟凡这回倒霉了,因为牵扯其中,所以不能参与这个案件的调查。

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很简单,因为孟凡正在对她发牢骚。“这条线索是你提供的,结果你居然有不在场证明。我有什么理由去抢一家穷得只有一堆草料的诊所?还闲着没事去咬那个瘸子中医?”孟凡愤愤地说,“咬痕跟我明明对不上,他们居然因为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把我排除在外!”

“请问……为什么你要找我说这些啊?”又不是她说孟凡有嫌疑,不能参与案件调查的。

“这条线索不是你提供的吗?!”孟凡恶声恶气地说。

“提供线索也有错?”要是这样的话,哪里还有普通公民敢去给公安局提供破案线索啊?

“我没说你有错!”孟凡瞪着她说,“我要亲自把犯人给抓起来!”

其实就算孟凡想亲自把犯人抓起来,也用不着告诉她吧?她心里是这么嘀咕的,可是没机会说出来,因为孟凡已经像阵风似地离开了会客室。她支着头,铁忆柔似乎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难道她会未卜先知?如果她去跟铁忆柔说谢谢,会不会很奇怪?算了,不想了,她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萧默交给她的系列。

“小穗,你最近怎么尽招警察呀?”回到座位上,旁边的同事打趣地说,“刚才那个警察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她干笑两声,说:“我受宠若惊。”天知道孟凡是不是想拉个垫背的。但的确有点奇怪,孟凡不过是在白天去过那家诊所罢了,难道就因为他晚上没有不在场证明就怀疑他是伤人的真凶?这也太牵强了。再说了,跛脚张为什么会受伤?之前死的是治好腿脚的病人,但跛脚张的腿脚依然不灵便,居然也受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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