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道:“今天来不是想和你说这些,还是想继续说一说轻功。你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能不破,其实也就不败,也就足够了。何必一定要胜过别人,击败别人!”
秦朝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你在速度上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不败,比不得凌波微步在速度处于弱势的情况下不败。不能忽视,武功在弱者身上所表现出的强大。”
段誉猛地点头道:“对。所以说,轻功它不是根本,却理应排在内功之上。”
秦朝道:“不对。轻功不必排在内功之上,内功亦不必排在轻功之上。男人不必骑在女人头上,女人亦不必骑在男人头上。但只是不必,而非不能。男人能骑在女人头上,女人照样能骑在男人头上。轻功能排在内功之上,内功照样能排在轻功之上。”
段誉猛地点头道:“对。秦兄说得太好了!并非不能,而是不必。”眉头一皱道:“懂了,秦兄并非不能娶婉妹,而是不必。灵妹就更加不用说了。这还真是难办呀!”
秦朝道:“段兄昨晚给花满楼的小翠红kāi_bāo时,怎么就不觉得难办呀?”
段誉脸红道:“你又知道了。”
秦朝叹了叹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怪你,只怪我。你是不得已选了《御女心经》,还不忘趁机将那些苦女子救出苦海,找理由安排她们的未来。不先牺牲你自己,又怎么牺牲她们的第一次。如果她们能够快些把你忘记,对彼此或许都是一件好事。忘不了,那无疑是个好女人,对你们无疑也是一件好事。总之,你很伟大。我做不到,我太惜身。”
段誉道:“是霍姑娘帮忙安排,最不负责的是咱男人。”
秦朝叹道:“你是不想让她欠你太多,这才是你最男人的地方。如果我能像你这样,木婉清、钟灵她们都不会有现在的烦恼。咱们互相欠下太多太多,怎么扯都扯不开了。”
“咱们这还是在说轻功吗?”段誉哈哈一笑。
秦朝回答他道:“如果那小翠红真的来头很大,长得很美,那我就真的不用再说。”
段誉双掌合什道:“佛说:‘众生平等。’但谁都知道那不可能,也正因为不可能,才更加地渴望。光是渴望还不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才伟大。秦兄的所作所为,好像才是这么一回事呀!”
秦朝一脸苦笑,摇头道:“好了,不说了,别说了,再说我真要找个地洞钻一钻。”
“对呀!咱只说轻功不就得了,何必又扯那么远。”段誉微微一笑。
秦朝脸色更苦了,叹道:“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喜欢关心青楼里面的长短吗?还不是你那位阿朱妹子,说那小翠红其实是唐门这一代家主的私生女。你说,这不是很扯吗?”
段誉想笑却再笑不出来了,愣了半晌,才回道:“秦兄,女人真的都这么会演戏吗?”
“这不明摆着吗?”秦朝眉头一皱道,“对一般人,理都懒得理,很正常。对成功的男人,能不理吗?这不正常。但若按正常方法,能这么快就得到你的宠幸吗?”
“话是不错。”段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重,“但我算什么成功男人?”
秦朝摆了摆手,道:“你又错了,这不由咱男人说了算。”
段誉道:“对。你又说对了。但这一回,咱真的再不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说轻功。”
话虽如此,却怎能不想起昨晚的温柔、昨晚的销魂、昨晚的……怎能说忘就忘。其实秦朝说不说都一样。真不想听他说,又何必找上门,又不是没有腿,又不是不能离开。
秦朝道:“不说就不说,反正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秦老家主不来找我,唐门家主会来找你吗?这好像有点轻视你了。论轻功,唐门也是一绝呀!这才能配合暗器和毒术,将威力发挥至最大。这才能长久不绝,才有可能变得越来越古老和强大。但现在还不够称雄西南,便不想要这四大世家的称号,只想‘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这么做,能不让你们段家顾及吗?就算他们不想要,这四大世家的称号还是要戴在它唐门的头上呀!”
“是呀!这正是我最不想负责的地方。”段誉脸上终于露出了苦笑,“可事情却偏偏要往我身上栽。”
在秦朝面前,他或许根本不用掩饰这些。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谁又知道!
段誉转身走了几步,又恢复至原来的模样,继续说道:“只一个四大世家的称号,这么快就能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就能改变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一生,难怪你要跑路!难怪你的轻功能练得这么神!”
秦朝道:“我想要跑路的事情,怎么好像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这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答应了马秀秀。附近那些说书的都因为马家书坊,收入开始有了明显的、持续的上涨,还怎能不尽力,怎能不大说特说,秦兄你怎能不出名。”段誉越说越忍不住想笑。那马秀秀实在是太会作秀了,原来怎么就半点都没看出来,只当她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女书呆子。
秦朝咬牙道:“又是马秀秀!这女人怎么就缠上了咱俩,死都不放,硬要整出点事来才开心。”
段誉用力捂住肚子道:“秦兄,拜托,你别再装了好不好?真受不了你,你不跑我都要跑。马秀秀可是你的第一粉丝,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粉丝是什么?原来大家可都不知道,现在七岁小孩都懂。听说你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