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方丈开解他道:“如果你知道秦老家主的武功已经修炼至一般习武之人的巅峰,用一阳指来说可称之为一品巅峰,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半点都不觉得刚才有什么吃亏。”
黄眉大师苦笑道:“不但擂台上那些施主都被他骗了还不知道,败得憋了一肚子火,难怪一个个都变得像面对杀父仇人一样下手凶猛无情!有人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安危而临时战力大增,战后我都还不知道被他这表面很正经的老家伙骗上擂台受火,还是你……”
本因方丈打断道:“我开始只是比你稍微冷静一些,一样没看出来。只因站的位置不同,习惯性地多了些怀疑和思考,不然肯定会阻止你上台。但没来得及阻止未必是祸,阻止了未必是福。”
秦朝笑道:“秦老家主要骗也是骗段家,谁让你自己这么急。不过傻人有傻福,我这懒人偏偏没懒福,老天爷不公呀!”
“什么傻人有傻福?”黄眉大师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怒火,即将爆发时被本因方丈在肩膀上拍了两拍,当即压下,恢复冷静。
秦朝道:“段家不死一兵一卒便知道了秦家家主的真正实力,对大师在其中的功劳难道真能说忘便忘?不管大师您是有心还是无心,这都是**裸地事实呀!即便半点功劳都不说,至少还有救人的功德呀!”
“什么救人?”本因方丈都被他这话给弄糊涂了。
黄眉大师怒火又冒了上来,气道:“别听他胡扯。”
秦朝道:“如果不是公开在这擂台上,至少要多死上几个人。若这样没死都没有救人的功德,难道真的只有死人有?”
黄眉大师脸色一阵变幻,哭笑不得地道:“听说你秦朝不敢妄开杀戒,难道我佛门中人在这方面还比不上你!这算哪门子救人?不过你硬要说这是救人,我肯定不用大煞风景,硬要说成是不杀人不救。”
本因方丈却点头道:“如果旁边没有这么多人,无形之中大大增幅了约束的效力,有人说不定还真会犯下杀戒。如果还想要杀人灭口,那便会越陷越深,真有可能坠入魔道。傻福是有,但不一定是傻人。”
黄眉大师道:“这么说还真是佛祖保佑。”心中说不出地郁闷,明知不该都压不下。但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刚才的表现既比不上秦夕落,也比不上秦朝和本因方丈,导致想不郁闷都不行。
三人说话的同时,顺手把擂台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最终只剩下他们三个还站在擂台上。
不用说秦朝都知道本因方丈还有话要私下里说,但大半都不用避开黄眉僧,反而巴不得他加入其中,无形中与紧紧段家绑在一起。这种心意虽然不方便直接说出口,却也不必瞒着黄眉僧。
不幸遇上了这种事情,聪明人自然不用多说,傻人根本没有资格多说,巧合本因方丈刚刚所说:“不一定是傻人。”
秦朝感觉,本因方丈虽然没有像自己一样拥有另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精神之眼,却肯定修炼有功能相近的某种功法用来增加灵觉。那绝非一般武技能够解释,甚至可称之为佛法。
相比之下,黄眉僧只是个正常的习武之人。虽然在武功修炼上表现有比较高的天赋,在佛法上却还没有什么道行。具体点说,秦朝最近不用刻意,便发现有越来越多女扮男装的客人。若用之对比黄眉僧和本因方丈,易容术在皮相上的欺骗难度有很大不同。
本因方丈要不来,秦夕落这一战根本不必胜得如此漂亮。赢有把握越大越不用在意,无所谓多费些时间和力气。秦朝如此判断不是没有原因——如果本因方丈不说秦夕落的武功己至一品巅峰,最有感觉都缺乏实证,不必当真。
书中本因方丈的表现并不怎么样,秦朝因此而不免对他有些小瞧。如今第一次觉得此人当真名不虚传,不愧是大理第一寺‘天龙寺’的方丈!并因此对中原第一寺‘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多了很多期待。
不过本因方丈的城府还是有些不够,不然不用当面说出秦夕落的武功等级,那还不如继续扮猪吃虎。或许也是因为受刺激太大,表面上最怎么沉得住气,言语中还是难免有所暴露。
“夕落兄是不愿见我,不然不用这么快走。”本因方丈突然叹道。
秦朝不知怎么心里又一松,笑道:“知易行难,要言行合一又难上加难,但最难都不如对墨家、儒家、佛、道、法等各种思想理念的统合难。枯荣大师对此显然早就有所领悟,因此才想借用枯荣禅功来突破一阳一品。闭坐枯禅,迎难而上。但枯荣大师犯了个最大的错误,所以才一直突破不了。”
“什么?”本因的声音都出现了颤抖,可见他内心有多么地震惊!
秦朝没有继续吊人胃口,十分爽快地回答道:“一切在于先天与后天的区别。依前人的路子走,理论上最好的情况,境界都只无限接近于先天。功力最高都还是后天,几百年都难免一样。当然在战力上大不一样,后天未必不如先天。但若不真正突破先天,又怎么突破枯荣禅功?挤出时间来干其它。”
“是吗?”本因半信半疑,觉得这答案未免也太简单了!
黄眉大师却不一样,对秦朝刚才所说的话,信心比他自己还足。至少愿意相信枯荣大师还没突破先天,时间紧张,大部分时候都不必挤出来干其它。有时间都不容有任何失手,不是万不得已不如不出手。
换句话说,枯荣大师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