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虽然还没发现,但还是发现了不对。”巫行云心想,“任你狡猾如狐,只要姥姥我不出现,管你是真发现还是假发现,始终都只能在肯定与不肯定之间徘徊不定。”
秦朝没多想,简单地像一般人一样认为这无关大雅,不觉心中又多了一个缺口。
有了缺口,他也像辛双清在不知不觉中了招,中了比辛双清还多还狠,受害者却是巫行云。
“我的好师姐,你的耳力就算比那盗王之王范良极还好,我有心里话只在我心里说,你怎么听!我这张嘴最怎么能说都只能说出心中一小部分,其它越难说越难免有所误会。用不用心,理解不一样,误会不一样。但最怎么不一样的误会还是误会,最小最少都不等于无。”言多必失。明明不想被巫行云误会,怕得要死,还硬要说出来。
自己把自己都说糊涂了,却在无形中加大了巫行云的难度,提高了心防。
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答案或许不只一个:有意?无意?有意和无意之间?每个都占用一个比例。
“好心子,师姐我当然不会对师兄变心,但不用保证对你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便宜师弟不变心。”突出其来地想法浮现在巫行云心底,飘飘荡荡,飘飘欲仙……
呵呵……
巫行云暗道:“小瞧了,心功!狗屁心功!害人不浅啊……”
秦朝对自创的心功都还有很多糊涂,想找人一起修炼都不知该怎么说。
巫行云不但知道,还亲自尝试了它的具体威力,而且还吃了不小的亏。
别人偷听主要是用耳朵,巫行云却还透过辛双清,用心偷听了他不少心里话,其中便有被他寄予厚望的心功。刚开始是好奇,接下来是轻视,再接着是心烦,直至如今的惊讶。
好奇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奇,至少在tuō_guāng了衣服之前;
轻视是发现那女人还是个小屁孩,全身tuō_guāng了都兴奋不起;
心烦是因为小屁孩老是缠着自己不放,让自己越想做越不好做人,离qín_shòu就只半步;
悬崖勒马后十分惊讶地发现,小屁孩竟然是另一个天山童姥,简直是在作茧自缚!
那小屁孩不是女人,是男人。之前的好奇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是一个女人对男人。
不过,心功还不够留下她。更关键是秦朝对辛双清用情最深都仍属人之常情,还未转化成痴心相恋,中毒还不够深,比不得中了情花毒后要绝情绝佬闹帜Т蠓ê蟮亩λ乐稚,致使巫行云至今仍未尽全功,越费时费心费力越不甘放手。
秦朝不是不想离开南涧镇。
巫行云不是不想离开他更远。不然便不会为了多节省些时间而手段过激,导致在偷听得越快越多越深入的同时,受自然反作用力所害,被秦朝感应越多越集中,马脚越露越多,现不现身都挡不住。
这么一来,偷听的手段最高明都开始落入下乘,距离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乘境界越行越远。由此而产生的效果可想而之:一边是节节高升,一边是直线下滑?
下滑。
不过只要不现身,效果最差都不会太差。但最好也不会太好。
离开可说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是不想离开这么快。
巫行云绝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可是距离越近越不如直接现身推牌,若不想被逼得这么快推牌,便只好距离他离远一点再继续。她离开的距离一远,别说秦朝,辛双清都开始有一阵莫名地轻松,由内而外扩展到全身,又似很慢很慢,转眼间时间被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