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红棉道:“咱们的刀法是以杀止杀,外刚内柔。旦有所成,避实击虚像呼吸般自然,越级挑战像家常便饭。真要有杀意,别人最怎么小心都没用,越坏越容易对付。要不是他有如此神奇的保命奇功,也不会慷慨大方至连北冥神功都……都……”
秦朝听出秦红棉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时感慨万分,没有再听。
现在总算又确认了一件不能不疑之事——钟灵母女和木婉清母女在听说了明显有资格争天下第一内功之名的北冥神功之后,不对自己大起杀心才怪,胜过太阳比西边出。
那说来也是在情理之中,根本不必再妄加掩饰。掩饰最好都不如不说,说了便不用再掩饰。这晚看似很美妙,但怎么也掩饰不了杀机处处。只是任她们如何高估都想不到,会有傻子把北冥神功真的拿出来与她们分享,还不厌其烦地讲解其中隐藏的各种玄机。
只这一招,就把她们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杀心一举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突然,耳边又传来甘宝宝的话声:“师姐你说,辛双清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听秦红棉道:“辛双清那贱人够狠,在很多方面都比咱们狠。对她自己更狠,脸都不要,这一点咱们怎么都比不上。但有一点她绝对不如咱们,那是天生,厉害有毛用!”
听甘宝宝道:“咱们有时候太也心软,这也只怪咱们师父,性格如此,也是天生。”
听秦红棉道:“师父说仁义在外是伪,内里一直希望我们更转向心狠手辣,这无疑是主要原因之一。越希望反而越难办到,事与愿违。不像辛双清,每战之后都可以清静数年。”
“你俩还不够心狠手辣呀!”秦朝暗叹。
想听又不敢再听,犹犹豫豫。辛双清以前留下的好感本来就不多。现在更丑化了。一想就知道,死在她剑的人或许更少,但那是更因为有干脆利落、心狠手辣的恐怖手段。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又被推开,醉人的香风接连扑鼻而来。兴奋中更难抑制兴奋,陶醉中更加不敢陶醉,钟万仇还在打着呼噜,或许还在做什么美梦。
秦朝像说书一样,继续未完的工作。
呼噜声中,有的说不得,只有暗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钟万仇知不知道,只要你有半点对不住你夫人,最怎么防都防不住段王爷。反而能增加别人来偷香窃玉的乐趣。”
只凭两女对自己的一些作风,就知她们都很不甘寂寞。与她们有一夕之情,长得好或许不难。接下来第二、第三、第四……就看是不是‘修罗刀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或者‘万劫刀下死,牡丹花下肥。’
自己这长相。应该还未放在她们的眼里。这么说来,她们的眼光太高反而对大家都好。猜甘宝宝自知在把守男女最后一关上比不她师姐,这才用嫁人来束缚,减小杀戮的面积。
最怕碰到像段正淳那类大人物,杀他一人,要牵连无数人。不然就算他武功再高一倍,说不定都逃不过修罗刀下死。既然最怎么恨他都不能杀他。便只有转恨为爱。
爱恨交织,谁说得清!
秦朝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很多从前从未有过的想法,像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这一刻才终于确定,至少自己对甘宝宝和秦红棉都有一道真金不换的真情。
天亮后离开,身边多了一百名武士,到龚家酒楼时只剩下五十名。另外一半在半路公然袭击他。可是轻功最好都比四大恶人差远了,结果连凌波微步的边都挨不上。
却因为乱放暗器多了,秦朝也动了真火,也乐得玩一把,一一记下。半个暗器都不落下,最后都还以鼻青脸肿,一块都不少。
打人就打脸!
学辛双清。
要么就不下手。
之所以这么容易就动了无名真火,动了手就不留情面,主要是在路上见有一群孩子互扔沙石打闹,尘土飞扬,不敢再小瞧了。换了是钟灵、木婉清,这脸也丢不得。
想想看,几十个成年武士的沙石+暗器+武器狂甩会有多威猛?
你要我命,我可以先不要你命。你要我丢脸,我立即就要你丢脸。
更丢脸是被一个带面纱的女侠见到后帮忙,把与暗器、沙石、武器共飞的鸟屎、鸟粪之类挑出来……秦朝终于狼狈而逃,不用看了,有人吃屎吃定了。
怪谁?
秦朝第一是怪自己昨晚在甘宝宝和秦红棉面前话太多了,说什么大宗师在实战中至少有实力以一敌百,大师级高手至少要有实力以一敌十,武功才算到了家。
“不然武功便还没到家,一代宗师的荣誉不等于实力,两三个围攻都未必胜得了宗师级高手。朝廷只掌握武林中这些宗师级高手的大概情报即可,下面只偶尔找几个典型就行。”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说,甘宝宝对此早有准备。
这一百名武士,主要是想用来测试秦夕落,摸准西南武林四大世家的家主级武力。不料被一群小孩的玩闹挑起众多武士的自信,风风火火地半路实行了另一套预备方案。
那时候,只待他势头一弱,另一半武士肯定会趁火打劫,不将某些人嘴里的西南武林第一高手揍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不停。每人都少不了顺路送上一顿拳脚,有福同享。
有罪同当!
众武士之所以如此自信空前,主要是因为心里清楚他所说那以一敌百并不是指一百名精英武士,一般有一百个